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小怪:“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这会子还在胡闹?思聪思惠你们两个丫头是怎么伺候的,四小姐什么身份,能去当那接引的傧相吗?快把这衣服脱了,换他人穿着吧,送亲的花轿都到了街头了啊。”
华裳被他啰嗦的心烦,扯着袖子道:“我怎么就不能接引宾客了?大哥大婚,我又不能正经的前头看着,好不容易有这美差,陈伯你可别坏我的好事。”
“哎呦喂,我哪儿敢坏您的好事,只求您别坏了大少爷的好事就成。”陈伯急的几乎要蹦起来,看她这么慢条斯理,情知来不及更改,只得抓住思聪思惠再三训诫,“你们两个跟住四小姐,前头人多手杂,不要让人怠慢了四小姐。”
华裳满不在乎的撇撇嘴,自顾自的往前头去。
华服锦衣,鬓影累叠,当真是热闹到了极点,华裳正要举步进去,忽然想到一件事,回身向着思惠说道:“可有描眉的黛石?”
思惠怔了下,随即从腰间香囊里取出一块手指长短,两头尖蹙的玄黑色石头,递过去道:“这不就是?”
“甚好。”华裳笑开,从她手中接过,又向思聪要了精雕小镜,对照着在脸颊上点了几颗痣,复抬头道,“你们这回看我丑了几分?”
她说话间,嘴角下的那颗痣一颤一颤的随着动起来,思聪思惠掩口笑着:“丑了三分不止。”
华裳闻说又在鼻端点了几点,才命思聪思惠二人手将起黛石和镜子,满意的进了门去,一同混在锦缎烟霞的罗衫丛中,里外忙着接引宾客。
连珠绯荷看她如此,方才放下的心又高悬起来,带着张顺赵喜一眨不眨的盯住华裳的动向,不敢懈怠分毫。
却说华云从街角骑了高头大马过来,红衣如火,俊挺若松,墨玉束冠,顾盼修眉间皎皎然似天边云月,看的道两旁围观邻人忍不住叫好,拍手庆贺。
离他一射地,大红喜轿紧随其后,华裳跟着其他女傧相纷拥挤到前头,拍着手笑看,唬得绯荷连珠从人群中钻出来,到处搜寻她的身影。
然而遍地丝带,处处欢声,为了增添喜庆,华府中身着亮色衣衫的人又不在少数,况且女傧相少说也有三四个,因此华裳此去,直如泥牛入海,搜寻起来哪里那么容易。
连珠登时心跳如鼓,她早该知道这个夫人千思万想处心积虑的出宫绝对不会是探亲那么简单,然而说什么都已经迟了,紧攥着绯荷的手腕,两人焦急的在人山人海里穿梭不停。
华裳眼见身后无人跟着,才松口气,趁着家下人起哄闹过喜轿来,就要随着人流一处走开。
但世事总是难料,华云坐下扎着红绸的骏马刚至门口,就见长街对面烟尘四起,缭乱喧嚣的声音直奔华府而来,惊得他身下马蹄飞扬,一阵嘶鸣。
堪堪将马头笼住,待要寻个人过去问问是何事,却晚了半步,一队人马驰骋到他面前,纷杂人语中,只听见枣红的一匹宝马上,传来一道喝问:“那个小子,今日可是你来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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