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们这些身份卑微的人能得罪起的,这可真是罪过,奴婢在这里给长孙殿下赔不是了,希望长孙殿下不要也把毒药赐给奴婢。”
……
母妃冰冷的话语,一声声,一句句,都仿佛针扎在他心上,这无法言语的痛楚让他难受不已,朱由校咬紧牙关,一动不动的侧躺着,眼里的湿润被他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只定定的看着乔婉,然后无声的痴痴地笑了,伸出手抚了抚她露在外面的耳朵,又摸摸自己的耳朵,咧着嘴笑了,莫名而出的眼泪流到嘴里,也不是想象中的那么苦,那么涩,朱由校把脸颊埋在乔婉披散在枕头上的秀发里,用力的蹭了蹭,闻着清新的香气,也慢慢安心的睡了过去。
虽然这一夜并没睡多久,可能是事情有了头绪,不再烦心了,也可能是闻着令他心安的气味睡的比较舒服,第二天一大早,朱由校觉得神清气爽,只是听到魏朝回来汇报的一个消息,朱由校的脸色沉了下来。
和翠云接头的那个宫女已经找到了,就是大郡主重伤昏迷那天被她训斥的宫女之一,那个后来跑走四处嚷嚷着大郡主要杀人的那个宫女,可是在魏朝找她的前一刻就“自杀”了!
现在情况变成这样,也就等于是线索断了,这背后之人也真够高明的,几乎把太子一脉有点地位的都给算计去了,先是用流言引得朱徽娟自杀,给了太子妃重重一击,现在又暗害二弟想嫁祸给自己,恐怕李选侍的难产也和她脱不了关系,不过李选侍似乎并没意识到这点,只以为那是意外,还傻乎乎的被人利用,当着出头鸟来对付自己,只是不知三妹的昏迷究竟是因李选侍的心狠手辣,还是那人的又一次设计。
不管这隐在暗处的人是谁,她会对付自己这是一定的,自己要多加小心,也要想办法把她引出来,不过,翠云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现在就要解决了!
朱由校吩咐魏朝把翠云关押起来,起先翠云并不承认,等到她知道和她接头人的下场时,终于意识到了那位主子会过河拆桥,翠云慌张了,被魏朝威胁恐吓了一番,这才交代了事情的原委,可是她知道的也不多,交代的东西大都是朱由校已经猜测到的,至于背后的主使人她是真的不知道,因为她从来都没见过。
听到长孙殿下要把自己交出去,翠云求情无果,明白自己是真的完了,惊吓过度的翠云似乎有些怨恨,见魏朝来抓她,发疯似的挣扎着绑着她的绳索,目光凶狠的冲着乔婉吼道:“凭什么我伺候一个随时会死的病秧子,而她却像个主子一样被供在迎禧宫里,她不就比我早应选了两年,要是早两年我不就是皇长孙奶娘,可我现在却伺候一个随时会丧命的病秧子,我不甘心!”
朱由校没有理会她,让魏朝尽快把她交给太子处置,对于这个结果,自是令人唏嘘不已,谁能想到下毒手的竟是奶娘,至此,朱由校的嫌疑算是洗清了,三郡主朱徽璇的事情太子最终也没查出来,再加上三郡主和她大姐朱徽娟也先后醒来,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只是大郡主的性情从此变得沉默寡言起来,看着女儿现在为人处事终于像以前自己唠叨的那样,变得淑女规范起来,太子妃心里反而是更难受了,偷偷的掉了不少眼泪,心里把李选侍恨得要死,不过对于赠药的长孙殿下,她是很感激的,亲自带着大郡主到迎禧宫道谢。
朱徽娟的身子慢慢的好转,额头的伤疤也不那么明显了,只是三郡主朱徽璇就没那么好运,她果真如太医所言,离不开汤药了,三郡主年龄小,似乎忘了这件事,除了每日要喝些苦苦的药,依旧粘着长姐,依旧和以前生活的一样,只是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吗?那为何见到重新对她和颜悦色的母妃时,她会几不可察的发抖?
风波渐渐过去,朱由校几次带着二弟求见了王才人,都被拒之门外,只能哄着哭哭啼啼的二弟回了迎禧宫。
别人用来陷害大儿子的布老虎是从她手里传出去的,小儿子也是在她眼皮子底下受的伤,这让爱子心切的王才人很是自责,愈发的觉得自己愚蠢无能,听到王妈妈说,两个儿子已经走了,王才人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拳头贴在心口上,眼睛有些湿润,但这次她没有哭,她不停地告诫自己不能再软弱下去,刘太医的话,还犹言在耳,自己的身子快要油尽灯枯,已经拖不了几年了,既然大儿子比她想象的还要聪颖有出息,那么他也许能照顾好自己和弟弟,而自己要静静地守着,伺机给她的儿子们报仇,她相信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那恶人总会露出马脚的,就算自己熬不到那天,左右不过那些个人,个个都不是善茬,如果真是冤枉了她们,报仇找错了对象,那也是她们咎由自取,自己就是死了,也要把那些个害她儿子的凶手一起拉到阴曹地府去。
从那天起,宫里人就都知道了,钟粹宫的王才人似是鬼迷了心窍,有些神神叨叨,每天只知吃斋念佛,对于两个儿子是不闻不问。
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发生了很多事,让宫里的气氛变得很紧张,一时间大家似乎变得安静起来,李选侍的儿子并没有像一些人想的那样会早夭,这位四殿下最终被起名为朱由模,随后出生的太子五子就不那么引人注目了,排行靠后,出身又低,母妃只是个没本事且不受宠的淑女,所以他只简单的被起名为朱由检,就被众人忘到了脑后,朱由校倒是带着二弟去探望了这个新出生的弟弟,不知为何,回来后朱由学就有些闷闷不乐,这几天朱由学胃口一直不怎么好,这次更是扒拉了两口饭,就跟大哥告辞要回去睡觉,起初乔婉和朱由校以为他是想母妃的缘故,不过现在看来却不像了!
乔婉放下碗筷,到了房里就看到二殿下坐在床上,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肩膀微微耸动着,这是在哭?
“二殿下这是怎么了?”
怕惊倒他,乔婉声音很轻很低,看来她还注定是个带孩子的命,校儿和兴儿懂事后,来了个问题少年客光,现在客光已经被管教的差不多了,又来了个需要人精心照顾的病弱儿童二殿下。
朱由学抬起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乔婉,撇了撇小嘴,又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二殿下有什么不开心的话,可以告诉我啊,有时你大哥不开心了就会对我说,我可以帮忙想想办法,想很多很多办法,而且,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
“真的?”朱由学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的问道。
“真的!”乔婉连连点头。
“可是,可是跟你说了也不管用。”朱由学犹豫着说道。
“二殿下还没说,怎么就知道没用呢,说不定我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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