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越深深地看了一眼安古斯,并指在他身上迅速点了几下,安古斯“噔噔噔”向后退了几步,仍然不减退势,重重的摔了一屁股墩。嘴一张,接连呕出两三口脓血。
见状,艾达里安一急,嗓子一亮:“敌袭!”,就卯足了全力,调用全身的力量,一掌拍在了芩越身上。
但是芩越却像没事人一样,艾达里安充满自信的全力一击,就像他只是给她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芩越来势半分不缓,艾达里安还稀里糊涂的,被她一牵一引,人已经滚到了地上,后脑嗑在钉帐篷的桩上,不甘心的眼前一黑,一阵晕眩。
芩越手腕一转,就拎起了地上的三只,递给安古斯一个复杂的眼神,就祭出锁云剑,很快消失在天边。
皓皓四爪飞奔,只追了几步,后来猛然醒悟过来,乖乖的守在安古斯的身边。“要是回头我找不到阿修,皓皓,你准备好吧!”皓皓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
安古斯磕的不严重,很快,他就捂着后脑勺坐起身,如果不是自己还滚在地上,安古斯前襟还满是血,艾达里安差点就怀疑自己是眼花了。他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去扶安古斯,但是脑袋还晕着,人没拉起来,自己先栽下去了。
这时候,艾达里安之前的那一嗓子的功效体现出来了。
一列全副武装的士兵马后炮的出现了,“人呢?人呢?”一个人冲出来,急匆匆的问。
定睛一看,却是和安古斯同生共死过的迪比亚斯。他耳朵上的伤口经过魔法师的治愈,已经愈合了,但是那里空荡荡的,少了一只耳朵。新愈合的伤口处粉红粉红的,露出小耳洞,莫名的有些瘆人。
“哎呀是你啊,”迪比亚斯声音吊儿郎当的,但是并没有恶意。“安古斯,你怎么这副鬼样子?敌人呢?敌人在哪呢?”他见安古斯泥灰满身,胸前还有血迹,倒是吓了一跳。那晚那般惨烈,他也没见安古斯这么狼狈。
他上前去扶他,其他的士兵四散开来,去搜查那个“敌人”。
安古斯咳嗽着,“没没事,死不了……咳咳……”姐姐怎么可能伤害他?那一晚的恶战他侥幸没有受到外伤,但是内伤也够他受了。内力使用过度,让他一提真气就丹田火辣辣的疼。他这几天也就能拿着招式忽悠忽悠人,真的拼起来,肯定是要吃大亏的。
姐姐刚刚那一下,倒是把他体内的淤血都给逼了出来,让他整个人感觉为之一轻,一扫之前的闭塞抑郁。
迪比亚斯听他这话,倒是嘴角一歪,狠狠的在他背上补了几巴掌,“行啊,我就知道你皮厚,吐血了都没事啊。对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幸好他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所在,还记得要管一管事。
安古斯咳去口中的浓腥,“急切”的说道:“俘虏逃出的时候,我和艾达里安正巧在这附近。艾达里安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大汉,我们正要盘问他的时候,他突然发难。”
说着,安古斯咳嗽了几下,余光一瞥正发现艾达里安瞪大了眼睛看着他。好吧,我瞎编也是为了我们两个人好啊。配合点啊兄弟!他朝他挤挤眼睛,艾达里安眼一翻,又“晕”了。
“想不到,想不到那个大汉那么强悍,居然……哎,我是技不如人啊。”安古斯叹气,“那大汉打伤了我,又打晕了艾达里安之后,就带着三个人走了,就往那个方向!”安古斯说着,手指一挥,指向了北边。手指笔直,坚定不移,亦如他的表情,无比认真。
迪比亚斯努努下巴,士兵们领命,迈着整齐而峥嵘的步伐,向北而去。自从他手上之后,倒是因祸得福,得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职位。在这军营中的那一干学生仔中,也算是独一份。从第一批学生进入军中,两军还没有什么战役,更遑论要他们上战场了。迪比亚斯用一只耳朵换回了一只勋章,一个职位。
虽然说对他们这些世家子弟来讲,军功荣誉,也就是一些利益往来就能得到的东西,但是,这样实打实用血汗换来的,毕竟是不同的。
迪比亚斯着实得瑟着,并且还将继续得瑟下去。他这样的人,也只能继续得瑟了。不然,他必定连这些表面上的好友,都将一个不剩。
他和他的家族还需要这些交际关系,纯利益上的,不再有感情那种没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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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鍗军营鸡飞狗跳了一阵,很快就偃旗息鼓了。对面托瑞坎的探子看了半天都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整个军营变成了铁桶,只进不出。
在将整个军营涮过三遍,在闹得怨声载道也没有找到任何一个俘虏以及任何迹象之后,亚托恩不得不放弃搜寻,选择相信那两个少年的说辞。
上次没能治了菲尔顿兄弟,这次,给他们安上一个,守卫不利,放跑了俘虏的罪名,却是一件简单而没有疑问的事情。
亚托恩觉得这段时间真是有些焦头烂额,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简直让他喘不了气。他只是一个副将,军中最大的是布里奇特宁将军。
布里奇特宁是个武者,有着他们这种人独有的骄傲。对他来说,战争就意味着那血拿命来挣。其他的事情,比如那些杂七杂八的勾心斗角,阴谋诡计,都是那浮云啊浮云。
一个战士,就该在拳脚里决胜负。
他只管行军布阵,只管带兵打仗。其他闲杂,都让手下的副将处理。
亚托恩是不幸的,有功劳,顶头有个从来不客气,还有些爱占便宜的武夫。而出了事情,他作为主要决策者,不仅劳心劳力,最后还难辞其咎,两面不讨好。
但是他又是幸运的,有这样的上司,等于没有,军中诸事,他几乎都能决断。周旋在众多势力的代表之间,他游刃有余,如鱼得水。这里天高皇帝远,那些大家族影响深远,但是手爪伸过来也不够挠痒痒的。他忌惮,但是不惧怕。只要有足够的回报,他什么都敢做。
所以,亚托恩痛苦着并快乐着,但是却乐此不疲。
只是……亚托恩听着一串闷响,特有的音色和节奏告诉他,这是军炮,一旦这样的声音响起,就意味着双方开始正式交战了。
“大人,托瑞坎鸣炮进攻了!据报,对方人数在三千左右,我方仅有八百多人……”一个士兵急匆匆的跑进来,面色焦急的汇报。“现在敌我双方在三号区域交上了火……”听着战况,亚托恩眉头紧皱。“布里奇特宁将军呢?”
士兵一僵,脸色一白,“将军,将军一早就去了三号区巡视,验兵……”
亚托恩跳了起来。该死,布里奇特宁这老小子,早不去晚不去,偏偏在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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