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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春,馅饼还是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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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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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年前,他离开了这里。     是在这里,他从一个19岁的青涩的少年成长,15年的时间里,他就在这儿,遇到周明,他此生最重要的老师,由他手把手地从笨拙的实习医生变成最出色的外科住院医,从捧回系统份量最重的金杯,而至疑难杂症时候,被许多长自己10岁的前辈求助的年轻副主任,而至急救中,最让上司放心将危重伤者交与的医生。只是,只是,他的心境从何处开始改变?不再是简单澄明,温暖平和地快乐着的李波医生?开始不平,开始怀疑,也开始不满?追根溯源,是否自周明替他承担了万众所指的不公正起?那一场风波,开始打破了他心里的某种笃定,那种自小,因为家庭的羽翼,自身的能力给他在眼前撑起来的伞,隔绝了外界许多无奈乃至肮脏的伞,更是打破了自走入白衣世界以来,周明自己所营造出来的公平公正,干净的小环境。     是在这里的那段日子,他经历了美丽又迷惘伤痛的初恋,小仙女一样的许楠,花朵般的爱情毫无保留地为他绽放,唯一对他的隐瞒,却就是她最大的恐惧伤痛,离开了,却没有留下一丝对他的怨怼,最终,还是因为了他,这让人觉得最柔弱需要保护的姑娘,勇敢地面对所有鲜血淋漓的狰狞。是时,他的爱恋,却已经不在她的身上,只是,会否是因为她的遭遇经历,让他心中的某些东西更明晰——-怀疑更明晰,不满更明晰,痛楚更明晰,想要改变的愿望,也强烈而明晰。     是在这里,与蒋罡初见。便是在此时,当一双儿女,已经能蹬着马靴,骑了雏马,在军事基地的草原上疾驰,稚嫩童音唱出草原人嘹亮豪放的歌子。。。在急诊室初见时,蒋罡娇憨的笑容却还是如在昨日。穿军装的女中校有着动画片里,酷似花仙子小蓓的一张脸,也一样的热心豪爽,明净善良,赤手空拳地制服持刀歹徒,受了伤,满不在乎,他给她缝了伤口,她说感谢的时候,那张脸,明若春花,那个笑容,灿如朝霞。很多时候,他觉得她做人过于善良简单,是他最需要好好呵护的傻孩子,心里的许多事,并不想要拿出来,影响她明亮的心境。全没有想到,最挣扎犹豫的时候,本已在心里做了另外的选择,揉皱了一纸任命。那一夜,他以为她早就睡着,自己睁眼望着黑暗的天花板,却听见她在他身边道,“小波,做你真心想做的事情——-自己最想做的。不是最对得起别人的,或者最对得起感情的,是。。。最对得起你的理想。。。你真正的坚持的。”他愣怔,随即坐起,她扭亮了身边的台灯,望着他。“小波,其实我不懂。但是我知道,自许楠的事情真相大白,你有许多想改变的东西,许多想做的事情,这些想法,没有因为你重伤而怕,而改变,却是因为。。。我也说不清楚,”她笑,侧头,想想,继续道,“大概是飓风之后,你好像变了不少。你专心临床,你说你的专业钱途无量,要好好富养女儿。。。我本来想,也好,不做那些累心的事。可是,我觉得你没有放下,你说服自己开心,但是并没有那么开心。。。你。。。已经很久,你不再是我认识你时候,你在搞医院改革时候的你了。你那时候总说,心里很累,不如做简单的外科医生,可是。。。可是,我觉得,那时候你的心,是安的,你没有那么多忍不住流露的玩世不恭的讥讽。好多人说你越来越幽默有趣,我却觉得不是。。。那天许楠来看笑笑,走的时候,也犹豫着问我,为什么,李波好像不一样了呢?”她说着,伸手捧着他的脸,凑过去,轻轻地亲吻他的嘴唇,而后,眼睛与他的眼睛如此地近,近得他无法闪躲。“我想,你想改变的,始终不止于李医生,乃至李副院长所改变的范围。小波,我不干涉你选择,但是,只对你说,你老婆很能干,就算有一天,哪怕你因为什么照顾不了我们,我也能从各个方面,给孩子最好的照顾。你放心。这个世上,很多人因为种种的牵制,自身的能力,才华,家庭的牵绊,负累,不能够放手做想做的事情,而你,肯定不是。爸爸,妈妈,我,都不是你的负担,我们更有足够的本事,照顾好维维,笑笑。”     。。。。。。     是在。。。是在这里。     在这里,他是他的属下?学生?战友?。。。抑或,其实,至少有过那么一段日子,是知己,是。。。兄弟。     曾挣扎在生死之间,模糊的视野之中,看不清楚任何人的脸,疼痛与一切的未知,让他恐惧,他在所有人,包括了爱人亲人面前平静乐观,最终的防线却在听见他的声音时候崩溃,然后,听见他说     “我一定会治好你。”     “从前,每一个手术,我努力成功,也做好失败的准备。”     “这一次,我不能接受失败。”     。。。。。。     李波不知道该如何定位凌远在自己心里的位置。     无从可说,无从说起,自己也并不清楚明晰。     唯独明确的是,如果不是凌远,自己绝对不是今日的李波。     那些个越渐明晰的不平或者不满或者怀疑,如果不是凌远,便永远只是不平,不满,和怀疑,他只能是努力调整自己心态地接受,而保持自己的坚持,或者有着改变的想法,却永远不会有自己就是那个该去做改变的人的信心。     凌远是给了他能力与信心的人。     然而。。。     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上天刻意的安排,还是上天刻意的捉弄?     那一天,他对着凌远一字一字地说,“我辞去副院长职务。”     凌远脸色苍白,不发一言。     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听见他在他身后低声道,“可能多余。。。可是,给我一个理由。”     “因为如今,”他背对着他,“你背离了我们曾经的共同底线,共同理想。”     他拉门的刹那,     “小波。”     这两个字,叫得近乎软弱。他几乎不相信,真的出自凌远。     “只这一次。最后一次。”凌远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飘忽而来。     他僵直地站着,尚未说话,便听见凌远继续道,     “你有公安的关系,检查院的关系,你甚至可以找人雇用私家侦探。你可以去查我的所有收入支出,每一项。在第一医院院长的职位上,我究竟有没有一毛钱的不明账务。就算是最近新买房子,因为念初怀孕,我希望她和孩子的条件更好一些,我需要动用我生母留给我在德国,她娘家继承的股份收入。我比你,甚至比周明,都更少有时间去合作医院,高价门诊手术,因为我没有时间。”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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