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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超自有贝超的理由:明明是兔子,怎么可以跟绿毛龟一样缓慢爬行?必须抽打她,激发她的潜能!居然心思不放在他讲课内容上还耍小聪明!不教训她教训谁?
白泥同学,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竖着教材遮掩什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盯着窗玻璃看什么?
恰恰证明你有多花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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课间休息,白泥跟吴暇诉苦,吴暇一个劲说不会吧,一个帅毙了的大男人会小心眼儿到这份上?不就是刮了他一点油水么。太令人发指。
后面的话更令白泥郁闷:“我们宋老师温柔可人,脾气好的没治了。一有空就跟大家说配音棚里的趣事。刚才这节课还播放译制片给我们看,全是她早期‘化妆’过的配音片段,几乎听不出来是她。里面也有贝超,嗓音好听得要命。”
“谁能想到他面目如此可憎?我真想用怨愤的眼神秒杀他!”白泥正义凛然的说。
又口是心非了。面目可憎不假,偏偏还那么帅,叫她如何憎恶得起来?
“你敢么?”吴暇轻轻的一问就将她看似骇人的虚假气势击溃。
白泥对贝超的感觉就像孩童崇拜英雄,虽然被英雄时不时的训斥,却跟受虐狂一样喜欢,从自我安慰的角度看就是被英雄特殊关照了。
骂的越多,关照的越多。
理智告诉她盲目崇拜英雄是不对的,是不切实际的幼稚的行为,可浪漫主义情怀又告诉她自己曾有幸被英雄拯救过——厚厚的漫画册是物证,也被英雄无意的惊吓过——花了五十元织补过的羽绒衣是物证。
眼下正在被英雄刻意的打击着,同班学员是人证。
多么跌宕的人生啊,她也算女主角了。
只是,女主角再也没敢穿那件羽绒衣,因为怕贝老师有想法,更怕影响自己的课堂表现。
一边想远离英雄,一边又想靠近英雄,白泥同学很窝囊,又被困在矛盾的泥沼中。
“也许悄悄把五百元还给他会好些?”吴暇建议,“有些男人越有钱越抠门。你知道他那辆摩托多少钱?将近三十万啊,按理说不该那么津津计较……谁知道这些男人怎么回事?你不妨去试试运气。”
“我不敢去。要不……你替我还给他?”让她去跟贝超交涉比跳进万丈深渊还可怕。
“他又不是我的任课老师!再说了,你能不能升入高级班得靠他把关。”吴暇抓起白泥冰冰的手,“等你加盟他们剧组,配一集钱不就赚回来了?去吧,爱人!我勾搭大神的心与你同在。”
白泥纠结地抽出自己的手。如果吴暇知道贝超老师就是她一直暗恋的那个大哥哥,会不会一巴掌拍过来?此女看似四平八稳、宽厚仁德的,八卦精神一点不含糊。你跟她汇报了,她不屑没关系,那是她的事儿,但千万别不拿村长当干部。
似乎已经听到她惊天动地的尖叫声:“死泥泥,你竟然现在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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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节课结束。
贝超直接往门外走,没被人搭讪。
时机不错,白泥连忙尾随而去。
呃……是去厕所。还跟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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