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到新月的屋子里,迎面而来便是一股恶心的血腥味,新月满身污秽的靠在床边一脸惊恐的瞪着面前的婴儿,婴儿的哭声像是小猫的叫声一样微弱,只是让人心惊的是那微弱而细小的哭声不是一个而是两个,那顶着两张脸的婴儿,两张嘴都在哭着,那一声声哭泣让所有人都打了个寒战。
“你们看,这就是那个妖物,一定是她的出现才让灾难降临的啊。”小个子仆妇挤了进来,对着大家说。
“天哪,真是妖怪啊!”
“是啊,你看两张脸啊!”
“你听,好像两张嘴在哭啊!”
“怎么办?她真的是怪物啊!”
屋子里的人顿时议论起来,不知该怎么处置这个怪胎,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还不如她烧死算了”大家都附和着。
“对,烧死她。”
“烧死这个妖怪!”
“烧死她,为了皇帝报仇!”
大家群情激奋,那样子像是不烧了这孩子就要造反似的,官兵想了想,然后对着大家说:“这孩子出生的如此不祥,又长的如此怪异,定是妖魔附身,为了大家的安宁国家的安宁,把她带出去火化了吧。”官兵看了看新月问道:“这位夫人您不会反对吧。”
此时的新月大概还没有从这惊吓中缓过劲儿来,茫然的点点头,官兵满意的转身对着几个汉子说:“那你们几个就去搭火架,把她火化了吧,行了,这事就这么了了,大家都散了吧。”
其中一个汉子随便找了块破布抱起孩子,其他的汉子出门去搭火架,大家都围成一团,希望亲眼见证这个妖物被烧死,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平息他们心中的恐惧和悲伤。
木柴堆得高高的,像一座小塔,孩子被放在木柴上,一声不吭,其实这孩子早在被他们抱出来的时候就死了,只是大家都不知道,以为是孩子哭累了睡着了,有些胆小的人甚至觉得就这样让这孩子安安静静的死掉也挺好的。
打火石的火花点燃了木柴,一团火焰从小到大慢慢的向上攀爬,像是一条弯曲的火蛇,顺着柴火慢慢的靠近这孩子,直到火势慢慢的变大,像是张开了一张大嘴一般无情的吞噬着孩子的身体,乌黑的上空环绕着一阵烟雾,白的像是一阵青烟,过了一会儿大概是孩子已经烧没了,烟渐渐地变成了黑色,可是无知的人们却觉得这时的烟才是妖魔的化身,他们终于烧死了妖魔,还了这世间的清明。
“妖物烧了,以后大家都安全了。”
“是啊,大家终于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
“对啊,对啊,都回去睡觉吧,折腾了一夜困死了。”
看着那孩子连带着那捆木柴都烧成了灰烬,大家这才满意的离去。
“黎叔,您怎么还不回去睡啊,干嘛呢?”
“没事,你们走吧,我把这收拾收拾,就回去。”
“哦,那您快点,那些东西明天收拾也可以。”
所有人都离开了,院子里只留下黎叔一个人把那孩子的骨灰一点点的收进坛子里,黎叔不相信什么妖怪什么灾星的,他活了这么久,见过的奇奇怪怪的事情多了,像那孩子长了两张脸的他也曾听人说过,那不过是因为怀了个双生子,却因为种种原因只留下了一个,而另一个却留下了一张脸而已,所以黎叔不忍心让这孩子的骨灰就这样被风吹得四处漂泊或者是被当做垃圾扫走,只有小心翼翼的收好,孩子太小了,所以烧尽的骨灰也不多,小小的坛子竟都还没装满她的骨灰。
黎叔封好坛子的口,然后抱着坛子,慢慢的走向新月的房子,总算这孩子还不是孤零零的,还有亲娘在世间,黎叔走进屋子,看到新月还是那样一副呆呆的表情,两眼茫然的看着前方,问她什么都不说,和她说话也不理睬,没有半点反应,好像一副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呆坐在那里,没有办法,黎叔只好把坛子塞进新月的怀里,然后说:“总之这孩子我给你送回来了,你就别难过了,也许死掉对孩子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一个长成那样的孩子啊,你想开点吧。”黎叔以为新月是被孩子的死打击到了,所以宽慰她,见她依旧没什么反应,黎叔也只有叹气离开了。
没想到黎叔刚走没多久,新月就像发了疯似的,把那坛子骨灰摔的粉碎,可惜因为生产耗费了她太多的气力,让她没力气走过去,不然她一定会狠狠地踩上几脚,对她来说,那坛子里装的不是她的孩子,而是她的噩梦,那孩子不仅仅是个双面人,更因为那孩子的脸上有着和那个侮辱过她的流寇一模一样的一颗黑痣,她被这无情的事实刺激的晕了过去,醒来之后她就恨不得掐死这孩子,她不能让这孩子活着,可是她实在是没有多少力气,咬着牙刚刚坐起来靠着床边,门口就涌进来一大群人,每个人都惊讶有恐惧的看着那个孩子,新月被这突来的一幕吓倒了,愣着出神,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直到官兵问她烧死这孩子她会不会反对,她下意识的点点头,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孩子被他们抱走,她知道那孩子终于要死了,她竟然欣喜的松了一口气,这个世界再也不会出现让她能回想起那可怕回忆的证据了,真是太好了。
可是黎叔的好心,却让新月抓狂,她不需要什么骨灰,她也不承认那是她的孩子,那个孩子不过是一个肮脏卑微的妖物,就像大家说的那样,她就是个灾星,烧死了最好。
从那天之后,所有人都好像忘记了那个双面婴儿的事情,大家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就连新月也丝毫没有一点失去孩子以后悲痛的感觉,就这样,又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新月的身体也已经可以自由活动,而她三个月的观察期也早就到了,在大夫的确诊同意之后,通知她可以随时离开。
新月得知自己可以离开这里,回到将军府,高兴极了,她连忙去问官兵什么时候通知将军府的人来接她,没想到官兵竟然笑了:“哈哈,你以为你是谁?宫里的娘娘,还是哪家的贵人,还来接你,你想得倒美,当然是你自己回去了,真是可笑,不过是个将军府的侍妾,居然也敢妄想让主子接你,真真是可笑之极啊!”
新月被他说得泪眼蒙蒙,只可惜如今她的眼泪在那张崎岖的脸上显得是那么的恶心,哪里还有当年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啊。
新月委委屈屈的回到屋子,想起当时来这第一天交给仆妇的那些首饰,她想那些首饰好赖也可以换点路费,应该足够自己坐马车回去的吧,于是新月立刻去找当初接她进来的那个仆妇,没想到她刚把来意说完,那仆妇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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