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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春,馅饼还是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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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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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午5点多钟,李波给本科生上完了课,抱着一摞要向凌远请示签字的文件走进他办公室,才说了几句,凌远就皱眉道,“别走过场了,有你觉得做不了主要跟我商量的事吗?”     李波瞧瞧眼前的资料,摇头,一笑,把文件放在他桌上,“不是上级精神,就是有关缩短住院日的具体事情,没什么新鲜的。签字页都贴了标签,你赶紧大笔一挥,把这些事结了。”     凌远点头,拿过笔来一页一页地签,李波瞧着他,有点奇怪,自己经手的工作他向来放心撒手,这倒不意外,只是他这副无精打采带亦复无可奈何的样子,倒真是少见,待到他闷声地签完了,把文件推开,皱了皱眉,胳膊压着胸腹之间,再把刚才看的文件拽过来,一脸的不耐烦,李波忍不住问道,     “你怎么了,不舒服?”     凌远又把手里的文件推到了一边儿去,“你闻我这儿是不是还有股方便面味儿?开了半天窗户了。”     李波吸吸鼻子,摇头,“没闻见。”     “迟钝。”凌远托着额头闭眼,随即向李波伸手,“你钥匙给我。办公室借我用用。闻着这股味想吐,干不下去活了。”     “跟你比,我所有感官都迟钝出好几级别,”李波把钥匙扔给他,“你胃不好,鼻子舌头又灵敏,就别吃方便面了。。。咦,你中午不是?”李波想起来中午在儿科碰见他,分明是跟林念初一起去午饭,正说着,心里隐约觉得不妙,就听他说道,“刚坐下,儿科电话,回来了。李波,你认识的那家人到底什么毛病啊?又是老婆不要老公,又是孙女仇恨奶奶,又是爸爸举着闺女牌跑出来追女人。。。”     李波本来好端端听着,听到最后,噗地笑出来,瞧着他道,“不会吧,你还真吃醋了?犯得上吗?”     凌远抓起来旁边一本期刊朝他脑袋上丢过去,被李波反手抄住,笑嘻嘻地道,“林大夫就是爱心太丰沛,你赶紧的,自己生一个出来,你看她还有那么大精神头儿抚慰别人家孩子受伤的心么?”     “小人之心。她要是自己生了孩子,只有更加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凌远翻了他一眼,话倒是说得十分自然诚恳。     “那就得了呗。我小人了。你不小人。你又是林大夫知己,知道她就是心疼小孩子,怎么醋成这样了?”     “李波,你当了爹之后怎么变得这么具备居委会思维?什么什么就吃醋?无聊!”     “居委会思维。。。”李波若有所思地重复,“也是,我现在每天致力于调停月嫂和我丈母娘,我丈母娘和我媳妇,我丈母娘和我妈之间一触即发的战斗。。。确实干的是居委会的活。嗯,不过话说回来,我也觉得你犯不上吃醋,你又了解人家林大夫,那你这么烦干什么?”     凌远略微发呆,一时答不上来,站起来,在办公室里转了两圈,终于又念叨着‘还是方便面味儿’把所有窗户打开,回过身,再又在办公室里转了若干圈,转到李波脑袋开始犯晕,打算逃窜的时候,凌远开口道,“我就觉得,她那么个人,想做什么想说什么,别说就是特别照顾个她手下的小病人,其实只要不是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她想怎么着,至于那么哆哆嗦嗦的样子吗?我就是看这个冒火。就刚才,给我电话留言,说她劝说孩子家属把孩子留下了,暂且不转走。然后,解释了20分钟。。。好家伙,就好像做了天大的亏心事儿一样,干嘛啊?既然现在家属同意了,留就留,按照诊疗常规,留并不违反任何规定。抛开我跟她有任何感情因素,儿科这么点儿事儿就不是我会去干涉的范畴之内,她一个副主任医师,这点主还做不了了?我一贯的理念就是,只要不违反最基本的治病救人底线,怎么都行。像这次这个孩子,走或者留,在我,就院长的角度考虑,都没问题。在此基础上她依照感情倾向处理,作为个人角度,我就算说两句风凉话,其实心里,她怎么处理我怎么支持。我。。。我在她心里合着第一是个脑子不明白的领导,其次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她呢?她就是命苦,跟了我这个小肚鸡肠的,所以受气媳妇似的认了命?!”     李波听着他罗罗嗦嗦地陈述,听到最后,瞧着他气急败坏乃至抓狂的神情,放声大笑了出来。边笑,边往外走,走到了门口才回头说,“脑子不明白肯定是冤枉你,小肚鸡肠么。。。”他再度大笑,“你倒是仔细想想,你要是宽和大度,会不会在这儿抓狂。”     李波撩下‘小肚鸡肠’的评语之后光速地消失不见,办公室钥匙还在凌远桌上,凌远呆站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就想过去抓着他继续理论,小肚鸡肠?小肚鸡肠的话,能就为了他的才华能力,容他这3年来,先是毫不犹豫地表达对自己的不喜欢,不认同,自己却几乎是一边‘哄’着他一边顶着各种压力对他一路破格提升,之后,又是随着他肆无忌惮地对自己顶撞,批评,甚至挖苦讽刺。。。凌远简直就想立刻让他滚回来,摆事实讲道理,说说清楚,自己究竟哪件事办得小肚鸡肠了?!     岂有此理。     凌远愤怒地在办公室里兜圈儿,精神集中在‘小肚鸡肠’上,倒是忘了中午泡了之后吃了两口就开始反胃立刻倒了的那杯面,以及屋里弥久不散的方便面味道,想继续看眼科中心需要进器材的投标,居然静不下心,不由得就琢磨李波说的那句话,     “你如果宽容大度,哪会在这儿抓狂。”     。。。     凌远从来没想往宽容大度那个方向靠过,并且对这种评语不屑一顾。宽容大度,这词儿,李波好像用在过那个打姑娘牌来追自己病人的秦副政委身上过。不是好像,是一定,凌远记性特好,看过的听过的什么事儿就以照相机印在脑子里某个部位一样,大多数用不上也就跟那放着,什么时候需要用了立刻幻灯片儿一样清晰地回放。     李波说,这个秦副政委,老婆在他出任务时候跟人跑了,闺女都给扔在全托幼儿园俩星期不去接!而他都没追究---本来,如果追究的话,破坏军婚是要坐牢的。所以,秦海峰是厚道人。     凌远真后悔在当时没有骂李波俩字‘糊涂’。     要是不太了解他时候听他这么说话,那真是提拔他时候都得再仔细琢磨琢磨。     把这称为宽厚,活见鬼的浆糊脑袋。     如果以上让李波觉得秦海峰厚道的信息确切无误,那么,可以说,一个女人变心很正常,即使出墙也无可厚非,然而要趁丈夫出差时候跟人跑掉,就显得猥琐,而居然对应该尽责任的幼小女儿,可以丢在托儿所不管。。。简直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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