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盘菜,那厨子就喊打喊杀的要砍我,难不成我站在那儿让他把我砍死!是他笨,自己往菜刀上撞!”
老板听了这话,更是气愤,喝道:“好啊!你这混小子,今儿个爷爷也让你往这刀上撞上一撞。”说着捋了袖子就要往前去,其他众人也是挥舞着棍棒紧随其后。
初兰看这架势,这少年别被他们打死,连忙拦到老板面前道:“别动手!老板,我看这小兄弟也实在不是有意。大概是饿极了,才去偷菜吃,看到有人拿刀追,心中慌乱,错手伤人。你们这些个人一起上去,还不要了他的命!”
老板道:“这位姑娘,我看你也是知书达礼的,杀人偿命,欠账还钱,天经地义,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
初兰道:“您说的有理。但是,别说他没有害死人命,即便是当真杀了人了,也自有官府处理,怎么允许你们动用私刑?这也是犯了法了。”
老板上下打量了一下初兰,略思量了一下,道:“好,今日看在姑娘的份儿上,我们饶他一条小命。请姑娘起开,我们把他擒了去送去官府,到时候要关要罚全听官府的。”
初兰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再拦,便让了道。
“小贼!这下看你往哪儿跑,你伤了人是重罪,到时候让官老爷打你个半死,扔进牢里蹲上个十年八载!”老板恶一边走向那少年,一边道。
只是那老板才近少年身,便大叫一声摔在了地上。初兰也没看清发生了什么,只看到老板手中的刀已到了少年手中,而老板坐在地上,手上直冒血。
“好你个小混蛋!还敢伤人!你们几个干什么呢,还不赶紧教训他。”老板坐在地上,狠狠地说道。
几个伙计见那少年上了老板,本要一拥而上,可见那少年手中举着刀,指着他们,又有些踌躇。
初兰见这样子,事情怕是要闹大,忙上前两步,对那少年道:“小兄弟,切莫再伤人了。”
那少年瞥了一眼初兰,哼道:“你们是一路的,休想抓我去衙门!今天谁敢过来,我就要他的命!”
众人心惊,这少年明明才十五、六岁的年纪,怎么发起狠来这般叫人胆颤。众人不敢靠前,只是小心翼翼的把少年围住,少年用力攥了攥手中的刀,似是在寻找时机逃走。
这当口,有声音传来“别让那恶匪跑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白鹤楼的跑堂小二领了一众衙役赶了过来。那老板站了起来,笑道:“这下看你还往哪儿跑!”
那少年被众人围住脱不得身,又眼见着衙役赶到,自己更难跑了,情急之下,伸手抓了离自己最近的初兰,把刀架在了她的锁骨之上。
初兰见有衙役过来,本松了一口气,不论如何,总算能控制住局面,以免更多人受伤。却没想到少年竟抓了她当人质。
适时,众衙役已赶到跟前,那领头的刚要怒喝那少年,结果一看少年挟持的女子,差点儿没吓得尿了裤子,扑通一下子跪在地上,声音有些颤抖地道:“公……公主……”
其他衙役见此,也连忙跪地。初兰心里暗骂,都什么节骨眼儿了,还跪什么跪!
白鹤楼的众人一个个面面相觑,竟也忘了跪拜。众人大惊,想不到眼前这位小姐竟是公主。
那少年见此也被吓住了,原来只是想抓个人质好脱身,没想到这女子竟然是公主。手上的刀一抖,竟将初兰的脖子划出个小口子,流出血来。初兰只觉脖子上一凉,倒也没什么大事。
只是一众衙役见此情景,大惊,领头的叫道:“恶贼!快放了公主,否则要你立刻横尸当场!”虽然嘴上叫着,却也不敢真的靠近或出手,若是逼急了他,伤了公主,他们几个的脑袋可就别想要了。
少年听此话,不但没有松手,反而将初兰擒得更紧些,似是从刚刚的惊吓中平复了,道:“反正你们就是要和我过不去!我也豁出去了,大不了就是一个死!有个公主给小爷陪葬,小爷也算是赚了!”说罢,手上一个动作,初兰脖子上的伤口又大些。
众衙役见此吓得不敢再有造次。
少年见此,哼笑一声,道:“赶紧给小爷让一条路!”
众人连忙让了一条道,少年擒着初兰,退出众人的包围。众人跟上。少年又道:“都不许动!我安全以后自然把你们的公主给放了,否则,爷可不保证她的安全!”
众人看那衙役头的脸色,只是他却也不敢答应,让这恶人把公主带着,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初兰一直没开口,虽然心里也慌张,倒也并不十分害怕,她能感到这少年并无意伤害她,只是如果再这么被众人逼下去,难免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便开口对众人道:“你们都别跟过来。”
“公主……”衙役头有些踌躇。
“这是本宫的命令!”
“是。”
众人站在原地,眼看着少年挟持着初兰慢慢后退,直到消失在巷尾。众人想追又不敢追,只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快,快去公主府禀报!”衙役头道。
“头儿,这……”衙役们有些踌躇,如若他们能去擒下恶贼,救出公主,还算是将功赎罪,如若是公主府的侍卫们救下了公主,他们也就只等着掉脑袋了。
衙役头知道众人的心思,喊道:“都什么时候儿啦,万一公主有个三长两短,咱们脑袋掉了不要紧,你们亲娘老子,老婆孩儿的脑袋也不想要啦?!”
众人一听,吓得连忙奔向郜兰公主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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