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了,想到汪洋因为他的逼迫差点自杀,而他这个罪魁祸首就这么优哉游哉的走在我面前。
简直不可饶恕!
我咬牙切齿的上前,一把把刚开门进屋的殷奇直接踹了进去。新仇旧恨让我的情绪爆发了出来,不管不顾的想发泄在眼前这个人身上。我低吼着上前拽住他的衣领,像失去控制的野兽,抡起拳头就招呼过去。
殷奇刚才没料到我会攻击他,吃了我几记闷拳,但很快他反应过来,翻身跟我扭打在一起。
大概被我揍得有点莫名其妙,他陪着我发了一下疯就顺势退开。
“靠,我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累得半死,就算你要跟我打也要等我休息够了再说!”他揉着自己淤青的脸,咒骂着走进房间。
我坐在地上喘气,发泄过后我倒没那么难受了,心情已经平静下来。
扶着墙慢慢站起来,我站在客厅里随意的四下张望。殷奇住的不是顶楼,不过楼层也不低,三室两厅的格局,没有殷离住的那么宽敞,他一个人住却是绰绰有余了。装修得很简单,倒很像殷奇的风格,他向来都是讨厌麻烦的人,所以屋子里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连个小装饰都没有,跟殷奇的奢华感觉完全相反。
我朝殷奇房间里望看一眼,他不在我的视线范围内,也不知道在干嘛。他今天话很少,可能他也在思考要怎么应付我的问题。
其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直接问他?我开不了口。可跟着他绕来绕去,八成被绕晕的那个人是我自己。
我焦急的在客厅打着转。
客厅外面连着的阳台很大,前面没有其他楼房挡着所以视野也很开阔,正好看到对面街区的那个老式小区。
我皱皱眉,定睛仔细观瞧,就算我再白痴,此刻我也认得出对面就是汪洋所在的小区。汪洋一直跟他奶奶住一起,那片小区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建的老房子,很多楼房的外墙还爬有爬山虎,夏天看有种郁郁葱葱的凉爽感,但是冬天的时候墙上只留下枯萎的枝枝蔓蔓,有些苍凉。
正对殷奇阳台有一户人家的阳台上晾着床单,现在还是正月,天气也不算好,唯独那家晾着的床单有点突兀。我认得那床单,那还是我昨天洗的。
他们居然住在距离这么近的地方!
我觉得嗓子发紧,有什么似乎要呼之欲出。
“看什么呢,这么出神?”殷奇不知道什么时候在我身后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腿很随意的搭在茶几上,刚才的打斗他似乎并没放在心上。
我依旧望着汪洋家阳台上那条醒目的床单,冷嘲:“我在看什么你怎么会不知道?”
殷奇沉默了一下,淡淡的说:“不是说有话要跟我谈谈么?我想也是,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如果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不知道那就真的说不过去了。”
我转过头看他,挑眉:“你今天打算说实话了?”
“嘁,我说过假话么?”见我要反驳,他赶紧改口说,“除了跟汪洋的事我有所隐瞒,不过我可是收了封口费的,不跟你说也很正常。”
封口费?!
我咬牙切齿的上前抽他,可是他动作快,我抬手的时候他已经滚了开去。
“别说的那么轻松,你不觉得这封口费要得太卑鄙了么?!”
殷奇隐去了脸上戏谑的表情,阴着脸沉声说:“卑鄙?我倒觉得我是在解救他,反正你不要他,”
我怒了:“就算我不要,也轮不到你来这么糟蹋他!”
殷奇笑了,带着嘲讽的表情,但是脸上的伤使他看起来阴郁。他看着我,沉声说:“小恩,你自己不要的东西,难道别人也不能要么?”
“汪洋不是物件,不是谁想要就能要的。”他当汪洋是什么!怎么能欲予欲求!
殷奇仰起头,冷笑:“有时我真觉得你就是个没心没肺的打架机器,你又在乎过谁?就算汪洋成天看着你,你又回头看过他一眼没有?如果你肯认真的看看他,你一定会发现他看你的眼神跟李振宇看你的眼神完全不一样,说白了,你根本对谁都没上过心。”
“就算我真的是你说的那样,至少我从来没有想过伤害过谁!”靠,他还敢恶人先告状!
“并不是肉眼看到的伤才算是伤。”殷奇瞟我一眼,眼神有点发直的看着落地窗外面,脸上又浮现出淡淡的忧伤。
“你对汪洋到底是怎么打算的,如果只是想伤害他,我不会在坐视不管。”他的隐忍的表情让我耿耿于怀,印象里他并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
“我在你眼里是那样的人么?”
“你做的事我不敢恭维。”
“还记得我们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殷奇把目光收回来,看着我,脸上的表情柔和了下来,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
“……当然记得。”似乎被他感染,我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弩张的气氛瞬间缓解。
“那时你给我的感觉就像太阳一眼,很耀眼,除了你,我几乎看不到其他的人。那时我就想,离你越近会不会被你的光芒灼伤?”
“那你还没事老往我们学校跑?”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太阳?拜托,我从来都是走低调路线,眼神不好吧你。
“现在想起来不过是飞蛾扑火,我可能从遇见你的开始就错了。”又来了,他最近看多了琼瑶剧吧?
避免他又扯远,我急忙把话题扯回来:“错也是你自己的事,干嘛要把汪洋也扯进去?”
“我不甘心啊。”殷奇笑了,目光迷离的看着我,眼神像困兽般挣扎。
“你可以看不见我对你的喜欢,可以把自己那一点点善心全都给那个你并不喜欢的女生,你跟她之间那种家家酒一样的恋爱我看着都觉得碍眼。无所谓,至少说明你对男的没意思,我不跟那个女人争。但是汪洋看你的眼神那么明显,你却还是很纵容的让他一直待在你身边,为什么他可以,我却不可以,这让我很不爽。”
我不做声,让他尽情发泄。
“那天晚上的生日patty本来就是个陷阱,我之前已经对汪洋说了,我在赌他会不会把我是GAY的事告诉你,也在赌我在你心里到底有什么分量。如果你来了,说明你心里有我,那我会继续追着你,哪怕最后可能仍是飞蛾扑火;如果你没来,我就放弃。可是你最后还是来了,我说过,你来了就是最好的礼物,我当然有享用礼物的权力。”殷奇盯着我,目光炙热。
“汪洋知道那天晚上有事发生?”我心里隐约觉得哪里不对,但是一时又想不出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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