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伺候的卫官,约书亚出现在公爵府之外,并且神色有些诡异,看上去很有些做贼心虚的感觉。
安古斯挠了挠下巴,身体快于大脑,偷偷地跟在了约书亚的身后。
或许是约书亚在自己的首都疏于防范,或许是安古斯这段时间身手大有长进,一路走来,约书亚竟然没有发现偷偷跟踪他的安古斯。
安古斯眼睁睁的看着他鬼鬼祟祟的拐进一个小巷子,几分钟之后,又神色匆匆的走了出来。屁股后面像跟着一群魔狼一般,脚不点地的就向前直冲。安古斯见状,也不跟了。只是走进那个小巷子,装模作样的在那晃了晃。
小巷子里只有一户住家,安古斯钻进去的时候,一个男人正在套马车,似乎要出门。“你想干什么?”那个男人看到安古斯的那一刻,脸色狰狞颇为不善的问道。
安古斯心里一凸,“没,我走错路了。”边说着,他折身退了出去。
在转身的那一刻,他眼尖的在那个男人的靴子边,看到了一个浅色的徽章的标记。
这代表着十三氏族中的其中某个家族。迟钝安古斯,也知道那些氏族和奥斯顿公爵之间的恩怨简直可以用生啖其肉来形容。
约书亚来这里,是有目的的。
安古斯突然又一种真相了的感觉。见利忘义的约书亚趁着奥斯顿公爵重病的时候,背叛了公爵,投入了敌人的阵营,想要“趁你病要你命”对公爵不利。
他突然就兴奋了。
如果他去告发约书亚,公爵一高兴他就能得到重用,比现在的位置更重,更重很多的重用!
他就要辉煌腾达了!只要能够给他一个跳板,他一定能够飞跃九天!
所以他去告密了。
当他得意洋洋把自己看到的听到的猜到的,通通当成既定的事实告诉沉疴已久的奥斯顿公爵的时候,这个几乎形销骨立的年轻公爵只是笑笑。
然后就让人把安古斯捂嘴拉走关了起来。
这个结果让安古斯摸不着头脑,又差点吓破胆。一定是约书亚这个小人,恶人先告状,来陷害他的!他躺在某个偏僻的杂物房里,恨恨的想着。
安古斯作为一个单纯(?)的小市民心态的少年,对那些政治的弯弯绕绕毫不了解。他怎么会知道奥斯顿对这一切都了若指掌,并且甘之如饴呢?
奥斯顿现在对什么都看淡了,他从来没有想过在摄政王这个位置坐太久。
生死也罢,荣誉也罢,国家也罢。他已经尽到了自己的义务,他不欠任何人。年轻的国王有了野心,也有了机遇,他需要的是无所顾忌的权利。
作为摄政王,作为少年国王的拦路石,挡他的路,太久了。
每天,他的汤药里都被加入了加重病情的药剂,他所在的房间被画上了禁魔法阵,这些让他一天一天的衰弱下去。手里的权利开始交出去,奥斯顿正在被架空。奥斯顿府上的下人也陆续被各种理由请出了府,原来就不热闹的府邸立刻冷清的不行。
那个日子越来越接近了。该做的,需要做的事情,都慢慢的完成了。奥斯顿等待着。
等待着,生命终结的那一刻。
安古斯虽然被捆牢了丢进了黑屋子,刚进去的时候又是挣扎又是怒吼的。可是没人理他。但是并没有受到虐待,三餐准时,荤素搭配。每隔几个小时还可以被松开解决一下三急之一的问题,这规格,可不像即将被下阶为囚的样子。
又到了晚饭的时候,今天的晚饭有烤鸡。皮被烤的焦黄酥脆,馥郁的香料浸透了肉,鲜嫩多汁,非常好吃。安古斯每次啃完一只都觉得意犹未尽。
他眉开眼笑,觉得自己自由的日子也不远了。
于是,他开心的想勇气晚餐。但是才咬一口,就被人打断了。
木着脸的侍卫冲进来,架住他就走。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安古斯就被带到了奥斯顿的面前。
“这就是你要找的人。”奥斯顿说道,“他这段时间过的不错。”脸上都多了一圈肉,气色非常好。
寂静的房间内,一个黑色的影子咻的闪现。
芩越神情复杂的看着眼前瘦削的不成人形的年轻男人。“你怎么知道?”芩越刚到,隐藏了身形,竟然被察觉行迹,乃至于被猜出了身份。
奥斯顿但笑不语,瘦脱形的脸上神色淡然。
芩越看着眼珠子四处乱转的安古斯,叹了一口气,一指点过去。安古斯晕了,秦修冒出来了。
碍于外人在场,两姐弟并没有热切的互相问好,只对视几眼,就确定了对方的近况。
一时之间,房间里的人都没有说话。
芩越拉着秦修欲走,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
芩越走近奥斯顿,他坐在深深的真皮大椅子里,都快陷进去了。她伸手在奥斯顿的脖颈上虚晃了一下。“如果你能将丹心交给我,我给你解了身上的毒。”圣科特大陆的人不擅长制毒也不擅长解毒,他们比较依赖于魔法。魔法制毒一度兴盛,甚至衍生为一门学科。
一旦遇上草药毒,要解就得看天意了。要是古怪些的毒,可以说,只有收尸一条路了。
奥斯顿在这数月内的变化,和以前判若两人。这并不只是指外貌上的变化。而是他整个人都像油尽灯枯的老人一般,精气神全面崩溃。
不过,距离芩越上次见到奥斯顿已经数月了,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芩越并不是非常意外。
因为她早就知道奥斯顿重了慢性剧毒。
不过,不是她下的
作者有话要说: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我想完结——
说说而已……天知道这种坑爹的速度得写到什么时候,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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