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婉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恢复正常,左脚腕虽然很痛很难受,但还有一种冰凉清爽的感觉,显然是有人帮她很精心地上过药了。
这场突如其来的意外,带来的后果定是极为严重,不知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若是将此事故归咎在朱由校的头上,那将是很大的麻烦,乔婉坐起身子,靠在床头思考着。
“娘娘,您醒了!”
小梅的神色很激动,转身跑了出去,喊道:“白芍,娘娘醒了,快将娘娘的药端上来。”
乔婉喝了药以后,向小梅问道:“现在什么时候了?皇上在哪?”
“娘娘已经昏迷两天了,现在是早朝时间。”
乔婉点点头,让她去将王安喊来!
“娘娘,您现在养身子要紧,还是别见王安了吧?皇上那么英明,一定会将此事处理好的。”
乔婉笑笑,“小梅,你觉得你这样劝我有用吗?”
“这样劝你没用,就是其它样劝你也一样没用,可是娘娘,皇上走前交代过的,说不能拿外面的事打扰你休息。”
“小梅,我今天终于知道了,这几年来,你心里还是只有他一个主子,他的话你听,我的话你就不听了,是吗?若真是这样的话,那我只好亲自去了!”
小梅无奈,想找皇上求救,奈何他还在上朝,只能去将王安请了过来。
“王安见过主子。”
“外面到底是什么情况?王安,不要试图隐瞒我!”
乔婉的神色笃定严厉,王安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帮着长孙殿下暗中指点江山的女子,这几年的安逸生活并没有磨去她的光华,反而让她沉淀的更加优秀内敛。
皇上是他的君王,他会永远忠心,而眼前的女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是他的主子,王安从没把她当成一个弱女子,听到乔婉的问话,他也就如实答道:“东自顺城门大街,北至刑部街,西及平则门南,长三四里,周围十三里,尽为齑粉,屋以数万计,人以万计。”(摘自天变邸抄)
“这么严重?赈灾的事宜都安排好了吗?”
“皇上已经拨银两万两,以后还会追加,这次灾难虽有些严重,但孙大人亲自处理赈灾事宜,相信很快就会有成效,不会让百姓受苦的。”
“朝堂上有什么消息?”
乔婉问的很平静,她心里也很平静,不管困难多大,她都会站起来同他一起面对。
“边关的战事恐怕会加剧,地方上的消息传来,说不少百姓都相信了先前的传言,那些有着非分念头的人也蠢蠢欲动。”
王安看了乔婉一眼,顿了顿说道:“另外,这两天不少大臣呈上奏折,请皇上下罪己诏,大赦天下。”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是,奴才告退!”
乔婉半躺在床上,心中冷笑,罪己诏!罪的是谁?诏的又是什么?
乱吧,都乱起来吧,现在看来,她们筹划多年的忠义帮终于到浮出水面的时候了!
乔婉一个人在内殿静静地想着事情,听到熟悉的脚步声,抬起头来微微一笑。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吃些什么?”朱由校坐在床边,问的有些紧张。
“你从进来就一直在笑,事情都处理好了?还是说,你有什么好消息?”
“是有好消息,呵呵,呵呵,哈哈!”朱由校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笑好之后,握住乔婉的手,乐呵呵地说道:“婉婉,我们的小太子终于来了!”
乔婉惊喜的看着朱由校,他定不会拿此事来骗自己,这一瞬间她突然想哭,是高兴地想掉眼泪。
“赈灾的事你一定要好好做,这是你的责任,也当是为我们的孩子积福。”
“我知道,只是暂时要委屈你们母子了。”朱由校有些歉疚的说道。
委屈?
乔婉刚才只顾着高兴了,现在才反应过来,想明白为什么小梅和白芍都没有说她有孕的事情。
伸手抚平他皱起的眉头,说道:“不就是暂时瞒着这事嘛,这没什么委屈的,我还不想让人打搅呢,朱由校,你说我们一家三口是不是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一个假皇后,一个不仁皇帝,现在又有了一个灾星太子?”
“瞎说什么!”朱由校神色有些认真,他不允许有人说他孩子不好,就是孩子他娘也不行!
“哪来的灾星太子?小太子会是我们的福星,会是整个江山的福星,你知道吗?在太医为你诊脉后,说是喜脉的时候,漆黑的天色瞬间大亮,太阳也升起来,地动疾风也同时都停住了,这一定是上天赐给我们的福星!代表着光明希望!”
乔婉被他的表情和语气逗笑了,“你这才是瞎说,只是巧合罢了,就像太祖做了皇帝以后,说自己出生时院子里红光大现,这不过是当权者的手段罢了,你不是挺清楚的吗?怎么到这就犯糊涂了?”
“太祖当年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儿子就是福星,就是来历不一般!”
乔婉笑的更厉害了,朱由校气的想敲她脑袋,不过他舍不得,怎么都下不去手,只能把心思化在对儿子的憧憬上。
“你说儿子会长什么样呢?像你还是像我?给儿子起个什么名字好呢?这我得好好想想,还有啊,儿子以后的用品可以准备了,你上次给客光准备的那些东西,我看还是给咱们儿子留着吧,省的他不够用,客光他们的让手下人准备就行了。”
“是行了,是你行了吧!”
乔婉要被他打败了,这么罗里啰嗦的人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朱由校吗?
朱由校没理会她,继续想着他要准备的事情,猛然间想到乔婉落水的事,他的神色又变得深沉凝重起来。
“婉婉,你知道是谁推你落水的吗?”
若是婉婉和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定将那人碎尸万段,纵使现在两人都平安,但太医说皇后微微动了胎气,必须静养一段日子,他绝不能轻易放过那人,更重要的是,暗中有这么一个想置她于死地的人存在,他必须尽快处置了,不过惭愧的是,这个问题让他有些束手无策,那日的情形太过混乱,至今没有查到一点线索。
乔婉努力回忆那日的情景,说道:“天太黑,没看清楚那人的模样,但是闻着她身上的香味倒是熟悉,像是在哪闻到过,我记得,我落水前好像从她身上抓到了什么,那个荷花池里的水是死水,应该不难找到。”
“我现在就让魏朝去查!”
“等一下!”乔婉拉住站起身子的朱由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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