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香喷喷热乎乎的猪肉啊,给,莲心,这可是这锅里最后一块了,赶快吃,不然还要等好长时间下一锅才能熟呢!”黎叔接过莲心手里的碗,从锅里摇出一大块猪肉,花椒大料混合着肉汁的香味,让莲心立刻扑过去,端着碗大口大口的品尝着这美味的猪肉。
“呜...太好吃了,呜...太香了。”莲心贪心的咀嚼着满嘴的猪肉,品味着肉汁从口腔滑到舌头再滑向咽喉的美妙体验,口齿中那嫩滑猪肉的口感非常的香嫩,好像连自己的舌头都可以一起吞进肚子里一样。
“瞧你,给,用馒头泡着这肉汁吃,味道更好呢。”说着黎叔拿出一个馒头递给莲心。
“恩恩,我正需要这个呢。”肉单吃会腻,可加了馒头一起咀嚼的话,那就完美的不得了啊,莲心,一边拿馒头沾着肉汁一边乐呵呵的抱着碗,那表情别提有多惬意了。
吃饱的莲心,想起还在屋里的新月,看着另一个锅子里快要翻滚起来的猪肉,不好意思的看着黎叔说:“黎叔啊,能不能再给我一块肉让我带走啊?”莲心知道这样做好像很贪心,但是她真的觉得新月好可怜,怀着孩子每天吃着野菜,连点油水都吃不到,让人看着很不忍心呢。
“怎么?还想留着晚上吃啊?没事,你到时候再来,我再给你煮,你也知道这最近拉过来的猪肉肯定不会少的,所以不用担心会没你吃的,啊。”黎叔以为是莲心自己想吃,却不知莲心是为新月去要的。
“黎叔,我不是自己要吃,我想带一块回去给我房子里的那个姑娘吃,她怀孕了,我想给她吃点肉,她以后身体也能好一点,您说呢?”莲心小心翼翼的看着黎叔,害怕黎叔不答应。
“既然是这样,那你就在等会儿吧,这锅好了就给你挑两块大的让你带回去,我可是看在你的善心份上,别人要多的我这可还没有呢。”黎叔笑着摸了摸莲心的头,莲心的笑容让他想起了自己逝去的女儿。
“谢谢黎叔了。”莲心坐在地上的石头上等着。
“黎叔,你为什么不离开这里到外面去呢?”莲心从别人口里得知,黎叔并不是因为自己得了天花进来西山的,而是因为他的女儿得了天花,他放心不下女儿,所以自愿进来照顾女儿,刚好那段时间西山病人太多,有人愿意进来照顾病人,自然没有人会拒绝,可是黎叔的女儿进来才五天就去世了,黎叔把女儿的尸体火化了之后并没有就此离开,反而继续留在这里照顾其他的病人。
“哎!有什么区别,反正出去了也是我一个人,自从我闺女死了,我在这世上也就没什么事情值得我牵挂了,只有在这里才觉得我不是那么没用,照顾照顾你们这些病人,给你们做做饭,熬熬药,我心里乐呵着呢,所以我只希望你们一个个都能平安的出去,也不枉费了我对你们的照顾啊,好了好了,说这些干什么,这肉快好了,来,把碗给我。”黎叔拿过莲心手里的碗,转过身子,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天花病人大多都不治而亡,从他女儿死后,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火化了多少的天花病人,有些人明明前一天还和你有说有笑,第二天就被人抬走要火化了,这里所有的病人连个全尸都不能保留,所以每一次火化了一个病人,他都会小心翼翼的用一个坛子把他的骨灰装起来,随着火化的人越来越多,他就把自己住的屋子布置成了一座灵堂,专门供奉这些骨灰,可惜这些骨灰只有他一个人记得,一想起这些他就很难过,自己能为天花病人做的真的太少太少了。
黎叔给莲心的碗里放满了肉块,又浇了满满一碗的肉汁,小心的递给莲心,莲心感激的接过碗,道了谢,赶忙转身向屋里走去。
“新月,新月快来啊,有好吃的肉了。”还没到屋子,莲心就开始叫新月,刚煮好的肉滚烫滚烫的,莲心即使快步的走着,手也还是觉得被烫了。
“莲心,你端的是什么啊?”新月把门打开,看到莲心端着碗快步走进来,好奇的问道。
“肉啊,你不会连肉都不认识吧。”莲心把碗放在桌子上,使劲儿搓着自己的手,可把她烫坏了。
“这肉怎么这样啊?好恶心的样子。”新月一脸嫌弃的看着那碗油乎乎的肥肉块,要知道她从小的吃食都是精致美味的,自从到了这里,除了青菜就是野菜,她自然也很馋肉,可是一看到那肥腻的肉块,一点想吃的感觉都没有。
“真是的,你爱吃不吃!我自己吃!”莲心看到新月这样,生气的回到自己房间,躺到床上,准备一会儿睡起来自己把那碗肉吃了。
莲心躺在床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等她起来的时候,已经快天黑了,这一觉整整睡了一下午,莲心坐起来,摸摸自己的肚子,感觉有些饿了,正打算把中午带回来的肉吃了,却不曾想,她下了床来到桌边只看到了一个空空的碗,里面的肉块和肉汁都不翼而飞了,再看看屋子里并没有新月的身影,她也就明白了。
“切,装什么装,还不是自己偷偷吃了,哎,饿死了。”莲心转身回到床边在枕头里摸了点碎银子,有了银子,晚饭就有了。
就在莲心拿着银子出门后不久,新月提着恭桶回来了,也怪新月自己倒霉,莲心吃的那块肉因为煮熟了煮烂了,所以把猪肉里的病菌都杀死了,而新月吃的那块猪肉,因为黎叔急着舀出来,所以有些病菌还留在肉里,新月吃了肉,不一会儿就觉得肚子不舒服,咕噜咕噜的,一通狂泻。
新月看到屋子里空无一人,委屈的落泪,本来她不想吃那碗肉,因为看起来肥腻腻的,一点都不好吃,可是肉的味道实在是太香了,加上中午的饭她还没有吃,只有一个干干的馍馍,新月摸摸自己的肚子,就是为了孩子好,她也要把肉给吃了,所以新月端起了碗闭着眼睛咬了一口肉,肉嫩滑的口感让新月立刻睁开了眼睛,她从来不知道这肥肉有这么好吃,她拿着筷子加着肉块,大口大口的咬着,每一口都把自己的嘴塞得满满的,新月满足的咽下最后一块肉,看着碗里还有半碗肉汤,觉得自己还没有吃饱,就拿出旁边的馍馍,掰成小块泡在碗里,新月一边喝着肉汤一边吃着馍馍,好不快意,碗里的肉汁被新月就着馍馍喝的一干二净,新月捂着自己吃的饱饱的大肚子,满足的躺在床上,刚有了点睡意,就感觉到肚子怪怪的,然后肚子就开始咕噜咕噜的有点痛,新月马上下床拿出恭桶,瞬间就是一通狂泻,鼻尖涌动着一股刺鼻的臭味,把新月自己都恶心到了,新月拿着帕子捂着鼻子,厌恶的看着恭桶,忍着恶心把恭桶提了出去,洗了涮了,刚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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