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不会骗我当他徒弟的吧?贞子不是说他轻易不收徒弟的吗?怎么在我这倒有些坑蒙拐骗的味道?我看起来真那么像是被拐卖儿童?
老爷子见我半天没吭声,脸一沉:“干嘛,不乐意?”
我心儿哇凉哇凉的回答:“乐意乐意,我早就巴望着您老人家能当我师父,一直没敢说,今天您老人家先说了出来正合我意,您受累了,呵呵……呵呵……”
“算你识相,”老爷子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那从明天起,你每天早晨5点来我家找我吧。”
我后悔啊,怎么之前就没坚持一下革命立场呢,如果我像刘胡兰那样对恶势力坚决的说“不”,那该多好。
“我……我这礼拜要考试,时间恐怕……”我抖啊抖的,就算冬天只穿背心短裤抖没像现在抖得那么厉害过。5点,我早晨从来没起这么早过,就算你是老人家也不能虐待未成年人啊!!你就吃定了老子我心地善良不敢动手是吧?
“这礼拜考试啊,那先缓几天好了,不过周末你一定要来。”
老爷子退步了,我第一战先占了上风,抹抹额头,上面湿热一片。
千叮万嘱了一定要去,老爷子要我记下他家的住址才让我走,我心里郁闷,本来跑这来是舒缓心情的,现在好了,根本进了狼窝嘛。
老头一拍脑门叫住准备开溜的我:“对了,被你折腾得我都忘记了,小鬼,你跑这里来究竟干嘛的?你慢点,别跑啊!”
我心说哪是我折腾,明明是你一直在折腾我,这会儿知道问正事了,老子我留下听你乱七八糟的那才有鬼!
回头冲他作了个鬼脸,当然又引来老爷子的叫骂,不过他没追过来,估计看我正常了不少也没再理我,缩回保卫室看报纸去了。
后来我才从贞子那里知道原来他们家是开武馆的,虽然在现代说开武馆感觉有些过时,但是慕名前去学武的人倒还真不少,而能当她父亲膝下弟子的更是屈指可数。原来老爷子是这么厉害的人,我一点都不知道。
说起骆黎他们家,其实和易家主上本是一脉,不过骆家主修气易家主修身,因意见不合才分了家,而骆家秉承的是祖传武术不传外人的宗旨,所以家里并不开武馆,而是私下习武,难怪殷离不清楚骆黎会武术的事情,如果他知道骆黎是武学世家出身也不会叫我去找贞子来帮忙了,直接叫骆黎出马不是更省事?
只是经过这些事,让我对骆黎有些忌惮起来,他倘若真如易老爷子说的那么邪乎的话,他所能看见的我的气场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只通过气场就能猜测我是男非女的本质,这对我来说不能不算是一个考验。(某人:我怎么感觉进入了科幻小说。。。。。。。)
我垂头丧气沿着围墙走,九中的围墙连着路边,做成古老城墙的样子,墙头还有些杂草,很老旧了,不过却依然牢固。
我正仔细的数着墙上的裂缝,一声清晰的重物落地声吓了我一跳。
哎?这声音……是谁从围墙上跳下来了吗?
我靠在围墙边上仔细的听着,只听见脚步声由近即远跑了开去,然后一连串的重物落地声响起,伴随着低低的咒骂声,这次应该有五、六个人,这些人也没作停留,朝着之前那人跑的方向跑开了。
等他们跑远了我才从围墙边上伸出头来看,远远的看见几个穿着九中校服的人没命的跑。
难道有架打?
我兴奋得很,背着书包也蹭蹭蹭的追了上去。(某人:你真不是一般的爱多管闲事)
追着跑了一段,连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傻,前面一男的在跑,后面一群男的在追,最后还有一女的在远远的赶,这哪跟哪呀,逃难的吧?
前面的男的跑进了一条巷子,我暗叫不妙,前段时间巷子里的人家修车棚把巷子给堵了,现在就是一死胡同,那笨蛋不知道啊?
我在巷子口停了下来,果然里面传出了打斗的声音,听声音就知道何其惨烈,我也不好光明正大的进去看热闹,只好靠在巷子口直摇头,这么个打法,不会想把人打残废吧?
我正在感叹没办法看里面究竟哪个英雄这么勇猛,有机会好切磋切磋,远处又跑来了好几个穿九中校服的混混,看样子是冲着里面的英雄来的。
不会吧,这也太欺负人了!
我趴墙上作壁虎状,尽量不让路过我身边的混混看见我的脸,余光却瞟见他们手上都抄着家伙,我心里为里面的英雄不平,妈的,不带这么欺负人的,以多欺少就算了,居然还敢拿家伙,有没有道德啊!
我气得在巷子口转了一圈,想着里面的英雄我虽然不知道是谁,可是看那群混混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作为助人为乐的新世纪大好青年,我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么一社会未来的栋梁被惨无人道的废掉,阿弥佗佛,这实在不是我的作风。
下定决心以后,我赶紧把书包的带子系好,顺便找东西想遮遮脸,刚好就瞟见巷子口的垃圾桶上扔着一个破旧的喜羊羊面具。我嫌弃的拿在手里,不会吧,这么幼稚,有损形象啊。
里面打斗的声音变得单调,似乎剩下的都是闷哼和叫骂声。
英雄,你要挺住啊!
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把喜羊羊往脸上一带,顺手抄起垃圾桶边上的破扫帚就奔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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