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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面桃花:寻我记(四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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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桃滕绕胡杨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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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是请假,却也还是要上朝。维昕坐立不定地等着她四舅舅归来。她毕竟是个未出阁的格格,一年里几乎太半在养在宫中,于佟府的深宅日子也不可能准她时常出门,这一回也是因他四舅舅领着,才没有人觉得不放心。至于靖格格,还是那么不冷不热的,像是一点也不感兴趣。     王府的女眷们都在,也有一两个极是羡慕两位小格格的,毕竟还能出府游玩,不像她们,一旦入了府,不要说出府,就是几年也不能出一次门。     下朝回来的胤禛正由苏培盛侍侯着换下朝服。便见那朵桃花耸拉着脑袋嘟着嘴儿孤单单立在边角,不停用指头绕着帕巾,还时不时低偏着头偷偷瞪他两眼。     其实他挺享受她这种欲掩又显的撒娇方式。所以明明早就打定主意要把她一同带去的事偏偏就是不告诉她。     眼见常服换好,桃花眼中已存了雾气,他才十分淡定加责怪地回头看她:“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大袄、貂衣穿上。你不去吗?”     胤禛看着桃花立刻便笑开了花,叭啦叭啦地赶紧穿着,等着把大袄穿好、貂衣抱在怀里迎出来,突得便刹住了闸,绞着眉抬头看他:“你是不是早就想好要带我出去了?你是不是故意想好了不告诉我?”     夏桃拿成线的眉眼瞪他。胤禛心里虽然乐开了花,面上却依旧淡定,接过她手里的杂毛貂衣替她围上,只淡淡说了句“走了”,便起步往外走。     夏桃暗生了须臾气,提了步子便往外撵。     等着胤禛引了福晋、二格格兼相送的妻妾们出了正殿,众人一看夏桃已披了件成色虽不好却也不弱的貂衣立在檐下时,神色上都难免一惊。     不知道这件貂衣来历的都当是王爷所赏,虽然成色不好也毕竟是需要不少貂物方能织成,也或许是王爷故意赏了这件成色不好的以遮人眼,背地里还不知给这寡妇多少好东西。     夏桃虽然视力不好,也顶不住这么许多视线,当时便在内紧紧抓住衣内里,发誓再也不穿这么显眼的东西出来见人了。     “桃子也去吗?太好了。”出门不用穿花盆底,维昕蹦达着便向夏桃而去。就这般,一行人在所有人的观注里出了院门,直往广济寺而去。     连下了几日大雪,挑帘看去的屋瓦之上还是白雪皑皑。风从窗帘间遛进,还是吹得脸颊冷冷的。     “不冷了吗?”胤禛难得见她如此兴奋,竟是连冷都不惧了。     夏桃含笑着回头看他一眼,便还是舍不得帘外的风景,连屋檐子上的翘角都看得心开意满。     马车子里只有他二人,连苏培盛也坐到了外面去。     可胤禛并不觉得孤独。你若是看他便知道,他的唇角漾着一抹含笑。只因为那桃花的视线虽然不在他身上,可与他相背的人儿却始终拉着他的手掌与之交握。     幸福就是手心里的点点温度,暖热的却不仅仅是肌肤,更是直到精神的脉度。     广济寺不愧是香火顶盛之地,大雪之后仍旧人头湍动。     胤禛仍是去听什么大师道阐,维昕没来过民寺,拉着福晋与靖格格一溜烟便不见了。     胤禛知道桃花喜欢自己游玩,便留了刘保卿于她叫她自己活动去了,只是不许出寺。     此时已近午时,夏桃进寺前见离寺不远有家烤红薯的闻着极为口馋,便二人行到寺门来。那刘保卿得了爷的指令便不准夏桃出寺,自己叮嘱了几句便出寺买烤红薯去了。     夏桃左右无事便立在寺内进口处看来往的人群,既有极为朴实的平民,也有衣着锦玉的商贾。无论在什么时候、什么年代,物质文明得极度昌华也填补不了人类精神上的溃乏与彷徨。夏桃也曾亲见过现代宫场的太太们一打一打往功德箱里放钱,自己的老妈也曾拉着她去求那随老尼张口开价的姻缘签。在香烛袅袅的烟尘里看不透的永远是人心,看得透的永远是**。     “你怎么会在这里?”胤禑扶着芷晴进寺,便见夏桃一脸出神而突兀地立在门下。     瓜尔佳芷晴便把她收入眼中。只见她一身锦貂却落漠地立在来往急切的人群里,明明是人群里唯一不动人雕像却又仿如是看尽时间的落泪观音,明明超脱尘世却又仿如只她为真。芷晴见她一回神,忙换了轻颜上前请安,这种样子又仿佛刚刚自己的感觉只是空幻。     “四哥已经来了吗?”     夏桃便领着他们往内走,其间,那个胤禑的女人时不时拿眼瞄她,她便也偏着头一次次地看她,如此往复,等着两人视线交汇,都不觉笑出了声。     没过须臾,刘宝儿捧着几个软香的红薯跟上来,夏桃便把东西分给大家,偏胤禑不吃,她便与芷晴一人一个边走边自己拨皮边吃边互觉有趣地往里走。     有些人你看一眼便讨厌,纵是对方有金山银山你也还是讨厌。有些人你看一眼便喜欢,莫名其妙却可以喜欢一辈子。瓜尔佳芷晴便是后者。从寺门到后寺禅房也不是太远,她们二人却已是互报了诸如姓名、身份、兄弟姐妹、喜好口味等等等等。     也或许是天生倾于乐天,这一会夏桃便觉得她又重新得了一段可能的友情。     几人在去后禅房的僻静路上却遇到了靖格格。只见她仰首盯着一株压满积雪的松柏,叫人看不清她的神色。等着众人上前招呼,那偏过头来的靖格格到叫夏桃一震,似乎又是当初认识的那个靖格格,一脸的高傲与倔强。     面对命运,一个人能有多大的选择?如果反抗不了,是不是就只能坦然接受?     “你们去吧,老和尚的禅房有什么可看的。”靖格格自领了奴婢去寻那拉氏。     走着走着,夏桃不自觉停下步子回首相看,那靖格格的步子已完全没有了迟疑和纠结。     “哎,皇家的女子高傲是骨子里的,可认命更是首先要学的。”芷晴说完此句,盈盈而道,“走吧。”便捧食着所剩小半的红薯继续前行。     夏桃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感受,非痛非喜,却兼而有之。     人生给那些天生敏感人遗留的感悟夹杂着太多揭不明、道不出的滋味。如果全部堆积起来,怕是半生都过不下去,只能体会一点、丢弃一点,只在当下感慨一番,也不至于滞沉了脚步再难前行。     “桃子——”前方,芷晴已如一个老友般唤她,她便丢了烦愁欣然而往。     禅房里除了老四,还有两个一老一少的和尚。清穿里总是写到这些和尚、道士是如何得道高人,夏桃也便含了一丝笑意仔细打量。那老和尚听胤禑喊其为弘素,只是偏瘦,一脸苦相。而那个年青些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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