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泥从秦无冕口中得知他外公的情况:年近八十,出生在民国一个家底很厚的官宦人家,解放前参加革命,离休前一直在军区混。
秦无冕好像无意炫耀,言简意赅的介绍他外公的背景,可到了地方,白泥才知道他外公是个大人物,人称冯司令。
大门外有警卫站岗,秦无冕的汽车只能停在指定地点,不允许再往里头开。
冯司令的住处挺特别,带雨棚的停车场比白泥幼儿园的操场还大。从铁皮院门进去是一条长达五十米、宽约六米的私家马路,路面很老式,撒着煤渣沙砾。路两旁种了银杏树和核桃树,地上铺着菱形镂空的小彩砖,砖上嵌着青苔,青草从砖缝里钻出,形成一圈青绿包裹一片灰绿的斑驳色彩。路尽头是一栋三层楼的老式房屋,看着很有些年份。
秦无冕临时抓差来一个人帮忙拎礼物,自己拉着白泥的手,一路逛公园般,不紧不慢踱过去。
在门厅换了鞋,一个叫云婶的保姆领他俩穿过琉璃屋顶的过道,进入客厅。
冯司令脸色很和蔼,叼着烟斗的笑容让白泥瞬间想起自己的爷爷。
“一看就是个好女孩。”冯司令夸赞着,意味不明的看了秦无冕一眼。
云婶根据指示沏了四杯茶。冯将军说他孙女和另一个外孙就快到了,请白泥别拘束,像在自己家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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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江楠的出场很震撼,身未到声先闻。
“哈哈哈,禽/兽!我看到你那辆骚包的保时捷啦,稀客啊,哪阵风儿把你刮来的?”
门口的滴水观音像被风霎时卷起,肥大的叶片扇了几扇。
一阵香风送进来的这个高挑美女,进门直线扑向尚未来得及从沙发内起身的老人,“爷爷好!”啪叽,啪叽,两颊分别亲了一下,再风风火火的转身,扑向秦无冕。“禽/兽二哥!”
秦无冕老早就站起来,似乎很想找个地方躲一躲,美女扑来的时候,他几乎跳着闪到一旁,却向前推了一把白泥。“我女朋友,白泥!”
“啊哈,嫂子好!我叫纪江楠。”上下扫了一眼白泥,傲慢而挑剔。
没等白泥开口说话,纪江楠又奔向门,大叫:“哥!你磨蹭什么,停个摩托车停那么久!”说着话,人已经出去了。
再出现时,拖着个穿风衣的大帅哥进了门。大帅哥两只手都没闲着,全是礼物。
“外公。”大帅哥冲冯司令打招呼,笑容灿烂美好,仿佛阳光穿破屋顶射下来,
帅得天怒人怨。
“小超来啦。”冯司令开心地笑,烟斗含进嘴里。
白泥又吃惊又慌张,贝超刚出现时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白泥?”贝超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碰见自己的学生,目光一扫,看到似笑非笑的秦无冕,明白了。外公打电话叫他中午过来,还神秘的说今天会有惊喜。
他惊了,却没觉得喜。
“贝老师。”白泥有些拘谨,在大脑片刻的缺氧后,感慨降低存在感果真是个比装13更难的技术活儿,又哀叹她的人生为何总是充满被折腾的奇迹呢。
阳光煦暖,春风拂面,不料刮的竟是一股子霉风,妖风,一眨眼,将秦无冕和贝超变成了表兄弟。她之前的低调行事和遮遮掩掩还有什么意义……
老天,你可以折腾我再狠一点么,比如来个双龙夺凤的狗血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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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她是你培训班上的?”纪江楠的眼神警觉而猜忌。
贝超微微点头,将手里的礼物交给云婶安置。
“禽/兽,你越来不像话,连哥的学生也不放过?”纪江楠跳到秦无冕身边,一阵不客气地数落。
“别乱说,三八婆,人家是人类灵魂工程师。”
“当老师的?在哪里任教?”目光怀疑。
“启明星双语幼儿园。”白泥落落大方。
“很牛逼啊,你在V市收费最黑的幼儿园任教。是他把你弄进去的吧?”
白泥怔了怔,低低的:“不是。”
画外音:我是自己凭本事进去的好不好?
“三八婆,小心我撕你的嘴。”秦无冕瞪了纪江楠一眼,伸手揉揉白泥的肩膀,“她是乌鸦投胎的,黑着呢,别理她。”
纪江楠也不生气:“这家幼儿园前身不是市级机关幼儿园么,你小时候上过的那个,好巧啊。现在睡觉不尿裤子了吧?听说爱尿裤子的男人成年后那方面都挺那个的。”挤眉弄眼。
白泥后脊一阵发凉,为什么她听着觉得很黄呢?都是被林果污染的。
“楠楠,别当着小冕女朋友的面揭短。”冯司令磕了磕烟斗。
“知道了。”纪江楠大声回道,却又对白泥小声说,“等会儿我背地里再揭他的短。”
“纪江楠,我算认识你了!”秦无冕的小白脸给气得粉粉的。
白泥扭过脸去。让骄奢跋扈的秦无冕吃瘪,感觉真好。
“白泥,不许笑!她从小就爱放P,放臭P!”
“你瞎说,谁放臭P啦?”纪江楠一脚虚踢,扫过秦无冕的臀部。
“那你放个香的试试?”秦无冕冷冷的反问。
“你先给我演示一下!你能我就一定能。”纪江楠一点不含糊,挑衅的瞪着秦无冕。
“别再胡闹了,有客人在也没个正经。”冯司令出声制止,可心里很开心。孩子们都来了,多热闹。
白泥实在没能忍住,抿着嘴吃吃的笑出声来。
所谓一物降一物,秦无冕这种花花公子就得碰到纪江楠这样厉害的女人才行。遗憾的是自己不厉害,才被秦无冕控制了。
“白泥,有什么好笑的?啊?有什么好笑的?”丢面子的秦无冕内火正旺。“还笑?我算认识你了!”
“我没笑你。我在笑……笑……”
暗想糟了,秦无冕会惩罚她,比如说动手动脚。
她该笑什么呢?
刚才她虽在笑,眼睛余光却一直关照着贝超。他好像置身事外,一点没被这番斗嘴影响到。这会儿挽了袖子走到茶几旁,撅着屁股搬花盆。
灵机一动,她说:“贝老师裤子好像开缝了。”
搬花盆的某只立即僵住。花盆放下,沉稳地转身,看向白泥,不慌不忙。
贝超想这女孩看似文静,眉宇羞涩,没想到挺腹黑,自己的裤子很宽松,怎么可能开裂?是为了替她男友解围、有意转移视线吧。
可是……谁也不敢保证不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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