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到后脑,她四面看了看,女孩子们似乎都在等着她说话,于是咳嗽一声:“苏瑞,你确定吗?”
“帝国女院是非常热情的,它欢迎不同的人进来——哪怕是男人。”苏瑞笑得甜极了。
“我觉得我们好像搞错了担忧对象……可怜的威廉,他飞艇玩得真的不错。”梅西转过头,开始剥下一个桔子,“有好玩的事情,记得叫我。”
“那就这么定了。”安吉拉叹了口气,“我想我应该没有误解你所谓的‘男孩子’?”
“知我者会长大人,找人的事情还要麻烦您了。”苏瑞笑得可开心,舔舔嘴唇,“我也觉得威廉长得不错。”
下午苏瑞没有课,这一天恰逢周三,珍和梅西去参加飞艇队的集训,安吉拉去找男人约会,而海伦才升二年级,正是忙的时候,加上教师管得严,跑也跑不掉。苏瑞百无聊赖,去溜了会马,远远地听见有人吹口哨,心中颇为不快。把缰绳勒紧,一个匹白马立刻赶了上来。
“很漂亮的骑术!”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苏瑞皱眉看过去,逆光,只有一个朦胧的影子,“你好,女士,我是威廉,大西来的留学生。”
苏瑞让马停下来,对那个影子微微点了下头:“您好,殿下。我以为您要再有一周才来。”
“你怎么知道?”他的马往前走了几步,这时苏瑞看清了他的脸,比立体电视上要更加生动些,英俊却一点不少,笑容干净舒服,质地高贵的骑士服更衬得人极精神——怪不得能在那个奇怪的国度拐走许多少女的芳心。
“我是苏瑞,”她对他伸出手,对方毫不羞涩地握住,他的手很大,温度隔着手套传过来,“帝国第一女子学院姐妹会副会长,很荣幸遇到您,殿下。”
“姐妹会成员——我知道你,”威廉没有丝毫要放手的意思, “百年来唯一一个不是贵族的高层人员,真是了不起!”
“在赫尔帝国这没什么,”苏瑞微笑,“大家的区别没有那么大。”
“话虽是这么说的,但靠奖学金在女院生存可不容易。”他把她的手拉近身边,低头轻吻了一下,“认识您是我的荣幸。”
苏瑞歪着头看他,过了一会笑起来:“这是大西的习俗吗?我建议您在赫尔少这么做。”
“会发生什么事?”
“嗯,您的名声会很糟糕。”
“如果以这个标准来评价的话,我的名声恐怕早就糟透了。”威廉哈哈大笑。
“的确如此。”苏瑞耸耸肩膀,“姐妹会今天午休的议题就是怎么解决您的问题。”
“有什么结论?”
“会很有趣的,但是告诉你的话,就不好玩了。”苏瑞对他眨眨眼。
“那么,我试目以待。”威廉终于放开她。
“当然。”苏瑞微微点了下头,“殿下来熟悉学校的环境?”
“对,我刚才正在祈祷能有一位美丽的向导,结果立刻就灵验了。”
“我不喜欢这种论调,殿下。”苏瑞说道,“男孩子应当庄重一点。”
“庄重?”威廉摇头,“我之所以来女院,就是不想变成赫尔男人那副娘们样,粉气逼人,多恶心。”
“啊哈!”苏瑞挑眉,她突然轻轻抖了下缰绳,身下的黑马轻快地跳了两步,立刻,威廉的白马似乎是受惊了,发疯一般乱蹦乱跳,直到把他给颠下去为止。
威廉摔得七荤八素,没头脑地骂道:“见鬼,发生了什么事。”
苏瑞笑笑,用马鞭从地上挑起一条蚯蚓,举到他眼前:“没什么,只不过看来殿下的爷们马害怕虫子。”
“啊!”威廉才睁开眼,便看到那蚯蚓扭动着几乎到他脸上,不由得惊叫,然后他跳起来,愤愤然夺过苏瑞的马鞭,把蚯蚓甩了出去。
“你觉得戏弄我很好玩吗?”把马鞭递回去的时候,威廉皱着眉头说道。
“还好,”苏瑞微笑,“不是特别好玩。”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幼稚,副会长大人?”
“没有,你是第一个。”
“我刚刚本来想说,你这样可爱的女孩,是我喜欢的类型。”
“谢谢。”
“现在我把这句话收回来。”
苏瑞汗颜,她低头看了一会威廉漂亮的脸蛋,他的发色恰巧是如今赫尔男人最流行的栗色,皮肤则晒成健康的小麦色,肌肉匀称,骨骼优美,这些也没什么,关键是他浑身散发着一种自信的气息,和其他男人比起来,的确有些不同的韵味。
“怎样,有没有被我迷住?”威廉得意地说,“您是不是很后悔刚才的所作所为?”
“暂时还没有。”她突然笑了,眼睛弯弯的,“不过现在,我觉得您挺好玩的。”
两个人又聊了许久,临走的时候威廉突然说道:“我的马不算是公马,它是骟马。”
“骟马?”苏瑞不明白这个词汇。
“就是阉割的马。”
“阉割?”她好奇地看着那匹白马,“就是像古代人们阉割后宫里的男侍那样?”
“差不多。”
“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也不太清楚,似乎自古以来就是这么做的。”威廉说,“公马跑得比较快,这样好像可以让他们更专心些。”
“也更胆小。”
“在我看来,赫尔的男人就和被阉割了没什么两样,可悲的小绵羊。”
“那么我是否可以说大西的女人也是如此?”苏瑞尖刻地说,“她们顺从、驯服、毫无自己的想法——女人本应是最强大的。”
“……算了,和赫尔人争论这个没有什么意义。”威廉低头玩着缰绳,“阉割女人,亏你想得出来,那剩下的叫什么,木桩吗?”
“你们不明白其中的道理,只是盲目地延续古代的习俗——问题的关键不在于谁做主导,而是在于世界必须要有一套明确的法则,不能够让男人和女人之间发生战争。”苏瑞摆出一个严厉的手势,“必须有一方是退让的,管理家庭,作为另一方前进的支撑者;而究竟哪一方更适于统领呢?这就要看时代的需要。在如今这个时代,男人的蛮力已经排不上用场,强大的力量属于女人,属于更为优秀的思考力与组织力。”
威廉点点头:“好在你们赫尔人并不否认男人的智慧。”
“世界被男人统治了几千年,赫尔的先哲都是男人——但在此之前,上万年前,世界是属于女人的。”苏瑞说道,“这是一个此消彼长的过程,只不过如今这个时代,权利回归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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