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给了我们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寻找□……林欢卧伏在林云泽身下,挣动不得,只感觉天旋地转,全身火辣辣地烫。来自林云泽的呼吸喷了她满头满脸,炙热得几乎要将她连人带心一起融化。
分不清是紧张还是激动的情绪,林欢僵直着身子,任由满额的汗水顺延面颊滴滴滚落。时间与空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住,他不动,她也不动,只剩呼吸愈加急速,已经超脱她的控制范围。
和上次的情况不同,这回反倒是林欢恼了:“你突然拽我干嘛!”
“但是什么?”他只是问,声音轻轻,柔得能触到她心底最深处。
林欢的脸更是不可避免地烧红,这种举动,无疑是在勾引着她实话实说,踏不踏出这步只在一念之间,可是扪心自问一回,主动追寻自己的幸福有什么过错,喜欢一个人又有什么过错?
林欢紧紧地攒起拳头,直到指尖发白,才终于一字一坚定地说:“林云泽,我喜……”
“欢”字还没有出口,就见林云泽用指尖抵上她的唇来。不同往时,今次他眉舒目展,噙着笑容的面庞愈加柔和。他说:“我知道。”
林欢怔怔地望着,已经口不能言,似梦中场景,回到十六岁那年,她病倒在家,心情比天气还要恶劣,可是有他在身边,至始至终都在身边。冬日雪花翩飞,他背着她急急上医院,雪不厚,却是寸步难行,每隔一步他总要回头问候:“林欢,睡觉可以,但不许不醒。”
她记得,会用一生都记得,在她病得最痛苦的时候,他没有弃她于不顾,在她安然睡去以前,他用尽温柔的声音安抚,在她醒来的那一瞬间,他微微一笑,似天边骄阳,驱走缠绕她心头的所有阴霾。
可是……
林欢笑着笑着忽然就哭了:“你都知道什么啊。”
他不说话,目光已能代表一切,不再是深沉,不再是平静,不再是捉摸不透,而是满眼的宠溺,与打心底里发出的爱怜,似冬夜里最炽热的一把火,燃烧着长年累积的思念。
就这么用手温柔地拂去她前额的发,林云泽沉静地看着,两两相望,四目相对,尽是无言。直到瞥见林欢半抿的唇,他才微微低下头,忍不住触上那两片冰凉,轻轻地舔舐着,啃咬着,吮吸着。
当撬开她的贝齿,舌尖相触的一霎那,林欢只感觉全身通了电流,每一个细胞都舒展开来。张开双臂,情难自控地搂住他,配合着他,只因为她想要更多,感受他更多……
一千年一万年
也难以
诉说尽
这瞬间的永恒
你吻了我
我吻了你
……
(法国诗人雅克的诗,名为《公园里》,我很喜欢,这里稍微借用一下,感兴趣的朋友可以自己再找找后半段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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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欢是在第二日清晨醒转,只觉得浑身要了命的酸痛,头也是疼的几欲裂开。半眯着眼,稍微用拳头捶打背后几下,她不经意间瞥见身边尚在熟睡的某人,然后,大脑变得一片空白。
林欢大张着嘴,狠狠地吃了一惊,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昨晚林云泽举动反常,居然主动与她拥吻,这也算了,他们两人居然吻着吻着就睡着了。
真是服了,但问题的关键是,他们抱成一团,在卫生间冰冷冷湿漉漉的地砖上睡了整整一夜!
哦买噶,林欢重重地打个喷嚏,浑身哆嗦着试图摇醒林云泽,可是他只是“嗯”了几声,又迷迷糊糊翻身继续睡去。然后怎么叫都不再回话。
又打了几个寒颤,林欢赶紧抱臂将上身搓热乎,昨天她淋湿自己后就一直没换衣服,再加上地面的水没有及时拖干净,想不得感冒也难了。不过感冒是小,如果因为一个吻而冻出关节炎风湿病什么的,那实在太得不偿失了。
生怕林云泽也会冻伤,林欢轻轻拍打着他的脸,连唤他多少声,都急得快要去扯他耳朵,他也还是不应。她无法,只得先将林云泽拖回床上,帮他换身干净衣服再说。
可是从没想过,平时看起来很瘦的林云泽,居然会这么的重!林欢咬牙瞪眼都使出吃奶的劲,好容易才将他拖出卫生间口。
考虑到他有洁癖,林欢选择将他转移去自己房间,可是他实在太重,从卫生间到卧房只数十步距离,她却拖着他走了足足十分钟。
放上床的时候更难,林欢偏不信邪,如果连照顾人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她可以去“屎”了。深吸一口气,她利用瞬间爆发之力,猛就托住林云泽,生生将他带得立起到同她一般高的程度,然后用尽全力将他丢上床。
赶不及要替林云泽剥衣服,她慌忙去卫生间取了毛巾,再轻手轻脚去他房间取了衣物,然后回房蹬脚甩了鞋子直接蹦上床。
轻轻跪在他身侧,林欢特意平缓一下自己的情绪,以防止帮他脱衣服的时候再次发生手忙脚乱的糗事。
可是当林云泽的春光完全乍泄在她面前时,还是勾得她口水涟涟,几乎再次飚鼻血,不敢想象昨晚那个温柔却不失热情的吻竟然是属于她的,林欢猛吸了吸鼻子,不停歇地拍打自己的脸,告诫自己要镇定。然而喜悦与兴奋之情还是占据心头,久久不去。
正所谓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林欢心情舒畅,没想到仅因为一个吻,就一下拉近他们这么多距离,连平时林云泽对她的恶言恶语,都全部抛诸脑后。她笑,只要明白对方心里有自己,还去纠结过去那些是非做什么?
不过想想一些不河蟹的画面都是女人在下,林欢就不服气,凭什么女人得这么受罪,她将来一定要“攻”德无量骑在上方!
“哼。”林欢一面轻轻擦拭着他的前胸,一面再望望自己的旺仔小馒头,搓着牙,“我看以后你还敢说我胸小,明明是你的更平些。”
说着说着她更是俯下身子,低头贴近他的脸,皱鼻子笑:“怎么样,我的就是比你大,不服气的话,那就起来咬我啊,啊哈哈!”
眼望睡得很沉的林云泽,耳闻他均匀的呼吸,她有些说不出的满足感,忽然就很轻地拧了下他的鼻尖,继续自言自语:“不能起来咬我,果然还是服气了吧。”
然后看见他微张的双唇,那清凉的触感,林欢就一个劲猛吞口水,神秘兮兮地左右望望,终于还是没能按耐住,更加靠近他:“林云泽,既然你不咬我,那我就要咬你,哼哼,不许反抗,也不许跟我讲条件。”
回味着昨夜的美好,她小鸡啄米似的在他嘴上轻轻咬一口,继而心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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