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苦头去学武,不过是玩玩罢了。
三十七年,皇长孙已到了进学的年纪,可是万历似乎忘了还有这么一回事,郑贵妃更是巴不得他永远都想不起来,万历是忘了,太后可没忘,不过,太后之所以没忘也是在朱由校有意无意的提醒下想起来的,她要是意识到学习的重要性,当初也就不会让太子荒废好多年了。闲来无事的老太太又琢磨着给曾孙选个好老师,郑贵妃当然不同意让朱由校学习,皇长孙是个文盲对她更有利,两方僵持不下,万历左右为难,觉得两人说的都有道理,最终只能各退一步,选了个不上不下的人选给皇长孙启蒙,此人就是翰林院编修孙承宗。
觉得委屈了曾孙的皇太后,另想法子弥补小曾孙,于是在她的坚持下,万历于三十八年二月下旨,命皇长孙移居迎禧宫。
对于这件事情,朱由校是满心欢喜的,有了自己的地盘,以后说话行事也会方便很多,自身安全也更能有保障。东西可以搬去,身边人可以跟去,可是面对去年生辰时他亲手种下的小桃树,朱由校舍不得了,坐在地上抱着小桃树,絮絮叨叨的跟它话别,差点就要挥洒泪两行了,得知小桃树移栽也不会死,朱由校欢天喜地的带着他的桃树搬家了。
刚给她们家殿下的宝贝桃树苗浇过水,乔婉立在一旁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当想到朱徽娟与李选侍时,不知不觉笑了出来,不是她做人不厚道,在这幸灾乐祸,而是这事发生的太有戏剧性了,戏剧的简直令人难以置信,现在宫里的知情人都在睁大眼睛看,看李选侍这胎到底会不会生出一个病秧子。
“笑什么呢?”
已经由小包子长为小正太的朱由校不仅身高长了,体重也增了不少,小身板壮实着呢,可他似乎并未意识到这点,仍旧喜欢像小时候一样,猛的往乔婉身上一扑。
“哎呦!”
乔婉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抱着朱由校退了一大步才站稳脚跟,气愤的对着他的脑袋拍了一巴掌,不过肯定是高高的举起轻轻的落下。
朱由校咧着小嘴笑的很开心,他似乎很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看着奶娘似乎每日都一成不变的情绪,就像个老太太一样心如止水,不知为何,他心里就是觉得不舒服,觉得奶娘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快乐,觉得奶娘似乎离他很远,他总想着打破她脸上的平静,像这样时不时的惊她一下,对于这件事乐此不疲,不过他还是有分寸的,不会像个蛮牛一样把乔婉撞倒。
“笑你那个大姐,你说李选侍会不会真的生个病秧子?宫里人可都等着看热闹呢。”
“应该会吧,在这事上她一向是个乌鸦嘴。”看着奶娘感兴趣,朱由校也就顺嘴接道。
其实对于朱徽娟的事情,他才不屑于关注,上次她把奶娘打伤,伤养了三个月才好,这让本就不喜这位大姐的朱由校,自此更是对她没有好感,兴儿同样如此,不是他们小心眼记仇,而是对于乔婉的事情他们尤其在意,不能容忍有人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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