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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兴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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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不平静的一天(下)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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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历也确实只是单纯的发发牢骚,他是皇帝不假,可除却了他是皇帝这个外衣之后他也只是一个十五岁正处在叛逆期的少年。 ~这个时期的少年有个特点,就是容易人来疯,而且情绪的波动很大,特别是那种长期受到压抑的少年,所以这个时期他们的话很多不能当真最好是听见当听不见,因为很多时候他们说过后不久就会意识到自己错误,然后会自我分析和检讨,从而领悟并成长,但是在这过程中要是有人参与,那么很容易激起他们的叛逆之心,你们说不对就不对呀?我偏说是对的,然后就是一条道走到黑,这类事件在后世并不少见,比如网上流传的非主流主体基本上多是在十四岁至十七岁这段期间发展成的。     在这一年龄段的少年在心智上可以说基本上尚未成熟,但是在他们自己很多人的心里却因为生理上的发育而认为自己长大了,是个成年人,于是他们渴望成年人也把他们当成年人而不是小孩子,渴望成年人的真心的尊重,而不是管教。     很悲催的是小皇帝现在正是这类人的典型,张居正,冯保,李太后,对他的培养是以培养一个贤明的成年皇帝的要求来培养的,其中的严苛,已经远远超过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所能承受的极限,我们也不能责备他们,他们其实和我们后世的一群望子成龙,望女成凤的家长没什么两样,而在离家出走就是这类孩子,最喜欢选择的表达不满课反抗的方式。比如今天在早朝后带着张诚跑到大兴县的万历。     小万历登基以来一直是个乖孩子,但是不管有多乖,多懂事他还只是个孩子,可惜的是从来没人想到过他还只是个孩子,一个刚刚踏进青春叛逆期的孩子。     万历在嘟囔之后,没多久就意识到刚才那话要是有心人传出去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心里很是忐忑,但见到刚才离自己最近的张伴伴似乎没听到,这心里就宽慰了,既然连张伴伴都没听到那么就没人知道,以后不说也就是了。 ~     张诚在扮聋子,万历在自我检讨,大殿上又恢复到刚才的一片寂静,突然一只鸽子从殿门飞了进来,停在了张诚的肩膀上“咕咕”的叫着打破了大殿的平静。     张诚伸手轻轻的把鸽子抓在手里,从脚上取下信函,打开一看便笑着对万历说道:“皇上,锦衣卫传消息说上午交代的事已经完成了,可是这路途比较远送信的小子赶到的时候宫门落锁了,就回了锦衣卫衙门,怕皇上您惦记就传个了个信进来。”     万历听了一扫刚才的烦闷,人也高兴起来了,当知道是应为宫门落锁才没送进来,便立马让张诚取了他的腰牌出宫取来。     张诚笑着领了腰牌,急忙忙出宫去了。这偌大的乾清宫中灯火摇曳,万历站在御案前面呆呆着看着那张光彩绚烂的椅子,在灯光下它的色彩是那么的妖艳,妖艳得让人移不开眼睛。     在这光彩夺目背后会是什么?在万历的心中突然冒出这个念头,心动不如行动,移步走到椅子的背后,映入眼帘的是随着灯火晃动,而变幻不定的黑影,在这光彩夺目之后显得分外的光怪陆离。     回想起今天的早朝,母后如往常一样寅时不到就来这牵着自己的手送自己去太和殿,自己也以为会和以前一样,去那里坐着,等着张先生禀事,自己按着母后路上塞过来的纸条读出来,然后听着大臣们歌功颂德,演完这一系列的戏码后回宫。 ~     可当他完成了以往的台词之后,却没能如往常一样回宫,张先生接着抛出了剧本之外的大料,他,朱翊钧,大明朝的万历皇帝,要结婚了!     群臣们兴致很高,而他茫然了,习惯性的朝一边的冯保望去,往日的大伴,从小把他抱在怀里的大伴,这个时候也淡淡的笑着。     看着冯保的笑容,朱翊钧突然觉得很刺眼,太和殿里人声鼎沸,群情激昂你,可他却感觉到了孤独,看着他们讨论着自己的婚事,却怎么也没有要当新郎官的喜悦,朱翊钧在这一刻突然有了明悟!他们在讨论的是怎么迎娶他们的大明皇朝的国母,而不是他,一个名叫朱翊钧的男孩的妻子。要结婚的不是我,而是大明的皇帝,这是直到下朝还在他心中呐喊的声音。     朱翊钧一个人缓慢的走着,这是他的寝宫,可是他从来没仔细看过,夜深人静,硕大的宫殿显得格外的空旷,摇曳的灯光,让一切都显得飘渺,他轻轻的佛过大红的立柱,在不久之后,这里不再是自己,一个名字叫朱翊钧的男孩的住所,而是大明皇朝的皇帝和大明皇朝的皇后的寝宫。     母后,张先生还有大伴他们挑的大明皇朝的皇后会是什么样?脑中突然呈现出那张带着几分狡黠你,几分果毅,又呆着几分平静的小脸来那:“来人啦!救命呀!有淫贼调戏良家幼女啦!”的声音仿佛就刚刚在耳边喊一样,朱翊钧突然觉得这“淫贼”听起来比“皇上”好听多了,会不会也和这个小女孩一样有趣?     原本抵触的心理,对那个皇后有了点期待,或许结婚也不错?     万历在乾清宫感慨,而领了腰牌准出宫的张诚,却在月华门遇到了他的义子田义,这半夜三更田义在这等他,张诚有不好的预感。     田义很不安刚刚他得到消息,自己要从司礼监的六科廊掌司位置调配到文书部当管事了这是平级调配,但是两衙门不在意个等级上,说是平级调配其实和发配差不多了,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来问问张诚,是不是自己那里出了岔子。     张诚身上还带着差事,不能耽搁,爷俩就边走边说,听完田义的话,张诚心里便明白了,自己这义子是受自己的牵累,今天万岁爷负气跑去大兴这事上面知道了,把自己义子发配去文书部,就有着敲打他的意思,既然是敲打了那么这事也就歇过了,看着满脸不安的田义,张诚叹了口气,轻声安慰道:“没事,你换个位置也好,司礼监人多事忙,文书部清净安逸,咱们爷俩也不求什么富贵,在那里当差不是当差?这调过去你也有空多练练字,和你同级别的那个字不比你好?咱万岁爷不也天天跟督公练字呢?”     当初田义能进司礼监虽然张诚出力不少,可也得要他自己有能力,这样的人那会听不懂话呀,既然什么事,这心也就放下了,眼见着义父这年纪了这半夜还要出去办差,也不回去休息,决定陪着张诚办差那怕给他打个灯笼。     张诚看着在前面给自己打灯笼的田义心里一阵宽慰,这做了太监绝了子嗣,谁没点遗憾?自己有这义子也算是有福的。回想当年在内书堂第一次看到他的时候才九岁,连名字也没有还是自己给他取了个义字,这么些年来,他确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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