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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种夫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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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璧归谢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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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古人,现代人的最大优点除了眼界开宽外,大约就是特别想得开。不该自己背负的责任,满菊忧郁两天就把胸中的块垒丢一旁了,好好活着,尽已所能,问心无愧罢了。但是,她想离开吕家这个烂到骨子里的臭泥潭之心,却是愈发强烈而坚定起来。     小丫头忙忙碌碌,一点一点为自己的计划做准备,所谓谋定而后动,她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     自那日起,满菊再没见过春芷,她不知道吕轩将春芷发落到了哪里,问旁人也都避而不谈,一时间也没了成算,想拉一把,都不知该上哪儿拉去。     大寒之后,府中的年味渐浓,人人都喜气洋洋地准备过年。     因着据说北边胡蛮入侵的消息,京城气氛很是紧张,手掌魏朝大半军政之权的吕将军今年便不回故居与老夫人同守岁了。大魏幅员辽阔,这吕府故居所在的陕西与北地边塞有近几里的路途,虽说胡蛮入侵的消息在京都之地是一日三惊,在陕地百姓耳中听来,却象是另一个世界的唱本一般,只当是故事听。     大魏朝上下虎贲如云,还怕些个被前朝华厉帝打得几乎亡国灭种,近些年才喘上口气又开始蹦哒的胡虏蛮奴?再不济,还有十几个边塞重镇顶着呢!     因而,虽说年景暗淡,陕西北的百姓们在这年节里,多少还是多了点欢愉之意。贵人们府中更是争奇斗妍,挖空心思地布置应节的景致。     吕府阖府上下在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中辞了旧岁,迎来了新的一年。     开年,满菊在这世上便是十岁整,按古人的说法,就可算作十一了。若以时人十三四岁便可嫁为人妇之习俗,小丫头也算快成年的半大人儿了。     向某个说得来的姐姐借了面巴掌大的稀罕玻璃镜子,满菊悄悄照了照自己的样子。镜中的女孩,已不复当日进府之时又黑又瘦,比非洲难民好不了多少的模样。     丰富的食物,良好的作息,甚至于那些强度不大的工作,让小丫头的身量见风长似地拔长了,渐渐有些动步则摇曳多姿的意韵。满菊的皮肤也因为几乎不在日头下劳作,而变得慢慢白晰,若是再白上几分,配上她原本细腻柔滑以极的绝好肤质,真可以担得上吹弹得破、肤若凝脂之赞。     再加上原本混血的品种,五官就比一般汉女深邃,偏偏盈盈秋水绿如蓝,凝目而视,竟是意有万种言难描。     满菊瞅着玻璃镜中一日俊过一日的混血小美妞,脑袋里唯一的念头便是:麻烦,大麻烦!     生活在一个变-态大色狼的嘴边,有什么比长着甚合狼胃口的“甜品”样子更糟糕的事情呢?!     好在满菊也曾经是个年成女性,现代社会的成年女性即便长得再对不起社会群众,在大环境耳濡目染之下,多少也对化妆有所了解。再说,化漂亮难,化丑还不容易嘛?!     眼圈打黑点,颧骨阴影弄重点,眼角往下拉点黑线,嘴角向下描几道阴影,衬上鼻孔朝天、刻薄愚蠢的另类气质,配合两咕嘟挫挫的丫髻,走路再迈点内八字……     循序渐进,不时丢给吕大公子身边的天体美姬们几个酸溜溜的白眼,再给公子几个盈盈笑意,带点讨好,带点小哀怨。     做了足足半个月的努力,吕轩吕大公子已经将对小丫头才挑起的那丁点兴致磨得丝毫不剩了。看看颜色,惜福丫头也算不上绝好,厨艺也就是新鲜的没几招,本来还有点调-教的兴味,可这小丫头偏学乖了,也就泯然众人矣。     和谢二说了借一个月,满菊小丫头那身板也真是平得让向来胃口好的吕公子没张嘴的**。     过了正月十五,吕大公子一行浩浩荡荡地回京了,临走前,归还给谢二公子——被舔了几口,好歹没拆封的小丫头一枚。     阔别芜香居一个多月,当满菊踏入侧院听到软红娇滴滴的招呼声,一时恍如隔世。     去过枕云庭才体会得到芜香居的幽静平和,见识过拓跋禽兽和吕大种马才知谢小白脸这沙猪勉强能算得上是个“人”,当然打板之仇是绝对要记恨到下下辈子的!     谢二也没多问“历劫”归来的属下,挥挥手打发她下去休息,明日葵院送药。     满菊一楞,难道谢琚还专等着她回来才给慕容渊去送药不成?!     次日和启平去了葵院,满菊见到慕容渊才知,这倒霉的美男似乎最近更倒霉了。慕容渊比上次想见又瘦了些,但精神还好,他也没说话,只深深看了满菊一眼,眸中当真是千言万语。     满菊心中深叹口气,照例换了大还丹,上前请人吃药。走到跟前跪下,她才发现慕容渊的两边臂膀有些异样,华袍锦服之下高高隆起,一股冲鼻的伤药味从男人身上传来,遮掩了一向浓重的血腥味。这是动到骨头了?……也真狠心。     默默将药瓶打开,轻轻奉送到男人形状美好的薄唇前,满菊柔声道:“公子,请服药罢。”     慕容渊眼中闪过一丝隐约的笑意,舌头飞快地伸出唇一舔,药丸立时吞进了肚子,连小丫头指尖也濡湿了。     满菊的似是被烫到般,飞速缩回了手。     只这微微一动,慕容渊松松披挂的锦袍从肩头一侧滑了下来,露出了臂膀上胡乱粗裹着的绷带,绷带下臂骨古怪地微折了一个角度,看样子是骨折之后未能正骨好好包扎。     这……得有多痛啊!满菊抬头望向慕容渊,只见他额头细汗密布,气息喘急,眼中却仍是亮晶晶的隐约笑意。     满菊心中忽尔涌起一股隐隐的酸痛,眼眶都有些涩意,她张了张口,犹豫了一下,对两边虎视耽耽的护卫笑道:“两位护卫大哥,我瞧这位贵人的膀子……”她停下话语,甚是为难地皱皱眉。     “怎么了,他这臂膀有何问题?”启平听了小丫头的话,一楞,继而有些不悦地问。     “是。启平哥哥,这位慕容贵人的臂膀应是折了,这包的却有些不大对头,我闻着药味,似是虎狼之药重了几分……”     “折了两条臂膀,又不碍性命!”一旁神色阴沉的护卫冷嗤一声,很是不耐地说。     “是,这位大人说的是。原本是不太妨碍的,只是……”满菊一脸忧色,犹豫着似是不敢直说的样子。     “只是什么,你别磨蹭,有话直说!他有什么三长两短……”启平不耐地喝道,眼角扫了扫那两个护卫,“谁也脱不了干系。”     团脸的护卫笑了笑,阴沉的那个哼了声,竟也默认了启平的话。     “喏。”满菊赶紧扯着顺风飞快说道:“慕容公子原是身亏体损,动了筋骨未接好,伤药药性又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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