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临？那个’睡出来’的女明星？”沈谦稍稍抬了抬眼帘，脑海里浮现出最近风头正热的那位艳丽女星，他不动声色，慢悠悠地问道，“嗯，你在接娱乐圈里的工作？”
娱乐圈，那个大染缸？乱七八糟还情势复杂的地方。黑白二道，政商各界，全部插足，实在是滚筒洗衣机的混洗了，只要进去，还出得来么？
虽然有些不明就里，但沈谦依照自己对苏颜的了解，她应该是不会轻易涉足这些镜头之前和之后的事情的，所以，对于眼下发生的这个情况，说他不意外，那是不可能的。
“你觉得[RED]，现在，嗯，怎么样？”非常努力地忽视掉对方身上强大的气场，以及强烈地吸引自己的磁力，苏颜强作镇定、力求平静地把这句话问出了口。
她想知道，沈谦是怎么看她的。
她也想知道，沈谦怎么看【RED】。
她更想要知道，沈谦是怎么看她的能力的。
如果可以，她还想听到，沈谦对【RED】有什么建议……
当然，这只是一种期待和希冀。也许，他根本就不会帮她，她的东西，她的那些可以帮助她挑战他的权威的东西，他可能只想毁掉，不想扶持帮助。
有些时候，男人也会有一种征服感，苏颜在自己母亲的身上曾经看到过类似的事情。当年自己的父亲苏晋若是伸出援手，母亲或许早已经是画坛里举足轻重的人物，但事与愿违，父亲非但没有给予财力上的支持，反倒是严令禁止了家族企业对母亲画展的资助。
后来她才明白父亲的所作所为，只为了，男人的威严和与生俱来的征服感。
正思索着，那边已经淡淡地抛出一句回话来。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有些漠然的，中立的，不带任何色彩的一句话。
真是毫不讲情面的回复。
他的这句话一说出来，苏颜只感觉到一阵失落，她心里默默地回答：我知道。
我很知道。
不过她还是太笨，居然幻想着能听对方的赞同、或是夸赞两句。
然而，他却毫不犹豫地说着实情，心中忍不住的一阵伤感涌来，酸溜溜地流遍全身四肢。 “你要做到顶尖的地步？”
沈谦看着苏颜平淡，但仍难掩恻然的面容，也发现自己的话有些太直白了，直白的话通常很伤人。
也许，在陌生人之间，在商场同伴敌手之间，很正常。
可在夫妻之间，却是重了。
嗯，原本，我们就不是相爱而走到一起，最后结婚的真正夫妻。
苏颜想着，脊梁却是挺得愈发地直起来，眼眸，也慢慢地消失着温度。
她渐渐地，平静了。
沈谦觉得有点心慌，稍微有一点。莫名的。他徒劳地想要挽回一点什么，干涩地补充说道，“颜颜，你要知道，【优雅】开了很多年了，【RED】才三年半，我那天来的时候已经觉得很意外了，……你知道，我对时尚不怎么敏感，但是我却也觉得很不错，所以……可以说你是做得很成功了。”
沈谦顿了顿，又再次补充了一句，“事实上，没有人是可以短期内做到一步登天的。” “这么说，你觉得我接陆青临的CASE，是因为急于求成？”苏颜听完他的话，只觉得最后那一句别有深意。
没错，[优雅]也是N市的一家造型工作室，相比起[RED]年份来，它的确是要久远许多。
但苏颜却从对方做出的宣传海报里看到的更多是前卫大胆的设计。某种程度上来说，两家工作室所针对的消费群体是完全不同的。[优雅]应该基本上是针对于时下的年轻姑娘们，她们热衷于追求最新潮的设计，而[RED]更侧重于是面向较为知性成熟的女性。
造型设计，这条路从一开始就不好走，稍微经历过一些事的女性也并不会再花过多的心思在自己的外表上，年轻的女孩子们肯定是不一样的，她们有朝气，她们也懂得该怎么让自己在人群里变得显眼。若是已嫁作人妇的女人，则是会更多地希望自己看上去高贵优雅，希望自己陪丈夫出门的时候能赢得不少好感。
她从来不认为自己是急于求成的人，这样慢条斯理的循规蹈矩一直是她的风格，但任何事情都是瞬息万变的，如果[RED]一直都保持现在的风格，没有任何改变，就算是忠实的老顾客最后也一定不会习惯这样一成不变的打扮，必然另觅他家。接下陆青临CASE一方面是她想就着这次的机会为[RED]免费做一次广告吸引更多的顾客，第二则是想在这次香水造型里在各大公司里得到一个好的评价，成功地开启和上市公司合作的路子。当然如果还能吸引一众票明星的捧场那当然是最好的了。
可是，他却说…… 空调开得有些过低，办公室的温度显得微凉，苏颜感觉到自己暴露在空气里的皮肤都泛着一股凉意，包括自己的心。迎视着男人的双眸，毫不避让，微带挑衅，她站了起来，说：“对我而言，让[RED]不断完善才是目的，至于能不能够，可不可以成为市内、省内乃至国内顶尖的工作室，那一切，都是要看机缘的。”
“那你怎么会和陆青临搅在一起，还有宝兰公司，我不相信你一点也不知道这个公司到底怎么样。”沈谦觉得她的眸瞳抛射过来的气息有些扎眼，忍不住轻转过身，说道。在时尚这个方面他确实不算内行，但涉及上市公司，在N市，他应该也算得上个中翘楚了吧。
“宝兰？陆青林是今天上午来[RED]找我谈的，至于你说的宝兰公司，我确实不怎么了解，下午才开始搜索他们之前上过的广告和这款香水的预告消息。”苏颜有些疑惑，听沈谦的语气，宝兰公司似乎并不像表面看上去那般风光，不过这些又与她有什么关系，她要做的只是完成陆青临的造型，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然后得到大众的好评即可。那些上市公司的内幕，她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陆青临主动上门的？”果然，沈谦微微地眯起了眼睛，他看了看苏颜的表情，确定她并不知情，也不是在开玩笑后，就淡淡地笑了，心中愈发肯定了自己的揣测。
苏颜点了点头，回应着沈谦的问话，她并没有主动联系过陆青临，之前也没有想过要利用这些娱乐明星来为工作室开辟更为宽广的道路，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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