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
虽然风瑾这个样儿,是生不如死,整个人死里活气的,只恐怕当初死了,还痛快一些。
一想到此处,哥舒妩眉心中就不觉一凛,风瑾真是这样子的人吗?
看他对柳枫篱用毒,至少那份仇恨之心并未改变。而且据说他身体一度十分虚弱,走也不能走动,只能用轮椅。
一个人若真不想活了,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毅力,费劲儿慢慢的走。
支持风瑾这般努力的,自然应该是仇恨。
唯独那心中森森的恨意不消,才让他如此振作。
哥舒妩眉虽然见过无数表里不一的人,倒没有哪个人似风瑾一样,让哥舒妩眉印象深刻。
就算是独孤无双这种心计深沉狠毒的人,哥舒妩眉虽然不知道他的心计,但是总能感觉到独孤无双身上那份阴冷抑郁之气。
风瑾给哥舒妩眉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只觉得这个人软软的,柔柔的和他说话,就觉得如春风一般温柔。哪里能看得出这样的人心中居然怀了不死不休的仇恨。
哥舒妩眉心中不是滋味。
“小眉不觉得奇怪,花小云只是一个小小的孩子,哪里懂得这么多。”苏小绪蓦然这么说。
哥舒妩眉也不知道苏小绪这么说是什么意思,怎么突然就对花小云有兴趣了。
可是仔细想想,确实也奇怪得很。哥舒妩眉不免沉吟,随即说道:“莫非他很小时候,就被人灌输这般思想,说风瑾如何了不起,柳枫篱却卑鄙得很。他**柳花露,曾经是风瑾的心爱之人,也不是对风瑾无情,说不定还恨上自己哥哥了。”
哥舒妩眉越想也越觉得有可能,只是想到了柳花露曾经和柳枫篱兄妹情深,真不知道之后又发生了什么事情,才有可能让柳家兄妹反目。
苏小绪先是一愕,接着却说不出话来,哥舒妩眉这件事情,可真的是猜的没有边了。
可是哥舒妩眉对花小云的心理路程,也没有太多的兴趣。
“小绪,你什么时候离去,还是先躲躲吧。”哥舒妩眉这般说道。
苏小绪轻轻嗯了一声,却觉得伤口微微发疼。
哥舒妩眉蓦然轻轻的叫了一声:“小绪,你呀,还是莫要乱动。”
苏小绪垂头一看,才看到了自己的伤口隐隐渗透出鲜血,难怪觉得伤口**辣的。
哥舒妩眉力气不小,干脆将苏小绪打横抱起,向着床走去。
苏小绪被她用这种方式对待,心里不止觉得古怪,而且还觉得尴尬。鼻端闻着女子身上一股干净的火焰气息,知道并不是苏青青那身子的脂粉味,而是属于哥舒妩眉的特别气息,让苏小绪心中甜甜的。
哥舒妩眉替人换药,也还是麻利得很。
拆了绷带,又替苏小绪抹上了药膏,手法格外的伶俐。
哥舒妩眉手指摸上了苏小绪赤着的身躯,倒让苏小绪脸上微微一热。
看着苏小绪俊秀脸孔上涌动了一抹红潮,哥舒妩眉只以为他伤口痛了,也不以为意,手指的动作更是轻柔了几分。
“小绪,你好好休息,莫要乱动了。”
苏小绪轻轻的咳嗽了两声,看着哥舒妩眉要走,便柔声说道:“我这里买了把伞,也用来遮遮太阳。”
哥舒妩眉知道若是去练兵场,拿把伞去自然不恰当,只是既然是苏小绪的心意,她自然是不好推柜的。
苏小绪的体贴,也微微让她心中一暖。
这伞是碧城的特产油纸伞,上面山水花纹,描画得十分漂亮。 ~
哥舒妩眉临走的时候,又顺便将那木牌塞入怀中。
这几日阿银没有出现,有几次哥舒妩眉借着凤凰血玉,也并没有听到了叮叮当当的铃铛声,到了无人的地方唤阿银的名字,也是没有听到阿银应声。
哥舒妩眉心中也是复杂得紧,只盼望阿银莫要当自己的对手。
密室中,阿银浑身未着寸缕,如玉脂一般身材尽数展露在人前,只是一双眸子却是茫然无神的。
只见她浑身上下,无不插满了银针,整个人看上去,宛如一具木偶,却失了机簧操纵,一动不动。
玉秀公主手指捏着一枚晶莹的铃铛,秀美的脸孔上渗透了点点汗珠,一双眸子晶莹,神色却是十分又害怕恐惧。
昨日阿银虽然被她请回来,却准备偷偷的跑出去。
若不是有人帮忙将她制住,只恐怕阿银已经跑得没有影子。
她是不想用这种可怕的手段,可是谁让阿银如此不听话,惹得她无可奈何,只能这样做了。
玉秀公主指尖的铃铛叮叮当当的响。
她恨死阿银了,更何况阿银其实并非她妹妹,两个人虽然有一点血缘关系,可是感情却单薄得很。
阿银年纪比她大得多,也根本不是什么少女,只是用了药,所以行动迟缓而已。
再说这个女孩子,天生就是个祸胎,若不是她的存在,当年红公主、风家上下,可都不必死。
这祸胎却是个烫手山芋,如今送到了玉秀公主手上了,岂不是要将她害的粉身碎骨。
那蛊虫缓缓的爬出来,玉秀公主越发紧张,倘若弄错了一步,这蛊虫自然有法子让自己分尸。
若不是阿银不受控制,她倒也不必冒险这么做了。
蛊虫缓缓的爬动了,那身子五彩斑斓,和阿银如白玉一般的身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接着却从阿银口中缓缓的爬进去了。
玉秀公主柔柔的笑了笑,心中却不是滋味。
将阿银炼成傀儡娃娃,原本以为自己没什么感觉,其实却不是那么回事儿。
她轻轻松了口气,悄悄离开了密室,却看着柳枫篱正自悠闲喝茶。
“公主总算是大功告成了。”柳枫篱却也谈不上如何恭敬。
玉秀公主可爱的鼻子翘翘,心中却冷冷的哼了一声。只看样子,如何能想得到柳枫篱居然是个好色之徒,他私下和那云柔郡主勾搭,结果又毫不留情,将云柔郡主害得这么凄惨。
玉秀公主一向都对柳枫篱敬而远之,虽然听到柳枫篱询问,却不怎么愿意回答。
柳枫篱倒是突然良心发现了一样,心中念起了云柔郡主,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心中可是怨怪自己得紧。
黑暗房间之中,却见一名女子伏在床上,发丝凌乱,一双眸子里透出了浓浓的怨毒,显然是愤怒无比。
看她形容憔悴,哪里有过去的半分风韵,如今饿了几日,脸颊也越加显得削瘦,整个人看上去不人不鬼,实在是难看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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