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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扫娥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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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京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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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瑟输了棋,再也找不到借口纠缠陆子周,只好垂头丧气地带着碧玉和侍奴们回房去了。青玉收拾了棋局,伺候陆子周更衣时,瞅了个合适的时机劝道:“公子帮帮小姐吧,小姐如今是心里忍着的这口气,早晚会发作出来,小的们吃苦受罚也是该当的,若是殃及到诸位郎伴甚至公子,怕是大有不妙……”     青玉这话是好意。女子管家本来就不合常情,赵瑟如今强揽了这桩事来,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要为陆子周解围。这是明眼的人都知道的,万一为此生出什么事来,不会有人会去指责赵瑟,说她无能,只会怪陆子周不遵从侧夫之道,不用心襄助妻子。     现在事情既然已经搞成这样,恐怕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了,只能下死力气讨好小姐,只要有她的欢心,多大的事也会烟消云散,这陆公子怎么能反过来行事,处处和小姐对着干呢?青玉心里实在是不能明白陆子周为什么如此这般不肯顺从赵瑟,想来是书读得多了,把人都读呆了吧!     青玉刚开始只是在暗中嘲笑陆子周,并没有打算来多这个嘴。后来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是陆子周的侍儿了。陆子周要是倒霉了,他青玉也八成要跟着不妙,赵瑟会不会顾念旧情,覆水重收那可真是两说着呢。青玉这才着起急来,等了好几天才算找了个机会把话向陆子周说明白了。     哪知道他费了偌大心思的一句话到了陆子周这儿竟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无声无息。青玉又急又委曲,忍不住便流下眼泪来。正好让端茶进来的迷糊看见,大惊道:“公子,青玉怎么哭了,你骂他了呀!”青玉心想:你以为所有的人都和你一样吗?身体却顺势矮下去,抓着陆子周的衣角大哭起来。     陆子周便不好再置之不理了,皱着眉说:“有什么了不起的事至于这样!”     青玉仍是哭:“小的都是为了公子啊!”     陆子周倒是被他这话逗笑了,心中纳闷:我陆子周当真沦落如斯吗?不过想想自己整天和赵瑟这傻姑娘还有她那些自甘卑贱、不思进取,偏又要自作聪明的侍儿侍奴们厮混一处,可不就是可笑之至吗?     他笑了一会儿,甩开了青玉,自去取了几上的酒坛灌起酒来。酒坛很小,只灌了几口便没有酒了,陆子周却有些醉态,举手砸了酒坛,一边唱着“生当鼓浪,迎而击之……”一边栽倒在榻上。【1】     陆子周这样子迷糊似是惯见,拉起青玉说:“公子醉了,咱们出去吧。”青玉却兀自不肯罢休,凑到陆子周榻前絮叨:“公子醉了吗?可是要喝茶?不然小拿醒酒汤来……”     陆子周堵住双耳,嚷道:“出去出去!莫再聒噪!”     青玉还不死心,嘴上叫着“公子”,伸手要去扶陆子周。陆子周被青玉吵得无比烦躁,甩开他的手,翻身坐起来说道:“难道这冠云楼里就开着我陆子周这一家庙门?”说完便又栽倒。青玉一愣之下,就被迷糊拉出门去。     青玉也是玲珑剔透之人,一经陆子周点醒,不禁拍头叫道:“对啊!”赵瑟除了陆子周之外可还有三个侧侍摆在那儿呢,他们可都是官宦人家出身的男子,就算别的都不会,管家这事儿一定会有两把刷子。想明白了这一处,青玉立时呆不住了,急急忙忙地跑着出了屋,留下迷糊满头雾水得拉着金莲问:“青玉这是怎么了?”     作为陆子周的侍儿,青玉当然不是去找赵瑟的其他侧侍讨教,他是直接要去给赵瑟献计。赵瑟仔细听了青玉给自己出的主意,连连点头,捏着他的脸说:“真是平时没白疼你,竟还能想出点事来。”     要论身份来历,似乎该是俞淮英和杨同更擅长家事,但这两个人一个太冷一个又太小,赵瑟也不知该怎么和他们开口。想了片刻,赵瑟便决定由易而难,今晚宿在莫惜时房中之时先问问他再作计较。     细算起来,赵瑟取夫纳侍之后,除去与陆子周同宿的时候,在莫惜时房中过夜的日子最多。到不为别的,只因莫惜时温顺听话,床第之间又很会伺候人,赵瑟隔一段时日便会忍不住想起他的好来。     正好赵瑟刚刚就想起过莫惜时的好,说了今晚要让他侍寝,于是,赵瑟晚间便比平日更早些进了莫惜时的房。莫惜时的陪傢侍儿春晚伺候莫惜时脱去了衣衫,扶着他过去侍奉赵瑟。赵瑟捧着手炉靠在榻上,将一双白璧般的小腿伸出寝袍,闲闲地搭在卧榻边缘。她微垂下目光,望着莫惜时白嫩流畅的脊背和他那如随风杨柳般摆动的纤细腰肢,心中感慨油然而生。果然有些男人脱光了衣服看起来都是一样的,比如眼前的这个莫惜时吧,尤物固然是尤物,可现在看起来又和以前自己身边的青玉和绿云有什么区别呢?     想起绿云,赵瑟心里还是有些遗憾,便丢开了这些无聊的心思,与莫惜时说起正事来。莫惜时因为正含着赵瑟的脚趾,回答得模模糊糊,听不甚清楚。赵瑟便将莫惜时拉到身前,要他能好生说明白。     莫惜时便说:“管家这件事,依惜时看也不难,一是要管住钱,二是要管住人。小姐您钱这一条已经管住了,其实这家便当好了八成。至于这管住人,里面还有些计较……咱们府里的人事儿,一向是各有职司管事,本也好管。小姐行事,公平持中、一视同仁,的确光明正大。但这光明磊落放在管人上确实万万行不通的。朋求进取、捧高踩低、攻讦牟利乃人之本性,想让下人们不欺下瞒上,拉帮结伙、无事生非那是除非太阳打南面出来……总须用些手段,善用制衡之术,切不可让下人们连成一气……”     莫惜时喘了口气,又细细地给赵瑟剖析了如何恩威并济,如何以人制人,如何又拉又打,如何装聋作哑等等。赵瑟听他说得头头是道,不像信口胡吹,便笑笑说:“以前到不知道你有这本事?”莫惜时则说自己在父家之时一直管家,因此才小有些心得。     赵瑟闻言便将笑容僵住了,责怪道:“你既然管过家,怎么这些日子一声也不响,打算看我热闹吗?”     惜时垂下头低声回答道:“惜时怎敢多嘴呢。”     赵瑟便拉着他的耳朵骂道:“不敢多嘴便敢犟嘴了吗?可不是该好好责罚一顿!”     莫惜时虽然素来有些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改颜色的本事,这会儿听赵瑟这般一说,也脸红起来,颇有些扭捏地说:“惜时任小姐责罚……”     赵瑟却又笑了,松开莫惜时耳朵:“算了,这次先记着吧”说完又拉出他的舌头说:“要不是如此,今晚也听不到你舌灿莲花了,我还不知道你这舌头还有第二样用处哪。”     莫惜时只轻声回答了一句“总归是为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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