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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有忠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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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阴谋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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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果,杨士德开始一有空就往秦明月家跑。     “大德,又来看娘子啊?”     他咧嘴笑着点头,抱着一堆东西推门,看到里头的秦明月瞪了他一眼,于是他退回屋外,关上门,敲敲。     “进来!”清脆的童声响起。     进了屋还没放下手里的东西,他先是跟没有表情的秦明月道歉:“娘子,对不起,我又忘了敲门。”     “你忘的东西可多了。”秦明月又瞪他一眼。     大德摸摸头傻笑,把抱着的东西一件件打开:“这是宣纸和毛笔,给和儿练字的,这是大枣,给你补身的,这是蜜饯,给你俩当零嘴的……”     秦明月默默地听着,和儿坐在一旁好奇地看着大德变出一样又一样,但直到大德把东西放满桌他也没拿,只用亮晶晶的双眼看着他娘,满脸期待。     “娘子,家里还缺啥?”     秦明月重重地叹息,“杨公子,我说了没拜堂前,我还不是你娘子,也不会拿你的东西。”     “也差不了那几天。对了,岳父有信来了么?”大德期待地问。     根本不会有那劳什子信。     那天整村的人逼着成亲,张大娘还兴冲冲地要去置办采买,秦明月没法只得说要先问准家人,让这事能拖多久便拖多久,最好拖到所有人都忘掉。岂料这大个儿三天两头就往她家跑,还娘子娘子地喊得亲热……     秦明月觉得自己的头又疼了。     “还没有么?那也不要紧,你知道吗,我托营中的大哥替我写信回家了,我爹娘没反对我和你的亲事。”大德高兴地说。     什么?娶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也不反对?这父母也太纵容儿子了吧。     秦明月再次无语。     大德已经习惯了她的沉默,转过头跟秦和说:“和儿,你那天不是说房顶穿了洞么?我带来了工具,要不要跟叔叔一起修?”     “娘,可以吗?”秦和兴奋地地看向母亲。     儿子的房顶每到下雨就四处漏水,雨季快到了,的确不修不行……秦明月看看两个正殷切等待着她答覆的人,抿抿嘴,点头。     “太好了!”和儿拍着手跳起来,大德也咧开嘴笑得高兴。     一大一小走到房间里跟屋顶搏斗,秦明月见儿子这边走那边跑,不时递个槌子送把钳子,满脸笑容,比平时的样子活泼不少。她心情稍好,连带觉得大德也没那么讨厌了。     和儿好像很久没吃肉了,今天晚上就宰只鸡,顺带给那大个儿吃几块鸡肉。可她要说清楚,她绝对不是见大德气息不好才杀的鸡,只是给那大个儿修房顶的工钱。     对,就是修房顶的工钱没错。     ※      ※      ※      ※      ※     要是能让秦明月再选,那天她绝对不会点头同意大德修房顶!     为什么她家的木栅栏忽然不够结实,非得换上更高更厚的?为什么她家的厨房灶子忽然通风不好,非得重新做一个好省点柴?为什么家里的木桌忽然不够坚牢,为什么和儿忽然缺一张练字用的小几……     阴谋!一切都是阴谋!     但每当看到和儿期待的眼光,看到他修好房顶后的满足笑容,她就狠不下心摇头,结果阴谋愈来愈多,愈来愈猖狂……     啪!     见秦明月突然放下筷子,大德与和儿偷偷交换了个眼神。和儿夹了块猪肉放到秦明月碗里,童声童气地道:“娘,吃肉!”     正在生气的人低头看看碗里饱含孝心的猪肉,沉默一会,拿回筷子吃下。     “娘,好吃吗?”孝子问。     “嗯。”她点点头。     孝子转头道:“大德叔叔,娘喜欢吃猪肉。”     “好,我下次再多带点来。”大德咧嘴笑答。     啪!     阴谋!一切都是阴谋!     吃完午饭,秦明月在后院拌着喂鸡的饲养,大德又领着和儿不知捣鼓哪件忽然不牢固的家具,屋里突然传来一声惨叫。     “啊──”     秦明月赶到内室,看到和儿的胸口有血迹,心中一慌喝问:“出什么事了?”     “大、大德叔叔的背……我只是碰了一下,不是故意的……”     她眼光一移,见大德的上衣正渗出血来,可那大个儿仍是乐呵呵地笑着,甚至还俯身安慰哭泣的和儿。     这什么跟什么?     “没事,只是我的伤口裂开了。”他说得毫不在意,背上愈来愈大片的血迹跟他唱着反调,看得秦明月直皱眉。     “和儿,去把我房间柜子里绿色的小瓶子拿过来,还有旁边的白布。”和儿大力点头立刻奔着去。“你,把上衣脱了。”     岂料一向脸皮甚厚的大德马上涨红了脸,连连摇手,“我回营中叫其他兄弟替我涂药就好了。”     “我都不害羞了,你害羞什么?”平时瞧他大胆得很,怎么赶都不走,现在怎么忸忸怩怩?     “不行不行……”大德说着就想逃,哪料得秦明月竟然堵在房门口,他又不敢推她,搔首抓耳地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娘,是这些吗?”和儿自秦明月身后钻进来,急急奉上治伤用具。     “嗯。”她伸手接过,凌厉地横了大德一眼。“还不快脱!”     大德差点屈服于秦明月的气势之下,但一丝理智尚存,苦苦挣扎:“我这是小伤,回营就……”     秦明月冷哼,“平常娘子、娘子地叫,原来都是叫假的。”     此话一出大德立时闭嘴,惴惴了好一会,还是乖乖解开上衣。     “坐下。”     大德依言而为,心中存了赴死之念头,眉皱好了,牙关也咬紧了,就等着秦明月的怒气。     谁料迎来的,却是小心翼翼的冰凉触感。     落差太大,他不自觉一颤。     “很痛?”背后传来淡淡的问话,落在伤口上的触感更轻了。     “不痛!”大德回得极快,脸上又回复憨憨的傻笑,嘴甚至咧得更大。     一天后,一个健硕大汉自动脱光上身站在秦明月面前,对她道:“娘子,伤口痛。”     两天后,赤着上身的大汉再次出现。“娘子,伤口痒。”     三天后,“娘子,该换药了。”     一星期后,秦明月忍无可忍。     “你的伤口好了,再也不用换药!”     第二天,大德站在秦明月面前,裤管正渗着血。     “娘子,我的腿受伤了。”     ……     阴谋!一切都是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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