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死变态!”
……
夜晚如同往常一般宁静,却藏着带有浓浓血腥味道的暗涌。
黑影悄无声息躲过巡逻衙差的视线,轻轻推开门,月光从窗外投射进来,照得匕首寒光闪烁,他一步步走近床榻,化身地狱的索命恶鬼。
手起刀落,却没有预料中血腥的味道。
我点灯,望着他的背影,冷冷道:“江言已经被偷偷转移到别的地方了,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凶手冷笑一声,转过身:“我还真是小看你了,狐狸叫兽。”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门外不知掩藏在何处的衙差冲进来围了一圈。为首的赵休郝汉宋停等人。
郝汉大喝:“大胆狂徒,行径已经败露,还不乖乖束手就擒!”
凶手收起匕首,转过身来,脸上蒙着黑巾,眼里只剩下冰冷的杀意,看着他猩红的绿色眼眸,我的心仿佛也被他杀死了。
他并不慌张,也不逃跑,惬意的坐在凳子上,手指轻敲桌面,道:“胡叫兽,你是怎么发现凶手是我的?”
我笑笑:“在破案之前我先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众人不解的看着我,赵休默默握着我的手。
我不顾凶手的疑问,继续道:“大约20年前,有一队宋人,在辽国偷运黄金回汴京,途经苏州,遇上贪心的知州大人,一合计,将商人骗到日月阁谋财害命,谁知当年并不是11人的商队,而是12人。那群宋人是离开千杀门的暗影,毕竟杀了太多的人,会引起别人的报复,想要安定的生活,他们选择到辽隐姓埋名,娶妻生子,大概是听说东京千杀门被围剿,想回来替千杀门运送金子,帮助千杀门。他们中有个未出阁的小女儿一直同母亲呆在马车里,所以知州大人并不清楚。母亲拼死将女儿藏在一个木箱里头,在知州大人丧心病狂杀人灭口的时候,小女儿含恨逃出。弱女子无依无靠,遇上善良的秀才,秀才救下女子,为了掩人耳目化作远房表妹。女子被秀才感动,告诉了他家人惨死的事实,秀才不相信,去质问知州大人,知州大人将秀才骗到了日月阁,把他从枯井上推了下去。女子等不到秀才,心里着急,外出寻找,知州大人看上了女子,收了做小妾,知州大人并不知道那些惨死的人里还有幸存者,并且一直是他的枕边人。”
整个房间都很沉默,虽然我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明眼人都能对号入座。
贪欲永远是犯罪最贴心的朋友,不管是在现代社会还是一千年前的古代。
郝汉结巴道:“不,不对吧。虽然叫兽你说的这个故事很像是江大人,可是,还是有很多对不上的地方呀。”
我笑着,并不答话。
赵休轻念:“江静潮初落,林昏瘴不开。日月望乡处,应见陇头梅。”
赵休道:“方梅果然是位才女,案发现场所有的诗,恐怕都是她写的。”
大白道:“不可能吧,她不是已经死了十年了吗?”
赵休看了大白一眼继续道:“方梅蕙质兰心,她已经预测到将来会有事情发生,在这首诗里暗藏了19年前的四个凶手,以及如今的这个凶手。”
宋停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恍然大悟道:“江,林,应,梅。”
我点头:“是的,正好是这次连续杀人案件的四个受害者。”
大白挠挠后脑勺问:“可是刚刚王爷说还有现在的这个凶手?是哪个呢?”
赵休答道:“方梅既是位才女,又如何会将‘明朝望乡处’写作‘日月望乡处’。除非她想给我们一些暗示。”
郝汉封田庞顺齐水一脸茫然。
我道:“之前小狐狸将通判大人周喆的名字念作周吉吉,给了我启发。你们看,日月,连起来就是明字,同时她也暗指了日月阁。”
“那这么说来,这句诗不是还少了一个字吗?”大白问。
我挑眉:“少来哪个字?”
大白无语,道:“当然是朝字,这句诗没有朝。”
我与赵休都不说话了。
郝汉一拍手:“没有‘朝’字,就是无朝,江无昭。”
赵常大叫:“江无昭不是死了吗?”
我笑:“你哪只眼睛看到死的那个就是江无昭的?”
赵常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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