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公主,现在却不知道如何收场了。
知道自己再无退路,云柔郡主看了柳枫篱一眼,却想起了一个词叫鱼死网破。
自己既然没有退路,那倒是还不如将柳枫篱拉下水,自己如此凄惨,哪里能让柳枫篱逍遥快活。
云柔郡主心中却有些狠意,自己要死,自然是要让柳枫篱陪自己一起死的。
如今自己脸面尽失,就算是父王,只恐怕也不认自己这个名节受损的女儿,只想着自己不如死了,倒也是干干净净的,不至于死得凄惨。
只是心中却是万分的不甘,勾引自己的是柳枫篱,她又哪里容得下柳枫篱好过。
正欲当众宣布,拆穿柳枫篱的假面皮,只是身边围上来的丫鬟,其中一人,却往她昏穴上一点,只叫玉秀公主说不出话来。
柳夫人脸上无光,看着玉秀公主,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她固然恨自己这个儿媳水性杨花,又手段毒辣,可是没有这个郡主帮助,自己在柳家更要弱了柳枫篱一头。
柳枫篱自然知道这柳夫人的想法,可是倘若不是因为这样,当初他也不会去勾搭云柔郡主。
哥舒妩眉看着云柔郡主如此凄惨,心中也没什么想法。
这个女子,刚刚还失去了一个孩子,不但名节不保,只恐怕以后也是会处境万分艰难。
可是自己的心里,什么时候,如此冰冷了。
不对,她一直也不是个善良的人,战场上无论杀多少人,内心都是毫无感觉。哥舒翰柔教导,对着敌人应该心狠手辣决绝无比,而且为达目的就应该不折手段。
自己不是一直都做得极好吗?
只是对着白予靖,心中情意绵绵,脑子却是糊涂了。
哥舒妩眉心里如此寻思,可是内心之中,却也忍不住想着,自己真的是这样吗?
她看了阿银一眼,自己刚才的话,无疑是让阿银伤心了。可是她原本的目的,却是维护她。
风瑾将木板补好了,留了下来,哥舒妩眉拿到了手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可是却没有丢掉。
现在明白了阿银是什么银容公主,却又知道,这个公主只恐怕也是徒有其名,暗中被人利用。
哥舒妩眉又想起了阿银身上的伤痕,心中更打了个突,隐隐竟然有几分心痛。
白予靖看着面前御史抵上的折子,脑袋又痛起来。
他这脑袋痛,是真正的痛。不知是压力太大,还是受了风寒,工作久了,脑袋就是晕沉沉的头痛欲裂。
御医也看过了,开了药汤,可是哪里有什么作用。
说不定真的是自己的心病,但是这心事却排解不得。
自己没有陪着左夕雾,左夕雾自然有些不舒服,只是嘴里却没有说出来。
也明白这是左夕雾的体贴,可是他心里觉得不对劲儿。
女人心就是那么小,不图什么江山霸业,就图着情郎陪伴,可是自己偏偏是有抱负的。
青离自来崇武,地方上的权贵拥着高手,兼并土地,压迫佃户。 ~自是因为开国的太主哥舒铁凝就无治国之才,只靠着武力维持政权稳固。
每年收刮各地大笔银两用于军费,飞龙卫勇武无比,地方豪强也不敢做声。
只是白予靖自知自己绝不似哥舒妩眉那般豪勇,更何况与白雪一战,飞龙卫折损了一半。如今虽然有夜莹的暗卫襄助安稳的朝局,但是大大小小的琐碎事情并不少。
如今虽然是困难重重,白予靖当初的决心并未改变。
振兴商业,改变青离经济以农为主的格局。这自然不免触及各地豪强的利益,加之自己手中军队有些不够应付,白予靖也不免想着以柔取胜。
实际施展,他方才发现阻力重重,困难极大。
哥舒妩眉当初委实对他不错的,保着双帝的格局已经是极为不容易了,而且白予靖的新政,虽然困难重重,哥舒妩眉也从没有说过罢了两个字。
无论是政治需要还是盲目的爱情,哥舒妩眉实际上确实帮他分担了大半压力。那时白予靖是哥舒妩眉的王夫,所有的权利都来至于哥舒妩眉,自然让所有人认为,白予靖所有冒犯的举动,能施展的根源都是哥舒妩眉。
这个是白予靖之前明明知道却忽略的事情。
总是不屑哥舒妩眉的分担,只因为这样感觉自己宛如她豢养的宠物。
白予靖只觉得头好痛,简直是头痛欲裂。
无法遏制的痛,让他开始胡思乱想。
哥舒妩眉不在了,自己还是做之前一样在做的事情,只是局面更加不利,做得也更加辛苦。
抛去感情上的因素,其实留下哥舒妩眉,他也不会那么的累。
白予靖方才转过这个念头,自己就怒极了。
只有哥舒妩眉死了后,他才会有尊严——
自然是如此的
眼前仿佛浮起了哥舒妩眉的影子,一时眸光脉脉,仿佛在恳求自己的怜惜,一时又充满了怜惜,仿佛在告诉白予靖,便算自己死了,他也不会有半点快活。
白予靖伸手便将身边那茶盏啪得粉碎,那茶盏四分五裂,几块深深的陷入了白予靖的手掌之中,鲜血淋淋。
疼痛倒好似让白予靖清醒了些许。
哥舒妩眉就算死了,也是阴魂不善,但是其实他是不会认输的,决计不会让哥舒妩眉嘲笑自己的。
此刻倒听着女子清清脆脆一声尖叫。
“陛下,你这是何苦?”惠贵人蓦然扑过来,俏颜上满是盈盈的关切。
白予靖脸上平静,心中却是在盘算。
自己晚上心绪不宁,连内侍也尽数遣走,这个惠贵人又是如何进入的。
听着惠贵人如此关心,白予靖的心里反而是惊疑不定,暗暗遮掩自己的心思。
便算如今白予靖是头疼欲裂,只是他的心中,警惕之意却是半分不少的。
“陛下,你如今也累了,不若去我那处,我帮你好好的按摩,让你舒服一些。”
惠贵人娇滴滴的声音在白予靖耳朵边响起,她一边说话,一边却将白予靖的手掌捉住了,将白予靖掌心的瓷片都挑了出来,再了一层敷药,帮白予靖包扎好了。
白予靖的脸孔上生起了一层汗水,越发显得十分疲惫了。
惠贵人身上一个香料袋子,如今塞满了香料,白予靖靠得近了,也能闻得上惠贵人身上一股令人舒畅的气息。
那股味道有些熟悉,之前哥舒妩眉身上也有这种香气,只是白予靖也不确定,说不定算是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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