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苦笑,明白额娘说这么多都是因一心惦着他和阿玛之间的芥蒂。额娘说得固然没错,可是放下那些并不容易,可望着额娘期待的眼神,他不忍拂逆,只好认真答允道:“儿子明白。额娘放心,儿子不会再自苦也不会再故意让阿玛难堪了。”
晓雪抚着儿子的脸,既安慰又疼惜,“嗯,额娘知道晖儿懂事。”良久,晓雪才道:“晖儿,你脸上的伤,你可愿意让太医诊治?”
“额娘……儿子不愿意让你担忧难过,所以什么都愿实话对您说。之前不治是因为儿子太过伤心觉得没有必要,也有额娘说的折磨自己也故意为了让阿玛难受的缘故在。但坦率说,有了这道伤,许多事儿子可以不做。若没了这道伤,那些朝堂政事,阿玛要儿子做儿子便不能推辞,若是太过抗拒阿玛必然不高兴,到时我们爷俩争执,额娘又该伤心难过了。所以这伤倒不如不治,额娘可能同意?”
望着儿子成熟淡定的目光,晓雪欣慰道:“你既如此说,可见你已经想的很透彻了。额娘虽然看着这疤痕难免伤感难过,可是比起你方才说的那些可能发生的事,额娘愿意依你。”
望着母亲宠爱的目光,弘晖恢复了几分以往的调皮,笑着作揖打趣道,“儿子多谢额娘成全。阿玛那里,还请额娘多多费心劝解。”
“嗯,额娘明白。”看着黑漆漆的夜幕,瞧着月儿弯弯已上中天,晓雪不由叹道:“天色不早了,我看今晚我还是回去吧,去看看那个爱逞强的人是不是好好照顾自己了。”
听额娘如此低喃,弘晖掩不住笑意,躬身一礼道:“儿子就不留额娘了。见三弟的事情,儿子会好好安排的。明日还是太赶了,额娘如此奔波,怕阿玛也不会答应。等再过几日,儿子安排妥贴了,再派人通传,到时再接额娘出宫,额娘看这样可好?”
“还是你想得周全,就听你的吧。”
“是,儿子送您回宫。”说着伸出手,让母亲搭着。
来到软轿前,晓雪还是忍不住询问道:“晖儿,你今日可愿陪额娘进宫见你阿玛一面,当面把那些心结给解了?”
弘晖垂下双眼,温声答道:“额娘,你答应过儿子,再给儿子一些时日的。”
知道晖儿虽然好多事已经想开,可心里毕竟还有些疙瘩,晓雪也不勉强,“嗯,那好吧,额娘依你。”
为额娘打帘,瞧额娘安坐,弘晖才跪下行礼道:“额娘好走,儿子恭送额娘。”
“你起吧。今日没来及好好见见你府里的人,待来日额娘要好好见见,你可要安排好。”
“是,额娘,儿子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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