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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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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非题(十四)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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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咚!”周忆慈猛然一惊,电梯开了,她的思绪从回忆里被拉了回来。那一声犹在耳边的枪声成了她经久挥之不去的阴影。     餐厅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好像左正则早就已经猜到她会说“随便”,而刚才问她纯属是出于礼貌,处于绅士罢了。两人坐定,侍者便拿上菜单给忆慈过目,周忆慈看都不看一眼,便道:“上准备好的就行了!”     驼红透明的液体在杯中摇晃碰撞,让原本静止的高脚杯好像也有了生命,宁静暧昧的烛光下,这一切,除了浪漫还会是什么?是虚浮!周忆慈确定,并且不屑。但她同时也知道,除了这些,左正则没有办法再给她什么,或者说,她的婚姻本身除了虚浮就再没什么了。     左正则率先举起了酒杯,他的笑意含在嘴角,却隐在眼底,一如他对待所有人那样,得体,从容,冷静,但是毫无感情可言。周忆慈讨厌他这样的表情,这样的举动,于是,她端起酒杯,仰头一饮,“不必麻烦,早点结束这顿饭,对你对我都好!”她很直接。左正则不过是为了完成他作为丈夫应该完成的功课,而周忆慈也不过是为了完成她作为妻子应该完成的功课,这两者,都不过是为了让他们名存实亡的婚姻更加虚伪,欺骗别人,同时也欺骗自己。     左正则并没有反驳,兀自冷笑,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她连假装都不再愿意,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一切都好像是按照既定的法则在进行的排演,除了强调他们是夫妻以外,别无意义可言。小提琴悠扬的琴声只为他们响起,那一曲经典的曲目里,还有多少人能听出当初的爱恋和当初的热情。     周忆慈放下酒杯,微一蹙眉,便起身来。     “去哪里?”左正则问。     忆慈不耐,道:“上厕所!”她忽然感觉肚子有些胀痛。     果然不出她所料。她的经期一向不准,但明显这一次来的很不是时候。她在厕所蹲了很长时间,都没有想好到底怎么办。需要左正则的帮忙么,原本夫妻之间,也没什么,但偏偏周忆慈觉得这样会充分暴露她身为女人在身理上的缺陷,所以总下不了决定。不一会儿,左正则打电话过来了。“怎么回事?”他劈头盖脸就是这么一句。     周忆慈并不敢示弱,尽管现在肚子很难受,刚刚还喝了酒,“什么怎么回事?”她身平就最讨厌他这样说话的口气了。     “你就那么不想见到我?”就算已经见面了,她也宁愿躲在厕所里,也不愿面对他。     周忆慈不说话了,怎么是她不愿见到他,这一年到头他回家过几次,难道就非得每个老婆都深更半夜地到处打电话找自己的老公么?“左正则……”很多次晚上都是看着他们的结婚照发呆,尽管开始就知道他们之间没有多少感情可言,尽管开始就知道当左正则的老婆会很痛苦会很累,但她没有料到的是,他们之间连最起码的交流都不能进行。     “你……做女人了?”左正则很久才道。     “嗯?”周忆慈一愣,做女人?好像刚结婚的时候,有一次也是她身体不适,但左正则发春一样缠着她,她哼哼唧唧的好长时间,原也是情难自禁吧,但最后才发现事情的严重性,于是告诉他说自己今天做女人。当时的左正则并不理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翻身到一旁还笑着说,还挺形象的。     “出来吧,我在门口等你!”说着,他就挂了电话。     忆慈在里头酝酿老半天的情绪,才慢吞吞地出来,见左正则脱了西装拿在手上,背对着厕所门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她是不愿意叫他,这样的背影,曾几何时都成为她的梦魇。知道她把孩子拿掉的那一次,他是真的怒了,最后转身离去,从此就再不理会她。周忆慈记得那个背影,那样决绝不留余地,本以为他该会和她离婚,但后来,他居然没有,再后来,周忆慈才知道,他要报复她的原比离婚更加残忍。那是践踏她的尊严,践踏她的灵魂,从此,她成为所有人的笑话。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对于他的那仅存的一点愧疚也没有了。     左正则回过身来,他向来是警惕性很高的。“把衣服先披上!”他说话间就已经上前把手上的衣服披在了忆慈身上。周忆慈这一次并不反抗,而是把衣服拢了拢。她今天穿的是一条一步裙,所以,很显然,要是不披上衣服出去,会很难看。左正则的衣服很大,几乎可以盖到她的膝盖。     两人一前一后走着,周忆慈总觉得很不舒服。忽然,忆慈停下来,转身道:“你送我去公司就可以了!”     左正则一挑眉,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难道那么大个公司还不允许总经理休息一天?”     “我的车在那里!”     “我今天回家!”左正则打断她的话。     今天回家?那倒是顺路!周忆慈嘴角一哂,冷冷地笑道:“不用麻烦,你去忙你的就行!”     左正则看着眼前这个毫不示弱的女人,“你在怕什么?我还没有到那么饥不择食的地步!”说着,已经大步向前走去,完全不顾及身后人蹬着高跟鞋还扯着那么大一件衣服的狼狈。     周忆慈恨恨地向前走,本来不过是为了拒绝他的照顾,显示自己身为周家人的强悍和坚韧而已,现在他这么一说,倒不像那么回事了。“左正则,你混蛋!”忆慈在后头扯着嗓子喊了一声,还是不解气。肚子胀痛得厉害,现在还觉得胃里面翻江倒海的。她的胃一直不好,不管是生什么病,发烧也好,生理期也罢,好像病症里头总有一个是胃开始难受想吐。     左正则原是生气,觉得这个女人简直是越来越不可理喻了。以前是隔三差五地和他闹一次,现在基本上只要一见面,说不到两句话,准又开始吵得不可开交。他走了几步,回头,发现周忆慈并没有跟上来,再看去时,只见她蹲在原地,一动不动。     很多时候,人总是为了逃避现实而活在自己的回忆和幻想里,比如说石斌。他曾经无数次回忆起自己的初恋,以及那些疯狂的,温馨的,还有开心的和不开心的事。就像现在,他摆脱了一众的应酬以后,安静下来,独自坐在自己的办公桌边,听着时钟在空旷的办公室里嘀嗒嘀嗒地响,而他的眼睛却一直盯着桌子上日历中的那个烂熟于心的日期上。再过几天,她就二十八岁了,在二十八年前的那一天,他初次见到了她。她不爱笑,也不哭,“从来没有这样酷的小女婴”,当时妈妈曾经这样说过。后来,他们相知,相恋,并且许诺相守,曾经少年时代的种种轻狂事都是为她而做。就像她会在很多时候,笑着和朋友们开玩笑说,“石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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