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管回去告诉嫂子,没事了。只是得受点活罪罢了,嗯,就陪兄长走到这,我先行回去了。”
说着,平阳蹲身福了福礼,转身提脚正准备走时,却被李从让喊住,上前轻说了句:“丫头,你……呃,嗯!没事了。”
莫名其妙没头没尾的话,平阳嘴角噙起抹笑,说道:“先前还说自家兄妹了,才多久工夫就忘了?”
话在喉里滚了滚,李从让决定还是先不说的好些,有时来个意外惊喜也不错嘛。想着,就随便搪塞了几句,回道:“唉,算了,没啥要紧的事情。呃,那个,实际上就是你嫂子的事情你多担待些,最好快些。谢了!”
“扑哧”平阳毫不客气地捂嘴笑了出来,挥了挥手,说道:“记得了,再说我耳朵要磨出茧子来了。”
又随意寒喧了几句,便散了各自离开。出了宫门上得马车坐定后,李从让呵呵傻乐着从乳母怀里接过宝贝儿子,欢喜得连亲好几口,自言自语道:“乖儿子,出息。回去再和你娘撒撒欢,爹爹我就不必睡书房了。”
锦福宫,平阳憨纯甜笑着一路小跑回来,掀帘进了内室迅速敛去笑意,将太后懿旨拿出来细细瞧了会,蓦地开口唤道:“怜烟,过来。”
正在灯下绣花的怜烟停下手里的活,纤步款款,玉指半掩秀口,轻笑道:“公主唤我,何事?”
“呃,怜烟,你一天不扮狐狸会死嘛?”
“公主,这样不美嘛?”
平阳嘴角僵了下,蓦地扭首四下看去。秋月以扇遮面娇羞地笑着,甚是娇憨可爱。冬梅侧榻而卧手执半卷书,一副优雅的姿态。紫鹃倚靠着床柱,敛帕十指纤纤地绞着。凡雁倒是还好,一副清清冷冷地样子正忙着红泥小炉煮绿茶。
“你们?!得癔症了?啊,好好的做甚么?”
强烈的直觉告诉平阳危险,这几个小蹄子又玩甚么把戏了,过分!每次都这样,她可不傻,才不理了。笃定后,随便寻了个位置坐下低首继续打量手里的懿旨,敌不动我不动,不变应万变。
“呜,公主,你过分。呜,为何我们服侍的不是位俊逸儒雅的公子,偏是个小姐。若是个男儿,该多好。就不能陪着我们玩一会,无趣。”
秋月不满地嘟嚷着,撇开宫扇恨恨地瞪了眼,一脸的哀怨。
平阳先是懵了下,回神后忽得羞恼起来,狠狠拍了下桌案,轻叱道:“好了,有话好好说,再如此做寂寞怨妇状,要你们好看。”
“突厥大王子颉跌利来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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