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的房间很宽敞,里头很多新鲜玩意儿,看得人合不上嘴。
东西摆放很凌乱,墙上还挂了几幅妖艳的美女图,书架上一排质地色泽各异的名贵扳指惹得宋停羡慕不已:“这都是历朝历代名家大作,个个价值连城,江少爷果然是行家,识货。”
在江流的房间查找了几个时辰,也没找到什么特别的东西,我们来到大厅。
赵常笑嘻嘻朝着我拜了一拜:“依依小姐,小常很崇拜你,你能不能给我一个签名呀!”
赵休挑眉:“赵常,你觉得边疆老鼠肉的滋味如何?”
赵常似是回忆起什么惨痛的经历,捂住嘴往后退。
“也不是不可以。”我转身对着江叶道:“江大人,能不能给我两个一样的锦盒,再借笔墨纸砚一用?”
江叶分付下人取了来。
我附耳对着江无昭讲了几句话,他含笑点头,提笔分别在两张纸上写了几句话。
赵休赵常等人都兴致盎然的看着我们的准备工作。
准备妥当,我对赵常说:“现在有两个一模一样的盒子,第一和第二。一个是空的,一个放了签名。你选中哪个就能得到那个盒子里的东西。不过只有一次选择机会。”
赵常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我把两张纸分别放在一号箱和二号箱上面,继续讲解规则:“第一箱的纸上写着:‘第二箱的字条属实,而且签名在第一箱里。’第二箱上的纸则写着:‘第一箱的纸条是骗人的,而且签名在第一箱里。’好了,现在可以选了,记住,只有一次机会。”
我看着赵常的脸,成功的从红色变成酱紫色再变成黑色,小狐狸,赵构,齐水三人小脑袋碰到一起在纸上画了又画,赤狐把红红的脑袋凑了进去。江无昭宋停周喆等人也是冥思苦想。
赵休轻轻一笑,负手,悠然踱步到两个锦盒前,伸手取了二号箱子递给赵正。
赵常打开一看,果然有一张狐狸叫兽的签名。
赵休来到我身边,轻声对我说:“依依,几年不见,你真让我大吃一惊。”
我心想,你这话才叫我大吃一惊。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我赶紧寻了个借口,“这些年我在书院,看了许多书,都是从书本上所得,我只是照搬别人的成果。”
赵休含笑望着我,目光如炬,仿佛要把我看透。我心虚的往后退了退。
小狐狸赵构一人一边扯着我的衣袖,可怜兮兮要我讲答案,其余人也是好奇的看着我,我则是非常不讲义气的指着赵休:“他选对了,你们问他。”【1】
快到午饭时间,江叶留我们在江府吃饭,说是谧王到苏州的时候因为身体原因没能迎接,这次一定要为王爷接风洗尘。
饭桌上赵常拿着狐狸叫兽的签名偷偷问小狐狸:“你娘到底是不是狐狸叫兽,怎么写字这么难看?”
小狐狸笑得直拍桌子,赤狐看着小狐狸的样子,也可爱的拼命眨眼。
赵常一脸的不解。
郝汉好心解释:“叫兽害怕有人从她的签名认出她的真实身份,所以都是用左手签的,偏偏左手又不灵活,所以她的签名都是限量版的。”
宋停继续补充:“你是赚到了,现在叫兽的签名在黑市都炒到2两银子一张了。”
我很惊讶,原来我的名字这么值钱。那我还辛辛苦苦写文章做什么?天天签名好了!
不小心对上赵休的眼神,深邃迷离,好似一潭罪恶之渊,喃喃呼唤着我的名字。
我心荡漾了一下。很快又恢复正常,继续吃饭。心里默念,我不是胡依我不是胡依。
最后一道“鸡汤虫草炖螺片”砂锅上桌,江知州亲自为赵休盛汤。
一边盛汤一边说:“王爷,这纯天然的老母鸡炖上虫草与螺片,味道鲜美,营养丰富,是下官特地为王爷您准备的。王爷路途劳累,需要多补。”
马屁没拍完,就听见哐的一声响,他把碗和汤匙丢在桌上,整个人跌坐在地,满脸的恐惧,手指着桌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坐在他旁边的赵休掳着衣袖拾起汤匙往“鸡汤虫草炖螺片”里一舀,汤匙中出现一只手掌,被炖的稀烂,跟鸡爪子似的,不正常的红色与白骨交替,恐怖之极。
大厅里惊叫连连,乱成一团,我赶紧蒙住小狐狸和赵构的眼不让他们看见。
赵休将手爪子倒在桌上,又重新进砂锅里舀,尺骨,腕骨,肱骨,最后几乎舀出了整只手臂。
宋停双拳握紧,两眼放光。随即拿起筷子在桌上别的菜碟里翻看还有没有别的身体组织。
齐水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吃了人肉,立马开始呕吐,庞顺端茶又递水的照顾他。
刘氏与江言被吓得直哭,躲在江无昭的身后。
其他人也是脸色惨白。
当看到汤匙里通体翠绿的扳指时,江无昭脸色惨白道:“大哥的扳指!”
刘氏紧紧抓住江无昭的衣襟大哭:“儿啊,我的儿!你死的好惨!”
郝汉赶紧追问:“夫人,这扳指果真是江大少爷的?”
刘氏泣不成声。
江叶颤抖着站起来,道:“是,这是我专程托人订做的翠玉扳指,世上只此一个,是我儿行冠礼时我亲手给他戴上的。”
宋停把汤里的骨头碎肉等都带回府衙研究,齐水庞顺带人寻找江流剩下的身体组织。
郝汉领着其余人询问情况。
后厅里头,江言红着眼疯狂的捶打着江无昭,尖叫道:“都是你都是你,你这个绿眼睛的怪物,自从你那个贱人娘亲入了我江家的门,一直带来霉运,现在还害死了我哥哥,你这个不祥的怪物,我要杀了你!”
江无昭不还手,道:“言言,你打我骂我可以,请不要侮辱我的母亲。”
江言更加疯狂,歇斯底里道:“我就要骂那个贱女人,她就是不要脸,跟野男人私通,要不是我娘亲当场抓住了她和梅云那对狗男女,我爹的绿帽子不知道还要戴多久!”
江无昭向来温润的脸庞变得惨白,向后踉跄着退了几步。
江言不依不饶:“那贱女人可真是聪明,选择鬼屋的后院偷情,哼,真当我们不敢进去吗?你是不是我江家的种都还不一定,我看啊,我爹娘是白给人家养了20年的儿子!”
啪~!
清脆的巴掌声打断了江言的话,她不可置信的捂着脸看向自己的母亲。
江夫人极力的稳定呼吸,维护高贵典雅的模样,道:“言言,大家闺秀是你这个样子的吗?平时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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