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白回去霍格沃茨后先把手上的文件销毁了,只留下那张照片夹在一本厚书中。
他去地窖找斯内普的时候对方正在制作魔药,就他现存的理论知识推断,那并不是非常精妙复杂的魔药,而是如提神剂、伤口清洗剂一类的常规药物。
简白抱着手靠在门前,看斯内普在实验室里从容穿梭游刃有余的模样,感觉心底一阵暖流涌起,渐渐流向四肢百骸。
这是情人间自然而然的迷恋,简白年少时候也曾对收养自己的人有过类似的迷惑,但他当年就懂得理智的分寸,而BOSS也还没卑劣到利用少年时期的懵懂。
简白现在依然在服用爱情魔药,只是为了避免药效影响,每次间隔的时间越来越长。他记得上次服用的时候是一个星期前,现在的感觉到底是油然而生还是药效残留简白并不十分明确。
不过这点问题并不让简白萦绕于心,因为无法立刻取得答案,过分牵挂也无用。而且魔药大师正用眼神示意他最得意的助手帮忙处理魔药材料,他也只得净手后乖乖照办。
斯内普收好已经制作完成的药剂,其它尚需时间的则放在桌上不管。简白在此之前已经做完了自己的工作,清洗了双手后给斯内普递过一条毛巾,对方接过,擦干净手后残留的水迹。
简白和斯内普出了实验室后在他另外办公的地方坐下。斯内普的书桌上摆放的是一堆稀有的魔药制作配方,简白因为常驻于此,所以后来带了一张小桌子来。斯内普看了一眼那桌子的寒酸样施了个魔法让它变大,于是简白可以将更多可充做人间凶器的厚书堆放在上面。
在斯内普不做魔药而简白不用去培育他的宝贝草药时他们总会留在这里,安静看书互不打扰。
虽然不会有阳光直射,而且比起其他地方地窖终年阴暗并不适宜阅读,但斯内普在简白常坐的地方施展了一个特殊的照明咒,直径范围内光线充足,简白为他的周全有些感动。
真要说起来他们的关系有些复杂,不是情侣,简白对这点认识再清楚不过了。但如果是朋友的话未免太不单纯,若只是床伴平常相处时候又过分温馨宁谧,仿佛一世相处的恋人。
简白有一次无意遇到刚从外面回来的邓布利多,他以闲谈的口吻讲述了这些情况,慈眉善目的老人听得兴味盎然,在被要求给予意见的时候却难得结巴。
“或许你们可以出去约会一次,买玫瑰花送巧克力什么的。”被逼得紧了,邓布利多说。
“容我提醒您,我们的关系尚未到达这种亲密的地步,而且,我们是男人。”
邓布利多哈哈大笑起来,他拍拍简白的肩膀,“是你狭隘了,白,谁说男人就不喜欢浪漫了?而且像西弗勒斯那样的人如果真的不是有心是不会愿意建立一段稳定的关系的。他的确依然无法从过去走出,但现在如果你勇敢迈步的话,或许成效显著。”
“但也可能被打回原形。”简白冷静地说,他想起爱情魔药在他身上的效果越来越不明显,而他如果想以“真心”打动一个人的话时间所剩不多,他无法浪费。但是邓布利多看简白的眼神却充满揶揄,仿佛知道他一定会马到功成似的。
简白突然微微一笑,轻声说:“校长,我从报纸上看到德国那边最近不太平,您也有兴趣进行跨国和平治理么?”
邓布利多被自己原本的笑声噎住了,他看简白良久,蓝色的眼睛里面怀疑试探一闪而过,终于又恢复成平静包容的神态。
“不要太敏锐,白,否则你的立场会让你站在危险当中。”
简白明悟邓布利多意有所指,也稍微感动于对方正是希望利用他对斯内普的感情将他卷入战局却依旧真心的提醒。
“那没什么。成为别人眼中待价而沽的珍宝,老实讲感觉还不赖。”想到什么事情,简白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而且我好奇于西弗勒斯会有的态度,那将成为我最终获取的最好奖品。”
“我真喜欢你的自信,白。”邓布利多笑着说,转头看了眼他来时的方向,眼神幽远。
***
简白在更加频繁地接触斯内普的生活之后不得不承认,霍格沃茨中某些有关魔药大师的恶意猜测是正确的,简直再正确也没有了。
斯内普最近简直像得了强迫症一样的准备各种魔药,在给医疗翼补充的药剂制作完毕之后他又加紧多制作了一批,然后就开始专心于各种复杂晦涩的古代魔药制作图卷中。
简白从来不否认认真工作的男人是最有魅力的,但他也得说,一味埋头工作的男人必然有着不太良好的生活习惯,忘记洗澡忘记刷牙忘记洗头,当然这些并非完全不可忍受,他也有过这样的状态。但斯内普三餐也不再好好应付,往往一杯黑咖啡下肚之后就忘了时间,午夜时分再取来冷透的食物果腹。
没几天,原先因为简白的食疗计划而面色稍有好转,如今重新恢复苍白中泛着不健康的蜡黄。帕皮再也不敢在斯内普工作的时候送去精心烹饪的食物,男人的毒舌会让他恨不得拿火钳将自己的手脚耳朵全部夹掉!
简白冷眼旁观了几天,直到某天半夜斯内普悄悄起身从柜子里拿治疗胃疼的魔药,他不声不响地站在阴影当中,对方转身的时候才看到已经醒过来的枕边人。
“你在急着透支自己的生命么?那么恐惧见到伏地魔?”简白轻声说。
斯内普听到那个名字浑身一震,低沉而急促地吼道:“不要提起那个名字!”
“你越是压抑自己在他面前若无其事,最终承受的压力就越大,西弗勒斯。他再强也只是一个巫师,为什么要一直恐惧呢?”
斯内普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我恐怕你顺遂的生命不曾体会过恐惧的滋味,自然也不知晓刻入骨髓的惧怕带有惯性。即使你最后拥有战胜的能力,却不一定拥有能够战胜的心。”
简白并不介意对方话中带刺,反而微笑说:“但是恐惧到极端反而无所畏惧,因为再也没有一种惧怕可以与之相提并论。西弗勒斯,你躁动的情绪不仅来自于对伏地魔的害怕和厌恶,大概还有一些矛盾的不该存在的情绪?”
斯内普喝下魔药后感觉胃中绞痛减轻不少,闻言却不接话。
黑暗中简白并不能完全看清斯内普的表情,但他感觉到对方正极力压抑着某种激烈的情感,最外围反而是一片风轻云淡。
“那并不可耻,你尊敬他,西弗勒斯。而且无需忘记这一点,深恐这个弱点最终导致全盘皆输。”简白朝斯内普走近,轻轻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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