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锦之觉得,自己简直是在和一个外星人说话。根据以往聂斌说话的风格,姚锦之觉得,自己最好直接把他当成一个神经病,不去理他就对了。
于是,她干笑了两声,继续翻那两本食谱。翻着翻着就觉得有些心烦气燥,想不好到底买哪一本,就索性两本都买下来得了。
她承认,自己的心情被聂斌刚刚的话搅的有点乱了。但她并不打算相信他的鬼话。他连挪用公款这种话都说得出口,这世上大概没什么话,是他不敢乱说的。
可是显然,聂斌是有意要和她说这番话的,他觉得,在这个世界上,他不能是最最可怜的那个人,一定要找一个比自己更加可怜的倒霉蛋才行。姚锦之就是他目前能找到的那个比自己更加倒霉的家伙。
跟她一比,聂斌觉得,自己简直不算什么。不就是女朋友跑了嘛,至少她挑的那个男人,各方面条件都远胜过自己,输了就输了。可是姚锦之呢,不久前才带着这个男人招摇过市,介绍给一干朋友,大大地长了回脸。现在倒好,一转好,男朋友让好朋友抢过去了。
聂斌不无恶毒地想,云朵这个女人,手段还真是高明,连好朋友的男朋友都敢下手。
于是,他就这么站在姚锦之的旁边,眼睁睁地看着她在那里翻食谱,没话找话道:“姚老师准备做什么菜?平时是不是很会做菜?”
“一般般。”姚锦之的口气淡淡的,心里直想大叫,这男人怎么还不走,她不走,自己走总可以了吧。
可还没等她收起书要离开,聂斌又开口了:“姚老师,我真的觉得这一次,云朵做的挺过分的。你是她的好朋友吧,她怎么可以这么做?”
姚锦之“啪”地将书合上,不耐烦道:“聂先生,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说,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全是云朵不好。她甩了我就算了,还勾搭你的男朋友,真的很不像话。我原来不知道,她竟然是这样的女人。”
“谁说她勾搭我男朋友了?”
“难道不是吗?那天云朵找我见面谈分手,就是那个叶医生陪她去的啊。”聂斌装出一脸的震惊,在他看来,姚锦之的反应,不过是死鸭子嘴硬罢了。
“那又怎么样?”
“那还不说明什么吗?而且,云朵走后,我和叶医生谈了谈,他亲口对我说的,说云朵有新男朋友了。“
姚锦之眉毛一挑,拿出老师审学生的气场来,严厉道:“那他有亲口承认,他就是云朵的新男朋友吗?”
“这个……”聂斌犹豫了一上,坚定地点头道,“有,他承认了。”
你放屁!姚锦之忍不住在心里暗骂。以她对叶随风的了解,他要是真想换个女朋友,根本不会玩这种花样,直接挑明就可以了。他又不是玩不起的人,也不是那种猥琐男,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他有的是玩女人的资本,要真想脚踏几条船,只要招招手,就会有狂风浪蝶蜂拥而至了。
他有必要在吊着自己的同时,又去招惹自己的好姐妹吗?他还真是嫌日子过的太安稳了,非要没事找点事情出来吗?他又不缺女人。
聂斌一直仔细观察着姚锦之的脸色,有些心虚。事实上,他确实在放屁。叶随风和他说过云朵有新男朋友,这事情不假,但是他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就是云朵的新男朋友。
聂斌本来不打算扯这个谎的,被姚锦之逼急了之后,脑子一犯浑,就这么承认了。所以说,他这个人,天生就有这个毛病,一遇到别人步步紧逼,像是当时云朵闹着非要分手之类的事情,他就会不自觉地扯谎,而且扯谎之前从来不过过脑子,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姚锦之觉得,这个人简直不可理喻。于是,她收起手上的两本食谱,淡淡地说道:“好,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聂先生,再见。”
她说“再见”两个字的时候,眼神里透出几分怒意,冷冷地扫过聂斌的脸,然后,转身离去,懒得再同这种人多废话。真是流年不利,出来买本书,都会和极品面对面地碰上。
聂斌却并没有放弃,直接追了上来,一把扯住姚锦之的手臂,低吼道:“姚老师,你要是不相信的话,这个月月底,我们公司和云朵他们公司正好开联谊酒会。她和我说过,到时候会带新男朋友给我看,你有机会的话,也可以来看一看,亲自求证一下就是了。”
姚锦之一把甩掉他的手,怒道:“聂先生,你放尊重一点。我和我男朋友的事情,不用你来操心,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真是不可理喻。姚锦之一直到走出书店,还气得要命,刚刚真有一股冲动,恨不得脱掉高跟鞋,直接拿鞋跟敲他脑袋。大庭广众的拉拉扯扯,真是不像话。
一想到聂斌的手刚刚有碰到自己的手臂,她就想立马冲回家把衣服给洗了。本来她还想再晃晃,买双新鞋什么的,被这么一搅,兴致全无,拎着已买的东西,直接回了家。
一直到第二天,姚锦之还沉浸在昨日的气愤里。办公室里的人见她才刚好没多久,又在那里气上了,纷纷表示恋爱中的女人很难懂,像姚锦之这种大龄疑似恋爱中的女青年,比一般的女人更要难搞。
一整天,大家都不太敢和她说话,生怕一不小心就惹了她,弄一身秽气。姚锦之也懒得和人多说话,埋头于工作中,只是偶尔想起聂斌的话来,心里又觉得难受。就像走路踩到大便似的,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因为心里一直有气,到下班的时候,她的脸上带着几分怒意,走出学校大门的时候,叶铭本来想和她打招呼,一看她这个架式,还是算了,默默地走在她后面,不去招惹她。
姚锦之怒气冲冲地走到门口,突然就被个男人拦住了。她现在面对男人,尤其是除了叶随风以外的年轻男子,都有一种说上来的厌恶。这世界真是太容易招极品了,看着一个个人模狗样的,其实内里是什么,还真不好说。
她想起和叶随风第一次见面时,他说过的人话,有的人看着衣冠楚楚,其实就是个穷光蛋。这话用来形容聂斌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就算他的经济上不是穷光蛋,至少在精神上,也绝对是。
所以,她对那个突然拦住她的男人十分之没有好感,给了记白眼,就怒道:“先生,你要干什么?”
这是学校门口,她也不怕别人那人会做什么,总不至于当着这么多老师学生的面就动手抢劫。
那年轻人态度却很好,非但没恼,反而客客气气道:“请问,是姚老师吗?”
姚锦之这下子,头脑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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