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与年兴踏月而归。
“大哥,只听二姑姑在年家何其骄傲,却原来也会争风吃醋。”年兴见大哥年熙只是看了他一眼并不曾止话,便续道,“不过确也是她眼浊了,当年一时好心收留那寡妇却不想反便宜了之。”他见四下无人,压低了声道,“听说那寡妇在王府里很得王爷喜爱,年前皇上还亲许了只要生下一儿半女便抬为庶福晋呢。”
年熙向来不问内院之事,他姑侄二人皆身弱向来分开来养,此时听年兴提及不由想起月前于紫滕树下见之的“格格”,心里有疑,便问出了口。
“正是香红雨里如今名叫夏桃的格格,听说长得极为普通。也莫怪二姑姑不平……”年兴还在说着什么,只是年熙犹自沉思。
复几日他去香红雨面见,王爷却不在屋内避热。一时女子嘻笑声由殿后传来,他由支窗后望,果真见王爷立在紫滕之下,盯着面前的“格格”极是神情松愉。旦见那夏格格正与一奴婢蹲于木盆边一同替狗儿们洗澡,院子里的人不少,院子里的狗更是不少,一时间在狗儿甩水、追戏间“哈哈” “汪汪”之声乱作一团。
年熙记忆里的王爷严肃紧迫,从没有须臾闲时暇空。此时见其情景由不得他不感慨。
聪明人往往不快乐。快乐往往生源糊涂。他,他的父亲、他的二姑姑、王爷哪一个不是天下绝顶聪明之人?可惜,生不识乐。二姑姑定是真的喜欢王爷才会低下骄傲的双眸选择为王爷改变,只是——她太聪明了,给不了王爷唯一需要的快乐。像王爷这么一个自视绝傲、自为霸业的男人哪里稀物女子的半点相助。可惜,二姑姑不识其心。
下午过半的时候,赏心斋前人狗混战。胤禛如今已学着放下许多思虑单纯享受这么一个时刻。
“啊——”一头大白熊犬趁夏桃一个不备从浅盆里扑腾起前爪一下便把她推倒一地。
胤禛先是一愣,而后便大笑开来,引得其他本不敢笑的奴才们也跟着小笑开来。
夏桃一把蹭掉鼻头脸颊的皂泡,狠狠瞪了四大淑一眼:“看什么看,还不来帮我一把。”
又笑了片刻,胤禛才卷了袖子蹲上前去,接过狗的前蹄子叫桃花好方便下手。
桃花现如今已完全是夫纵妻娇,时不时依身吹吹某四的脸,虽然引得某四极为不快却也不曾离开,只能由着她呵呵不停。
院子里的人见惯不怪。一切,都只像个普通人家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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