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什么都别和内裤过不去,这就是林欢现在的慨言。
自昨夜她将内裤甩在林云泽脸上起,到现在已经过去十二个小时,林云泽还是会时不时冲进卫生间,将脸洗上四五遍。
虽然林云泽有严重洁癖,这一点林欢比谁都清楚,但她那条纯白内裤才穿没多久,而且还是被洗得干干净净地丢在他脸上,他有必要这么夸张?好像在说她有病一样。
为此林欢很生气,后果不严重。
魔王哥哥不好对付,平时平静深沉如大海,可一旦生起气来,没准就比发生海啸还要可怕。于是林欢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采取保险手段,带着那条无辜的纯白内裤去到他房间,尽量以商量的语气说:“我不要了,上面全是你的细菌,麻烦你帮我扔掉。”
林云泽在看词典,连头也不抬:“多少钱?”
战况一目了然,林欢噎了噎,明显底气不足:“十块钱。”
“继续穿,到破洞为止。”
林欢不依不饶:“已经破了,还是两个可以容下腿那么粗的大洞。”
林云泽懒得再说:“继续穿,等到破第三个洞为止。”
“你留着自己穿吧。”
“嗯?”林云泽终于抬眼,将目光凝聚于她的脸。
林欢竖起三根手指,振振有词:“男人不都有三条腿么?”
一瞬间,林云泽轻挑了下眉:“中午我吃海鲜炒饭,你就吃昨天的剩饭,不许跟我讲多余的条件。”
“你这么生气做什么?”自己吃剩饭,看哥哥吃海鲜炒饭,这是多么残忍的极刑!林欢死活不依,总算拿出点骨气:“我又没说错,难道你只有两条腿?”
见林云泽不说话,她更是得意忘形,趁胜追击:“哦,我知道了,原来你不行,果然还是性冷淡吧?”
林云泽依旧不说话,这回林欢也跟着哑巴。好半天她才结结巴巴地说:“剩、剩饭挺好的,做人……那个……不能浪费粮食嘛,我吃就我吃,总比没的吃好。”
可惜林云泽没打算就这么轻易放过她:“说说,十元钱除了能买到一条内裤以外,还可以买到些什么?”
“还可以买到……嘿嘿,”林欢眼珠子一转,开始强词夺理,“吃一顿KFC起码要两张十块,吃一次必胜客起码要十张十块,吃一次……”
话还没说完,林云泽就很痛快地给出了答案,轻轻松松将她打横抱起来,丢出门外。在关门之前,他还奉送了一张十块:“五点之前,用这钱买些东西回来,是什么随你,但必须充分发挥十元的价值,总之,千万别是些小学生才皮的玩意。”
小学生才皮的玩意,林欢囧了,哥哥大人,你都三十来岁了,怎么比女孩子还爱计较?
悲剧的是她刚想到这,门又开了,彷佛是会读心术,林云泽轻轻地开了口:“二十二岁了,就不该再是女孩子。”
林欢生气了,她真的生气了,对着空气不停地拳打脚踢:“老哥,你这个混蛋,你嫌我脏,我还嫌你脏呢,不就是把内裤甩在了你的脸上吗,又没把马桶水浇你脸上,你有必要这么激动吗?连妹妹都当垃圾丢,你真没人性,你这个蟑螂,你这个臭虫,你这个浑身上下生蛆,长满霉菌的癞蛤蟆!”
“说完了吗?”
“没有!”
“那你继续,只要在五点之前将东西买回来。”
“哥……哥……”林欢学习起楚楚可怜的少女,眨巴着眼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我的好哥哥,你忍心吗,在这么冷的天,让一个只有十元的少女去大街上流浪,如果你可爱的妹妹就因为一条内裤而冻死了该怎么办?你要知道,办丧事买坟头都是需要钱的!”
林云泽“哦”了一声:“你死在路边,会破坏城市美化,清洁工人们的钱不是白拿,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将你回收完毕。”
林欢讶然,恨恨地瞪着他:“天底下有你这样的哥哥吗?都做到这份上了,居然连妹妹的尸首都不打算认了!”
林云泽嘴角微起,给出了个极具轻蔑的笑:“我不记得我有一个这么厚脸皮的妹妹……比过冬的熊皮还要厚皮的厚脸皮妹妹。”
林欢的脸扭曲了,在门被关上之前,她终于用毕生以来最高的分贝吼道:“林云泽,你混蛋,都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我体积再庞大,也只能用猫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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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回回在门前转了许久,不停地软硬兼施敲门叫喊,也还是不见林云泽替她开门,林欢终于气愤难平地攒紧十元,哼一声下楼。
不过她才刚踏出一小步,就瞧见距离她有八层台阶处,一个头发微卷的男人,正嘴角含笑地看过来。
林欢阅男无数,但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可以让她这样不停地想看。如果不是今天的偶遇,她可能永远不会发现,原来真有男人的面容可以长得像瓷娃娃般精致,完美到就好像轻轻一弹指,他就会从里到外破了似的。但最主要的还是他的笑容,像午后的阳光,慵懒而令人轻松惬意。
一个类似于小太阳的男人,在合适的时间,合适的地点出现,给予温暖,给予光照,林欢只觉得心里暖融融的,彷佛整个秋天,都将吹满夏威夷海岸来的风。
就在她忘乎所以,分不清东南西北的时候,那个男人已经镇定自若地走到身边,却是薄唇一挑,轻轻地传出笑语:“加菲猫。”
加菲猫——那一刻,林欢只觉得她脑袋里储满了鱼雷,轰轰轰炸得她耳朵都开始嗡嗡作响。她随即仔细瞧了瞧裹在身上的淡黄色羽绒服,确实显得臃肿了些,也有点不和时节了些,但这个人也太没礼貌了吧,既然想要笑话,躲在一旁偷偷笑话不就行了?
亏他还生了副好皮相,真是对不起他爹娘,林欢仰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想到那个男人还停在更上面的楼梯间没有走远,甚至还趴在扶手边,兴味盎然地与她对望。
这一瞬间,林欢脑袋嗡得更响了,恨不得立马冲上去扒了他的外裤,再脱下他的内裤,然后崩开撑在他脑袋上,说:“你老母喊你回家洗内裤!”
但真相君告诉我们,理想与现实永远天差地别,意淫的妙处就在于,只有你做不到的,没有你想不到的,当然同理可得,其坏处也在于,没有你想不到的,只有你做不到的。事实上是,林欢冲他龇牙咧嘴了好一阵子,才极具怨念地说:“你以为你笑得很帅?你牙齿上面有根韭菜!”
后来,林欢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怎么跑下楼的,似乎要比那些电视剧里伤心欲绝寻死觅活的女主角好上许多,至少在下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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