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急冲冲的跑进那条商业街,可是哪里还有车的影子,又往前跑了一段,由于是旅馆街,路上的车和行人都不多,那辆白色奔驰肯定是算准了这点才拐进来的。
气喘吁吁的四处找了找,除了路面上留下的些许新鲜刹车印之外,那两辆车似乎没留下任何痕迹。
但愿我是真的看错了。
我搔搔被风吹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掏出手机,决定还是跟殷离确定一下比较好。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听,那人的声音压得很低,还有喘气,我不确定是不是殷离。
“你是殷离么?”我有点迟疑。
“对,是我。”他的声音还是压得很低。
“我刚才好像看见你的车了,你是不是在跟人飙车?”
他沉默了一下,问:“……你在哪里?”
我四下张望着:“我在北门这边,沃尔玛对面……”
“等等,我想我看到你了,对,你站那别动,现在朝你的右边走,看到XX旅馆了吗,你绕到后楼梯这边来,快点。”
按照殷离的指示,我在XX旅馆的后楼梯找到了他,他显得有些凌乱,衣服上有不少擦痕,这还不算,直到我看到了坐在台阶上已经陷入昏迷的骆黎。殷离正用衣服按在骆黎的腹部,亚麻色的毛衣已经被血染红了一片,也包括他的手指。
这场景,一般人看到都会六神无主。
“怎么回事?”我吓得张大了嘴,蹲□小声问,怕惊动骆黎。
“现在我不方便和你细说,”殷离还算冷静,他把他的手机递给我,“你用你的手机打这个号码,你跟接电话的人说找骆叔,告诉他我受伤了,叫他立刻派人过来。还有打个电话给殷奇,叫他马上回家。”
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殷离不自己打电话回去,而叫我打?但是骆黎受了伤,肯定事态严重,而且之前追殷离的那辆君越商务也可能会掉头回来,所以我也不敢耽搁,按殷离说的打了电话。
等了大概十分钟,来接殷离的人就到了,全都是黑西装,跟上次我见到和殷离说话的人一样,当时我还以为是向他推销东西的,没想到他们和殷离本来就认识。
“大少爷。”
殷离摆手打断他们的话,低声说:“我没事,是骆黎受伤了。”
我愣愣在站在原地,看着殷离和他们低声交谈,然后他们把骆黎抬上车。殷离回过头来看我,过来拉住我的手,轻声说:“一起走吧,我知道你不问清楚今晚也是睡不着的。”
反握住他的手,我跟着他上了车。
本来没想过趟这浑水,因为我的生活本来就一团糟,可是麻烦似乎总无法远离我,又或者说我喜欢追着麻烦跑,所以当殷离拉着我,把我带进他的世界里,我竟然觉得我那点麻烦似乎不算什么。
“这是……你家?”我指着眼前大得有点夸张的别墅,真心觉得他家不是一般有钱啊。以为他说回家是回市区里那个家,没想到车直接开到了郊区。而且……我回头看看早已经看不见的庭院大门,这院子真他妈大!
殷离笑着摸摸我的头,还没开口,有个年纪四十多岁的男人从屋内跑了出来,他衣着很考究,面色红润,倒有几分练家子的味道。他见到殷离便神色紧张的上前询问:“大少爷,我听说您受伤了,伤在哪里?我已经叫医生准备好了,可以马上为您包扎。”
“骆叔,我没有受伤,是小黎……”殷离的脸上笑容不见,他微微侧过身子,回头目视着骆黎从车里被人抬出来放在担架上。
“小黎?”被唤作骆叔的男人也看到了骆黎,愣了愣,却并没有上前查看他的伤势。
殷离低声说:“去看看他吧,他受的伤不轻。”
得到了殷离的首肯,骆叔这才点点头,快步跟在骆黎的担架后面进了屋。
“他是骆黎的父亲。”殷离看出我的疑问,便自觉为我解释,拉着我也进了别墅。
殷奇已经先到了,他没料到我跟殷离一起回来,本来张大嘴巴想说话的,可是却硬生生的咽了回去,只以眼神询问殷离是怎么回事。
殷离慢条斯理的拉着我坐在沙发上,淡淡说:“还不是老头干的好事,抢人家生意,逼得他们狗急跳墙,想抓我们去跟老头谈条件。”
殷奇的声音立刻涨了八度:“我操,为什么这种时候我们只能扮演筹码的角色,当我们还是小屁孩啊?!”
殷离斜他一眼,不咸不淡的说:“你该庆幸我们还有当做筹码的价值。”
“哥,难道这次我们又要像以前那样,你舍得吗?”
殷离扭头看了看我,伸手捏捏我的脸,笑着说:“还不到时候。”
我一头雾水的看着他们两个打哑谜一样的对话,疑惑的说:“你们到底在鬼扯些什么,现在不是想那些莫名其妙的事的时候,骆黎的伤比较重要,还有就是把追殷离的人找出来,你们鬼扯鬼扯的,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了。”
殷离笑眯眯的又在我的脸上捏了一把:“对,现在要把追我的人找出来。”
殷奇在旁边有点受不了,没好气的说:“有头绪了么?”
殷离点头:“嗯。”
屋外有人急急忙忙的跑进来,那人身上有不少伤口,见到殷离就赶紧过来,在一米开外站定,恭敬的叫:“大少爷,二少爷。”
殷离朝他颔首,说了句“辛苦了”便示意他去包扎。
那个人是谁?
见我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殷离解释说:“我跟骆黎在旅馆街那里下车,他则继续开车引开追我们的人。旅馆街没有监控摄像头,骆黎受伤的事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我连连点头,旅馆街那里来个急转弯,确实为殷离他们赢得了一点点逃脱时间,我只想到他们是为了甩掉君越车,没想到是趁机转移目标。想到像骆黎那么强的人也受了伤,我不禁担心的问:“那些人不会真的想对付你吧,下手那么狠,骆黎的伤看起来可不轻。”
“……看来这段时间我跟殷奇都不适合露面了。”殷离淡淡的说着,倒不见他露出担忧的表情,却好像有点讥讽的微微笑了。
我以为自己看错了,又问:“那学校那边你暂时不去了?”
“嗯,”殷离笑着摸我的头发,他的手顺着头发滑到我的耳朵上,玩弄我的耳垂,“听说下礼拜校园文化节你要上台表演,我不能去看了,真可惜。”
“你就不能正经点?”我觉得痒,偏偏头想避开他作怪的手,可是失败了。
“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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