木萧条,有甚么好瞧的,冷!呜,好冷。齐夫子,你们说说二皇姐嘛?冷得人家的手脚都麻了。”
莫名其妙被点了名,齐笑煜很是无奈,停住手里落棋子的动作,弯起儒雅的浅笑,觑了眼对面怀抱暖炉眼底掩不去笑意的平阳,顿时了然,揶揄地回道:“为何我等无恙,就四公主您成了秋后蹦达的蟋蟀?”
“啊,齐夫子,你又笑话我。再也不理你,哼!额尔木图、慕容棠,大皇姐,对了,二皇嫂,你说冷还是不冷?若再说不冷,你们跟我换个位置坐。”
闻言,太子妃贺雅涵柳眉挑起,嘴角勾起抹温柔的笑靥,朝长宁招了招手,将她唤道自己身前。不舍地帮着长宁搓了搓手,将手里的暖炉塞给了她。并吩咐侍婢将窗户都关好,回身责备地瞥了眼平阳,还不忘嗔怪一眼太子。
太子李朝勘先是一愣,回神后暗自摸了摸鼻尖自认倒霉,这也怪他身上,唉,苦命。心里虽这么想,趁着众人不备,递了个歉意讨饶的眼神过去。闹得贺雅涵顿时晕染了双颊,撇头冷脸故作没瞧见。
这等风情,李朝勘心头一漾,痴愣住差点失了态。迅速低首掩唇咳了咳,遮掩去此刻的不自在。良媛简子茹边上默默瞧着,双手缩在灰鼠锦绒暖手筒里,互相死绞着,恨不得拿尖长的指甲当即戳瞎了太子的眼睛。
良娣黄宝媛以扇遮唇,心里乐开了花。哼!先不谈东宫那一堆争奇斗艳的脂粉佳人,就连眼前端庄刻板的太子妃,简蹄子这柔弱假狐仙怕是都敌不过哟。先前真是高瞧她了,也罢,今天就不必她亲自出马膈应这蹄子了。
长宁余光暗瞄了下,心里一阵冷嗤,这就是男人的爱。朝秦暮楚,二皇姐说得确实不错。男人这东西真的不必把他当一回事,捏着玩玩就好,用作闲时生活的调剂,有时反而会犯贱死扒着你不放。
想到慕容祺,眼神莫名地黯了黯,那家伙更该算是脂粉堆里的翘楚了。忽略去心头的酸意,抬眼促狭地打量了下面前穿着白狐翻毛领貂皮袄的额尔木图,轻嗤道:“臭狐狸,你越来越骚包了。”
听得这话,额尔木图早已习以为常,只端着茶盏故作柔媚地挤了挤眼,递了个秋波,继续低首瞧平阳下棋。弄得长宁一个不上不下,甚是郁闷。
默默叨念着“观棋不语真君子”,长宁左右转了转,最后只得扎进惜萱郡主一伙,玩起了投壶罚酒。大皇子李朝然则坐在一边,右手执着酒盏轻晃着,温柔地瞧着与众人玩得不亦乐乎的爱妻、娇儿,一脸欣慰满足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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