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人追随着那盏明光刹时觉得无比的忧伤而孤独,有种渴求埂在心间无法抚平。
刚刚把鄂尔泰侄女与胤祥嫡四子弘晈配做对的喜悦就这么散去无影,满口的苦涩隐隐而积,便越发有一种极欲发泄的怒头。再去看她,又哪里还有一丝温柔,只是满眼喷火,恨不能咬食了她为快。
“苏培盛,你们都下去。”苏培盛听出了皇上语中的怒气,忙领着那点灯宫女出了去。
夏桃只看了他一眼便不敢再予次眼,胆颤心惊无风却倾着身型立在原地,怎么也无法动上一动。
“原来——你活得竟然如此之好。”突然便被执起的手落在他的指间,发着烫地激着涟漪,“瞧这柔夷,竟是比当初还嫩滑了。”
知道他喜欢她的手,穿回去这些年即便再懒散也努力日日保养,即便知道穿回清朝再无可能也仍是执着。
她的身体隐在他身躯造就的阴影里,只这一双手大半显在光里。胤禛觉得很痛,有种惘然无就的措败。原来离开他,反而更能滋养她,那他的存在有什么意义呢?他那么小心、爱待、纵容着她对她有什么意义呢?
不觉便失了手力,把那指柔捏掐于力间。
明明很痛,她却没有反抗,只是抬起头在这难得的时候尽乎奢侈地凝望于他。他白束交错的发间,他“八”字深刻的眉间,他情绪波澜的眼窝,而她最喜欢的那一张佛缘的口便隐在成年而就的胡须之间。梦里无数次想看清地脸就这般现在眼前,可以不贪念吗?
她那两行清泪就这么落在他的视野里,化作一种束心的咒语,无形却真实地捆绞着心。原来不论到什么时候,这个女人都是他的劫数。可他太恨了,是不是就能于现在杀了她?
于是,他的双掌便缚困住她的颈,寻求一种痛快解脱的可能。
由始自终,她都没有反抗,只是泪眼婆娑凝神相望。
如果可以这般死去,是不是就能无憾而幸福?是不是就能叫你痛快?
眼泪聚在眶中,像是在洗净人生最后一些伤痛与纠葛。
可他毕竟还是舍不得。那些没有她的日子那般无味索寡,他还是无比怀念的,怀念那些软语柔依,怀念那些人生百味,怀念抱着她时无比舒畅的塌实……
看她塌于足下捂颈轻咳,胤禛突然觉得心情舒畅。
“你想死吗?”她突然僵住,“朕不会让你死的。”他蹲□去平视着他,“好不容易你自投罗网,朕又怎么会舍得你离开?”笑迎唇间,他抚着她的颊线,“夏桃,”笑意突然收紧,他看着她的眸色里有一种决绝,“朕再不会叫你离开。”——半步也不行!
于是,有他、便有她,早朝的侧边、议政的侧边、用膳的侧边、沐浴的侍侯、宠幸后宫的一帘之外、夜落凭窗的只尺之间……
爱是甜,爱是苦,爱是折磨,爱是承受,爱是互相经历着,爱是一次次伤己灼彼,爱是一场场无声的眼泪,爱是一起痛便痛快的轮回。
不过几日,艾四这个宫女便比皇上身边原有的老常在更受人侧慕。
八月二十七,胤禟因腹泄卒于保定;九月初八,胤祀因呕病也卒于监地。
未几的这日,夏桃因着天气忽冷忽热生了热度,已是两日不曾去到圣前。
这一日夜,点着一盏灯烛正看着小四的一些照片,听门外一声响动,浅浅传来苏培盛的一声“皇上”,便忙把相册投到床墙之下。
“哐啷”一声,木门被大力跺开,两方都就着晕黄的灯光打量彼此。一个卧于榻上、一个立于门槛,似乎很远,又渴望依偎。
夏桃眼看胤禛进入,忙起身穿鞋,却在拔鞋间被突然闭合的门声惊起。蹒跚间,胤禛已走近,而门外是不得而入的苏培盛。
他的气息和着浓重的酒气直喷于她的呼吸之间,有一种令人窒息而失神的压迫。
“为什么……为什么?”只是两句半短不明的言语,他便咬住了她的唇。
有多久不曾亲吻过?以前他对房/事的所有定义便是直接,并无亲吻的意识与冲动。即便后来他与她情浓蜜意,也多是她喜欢偷吻于他。可如今,他最想吻的是她的唇,最想咬得是她的颈——
“啊——”原来浓重的强吻不知何时偏离,颈肉间虽看不见却感觉出湿热。而后是被禁住的下巴。
“你怎么敢?你怎么敢弃朕而去?”他的眼神清明,“朕对你如此爱纵,难道就只值‘思亲回家勿念诀别’这八个小小字眼?嗯?你说呀?你说呀——?!”
她想道歉,却怎么也说不出“对不起”这三个字。是呀,他对她何其得好,难道只是想换她“对不起”三个字吗?
“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解释?!你不是该有一大堆的理由、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于朕吗?!为什么……?你怎么能……?尽然没有一句解释,没有一句,这么突然出现,却不是第一时间……”他扣着她下颌的手有些颤抖,“是不是……是不是你根本……不曾在意过我?”
“不是的——不是的……”眼泪默默滑下她的面颊,众有万千言语,也不知何能抚平于他,“胤禛……胤禛……胤禛……”最终只是划为这两个字,六年间不知于心间呼喊思念过百万次的两个字。
他的面容有些抽动,怒火突得因为这两个字腾升:“住口——!朕的名讳是你这个下等的奴才能唤的!”
不再听她口中蹦出的任何言语,只是咬着她的唇、她的颈、她的胸——
“不要——”一直只是承受的夏桃坚定地抓着已然松开的衣襟,有种恐惧的味道。
原本温润着她躯体的胤禛有五分迷情,却在她的反抗里目光冷然:“这是你欠朕的。你没有反抗的权利。”
面对他得强硬,夏桃反抗地更为激烈,甚至侧背了身去压着襟口不叫其脱衣。
拉拽、紧护间,他火了,明明感觉出她的力气渐失却仍是死死反抗于他。这还是那个对他浓情依蜜的桃花吗?这还是那个对他调/情/兴然的桃花吗?原来不紧紧是时间飞过……原来,她早已不再爱他……
转手间,强迫的力道在她的襟间散去,夏桃虽觉得诧异却不敢松开,只是侧背着身防备着。可很快,她就惊了。
那一丝迷情散开,胤禛对这个女人的情感也便淡去,只余下伤害与报复。他轻易拉下她的外裤,在她的惊愕中迅速再撕退去她的亵裤,面对烛光中那一抹肤色,面对她回首间脸色的惊木,他反而有种报复得快慰。
“你以为朕还是当初那个只宠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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