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了手,自言自语道:“我死了,我墓碑上的名字该刻什么呢?小樱?可我连个姓氏都没有。肖尧平?那是上辈子的事。妖乐?对,这是用了两世的外号了。我死了,那它会怎么样?”我身上的那条龙会怎么样?“我要不要给龙魔西也立个墓碑?”
“你在说什么?”他烫上我的脑门,以为我是毒气攻心了,开始胡言乱语。
龙!我摸上自己的脸,上面的人皮面具不见了,脸上的龙绞纹也没了。我在摸脸,野天麟眼睛里的人也在摸脸。“镜子,我要镜子。”
“女人就是爱美。”他叫候在一旁的侍女去取镜子。
我仰躺着看着天,只觉得我头顶的云层特别厚,那云的样子还有点像盘龙。云层上星光一闪,透明色的苍龙直直射下,灌入我眉心,一股暖流回归体内,眉心的血口瞬间愈合不见,两颊上感到有丝丝凉意,身体也不再特别难受。我摸在脸上的手,摸到了熟悉的龙鳞。“讨厌的感觉又回来了。”我双手捂住龙绞纹。
之前因为我中了狂毒,这毒会破坏我的血液细胞,使我的身体与神龙产生间隙,神龙便脱离寄主腾空翱翔而去。如今因为毒素压制了点,我又想起身龙,心念一动,神龙又回到了体内。
“什么感觉?”野天麟正好接过侍女递来的小镜子,要交给我。
“不要看我!转过头去。”我左手挡脸,右手从怀里取出绣有银龙的面罩,立即给自己戴上。
“我都看到你的脸了,还遮什么?”
他看到我的龙绞纹了吗?“拜托你,不要告诉别人。”我不安地看向四周,我现在在擂台下方,一排侍女挡住了众人的视线,所以没人看到我的脸,除了野天麟。
他突然起身,把我放在了地上,拍了两记手,谴退了侍女。他之前让一排侍女围着,就是不想让我像怪物一样被人围观,现在我戴上面罩了,就表示我不介意让人看了。
不说话,表示默认吗?我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身体也在瞬间从二十三岁变回十三岁,只是一头月牙色的头发没有褪去。
“咦?”野天麒见了我的情况立即来给我把脉,他对我的反应感到好奇。“你体内有股奇怪的气流暂时压制住了毒性,但这毒不知何时会复发,并没有根除。麟,你刚才对她做过什么?服了什么药?”人参解毒丸并没有这般功效。
“什么也没做。”
我有些乏力地站起身。看到自己身上沾染的血迹有些茫然。问:“吟风他们呢?”我问了,但没人回答我。我看到前方场地的血迹时,脑袋一阵发晕,可什么也想不起来。散在远处的百姓都回避着我的眼神。看了现场的情况,我大致猜到是自己失去常性地做了伤人见血的事。我凝视着野天麒问:“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我做了什么?回答我!嗯……”我要大声说话,只觉得胸口发堵,脑袋发晕,气血翻腾。
野天麒把着脉告戒道:“小樱姑娘,在没有找到根治的解药前,你最好不要动气也不要运功,从今往后,你要避免心绪波动,不能大喜大悲,否则会引起狂毒复发,到时极有可能气血逆转,暴毙而亡。”
“有你说的这么严重吗?”如果是这样,活着该有多累。我抽回他给我把脉的手。“有什么方法可以解我的毒?”
“解药是有,但必须找到你至亲的人,用他的血加上几味珍稀药材才能解毒。”
“至亲……”我喃喃道。
“师傅。”琼花见我恢复正常了,开心地跑过来。
“你怎么来了?”我说话一大声就浑身不适,只能小声细语,语气很虚弱。
“不只是我,大家都来了。婧音师姐他们都去山上找小白了。还有,我家老主子也来了,就在马车上,他想问你些事。”婧音、弄月和幽冥教的人带着家狼上山寻找大白蛇了。明空带着伤也去了,吟风正在客栈里养伤。
婧音他们没事上山找小白做什么?“你是说琉璃国的那位?”他来做什么?不过,来得正是时候。我眼一转,问野天麒:“你说的至亲的血需要多少?”
“半碗。”
“我现在把血给你,你是不是能立即配出解药?”
“你有亲人在这?”野天麟问。他查我的身世很久了,并未查到有亲人。
野天麒用手帕捂着唇瓣说:“只要找到你的那条蛇,就能制出解药。”
“关蛇什么事?”
“我需要用它的蛇胆作药引。”
我沉默了,然后说:“我会把血给你,但你要保证药到病除。琼花,扶我去见你带来的那位先生。”
到了马车前,国主的三个随行大将都戒备着我,怕我又狂性大发。我环胸站在马车前,说道:“先生,我知道你此次前来的目的。”
有栖川宫正罡掀开了窗帘,道:“上来说话。”
眼前这男子就是我这一世的父亲,长相一般,身上有股天生的贵气,他给我的感觉很陌生,我也不打算认亲。“这车我就不上了。不过有些话,我到是想跟你说说。”
有栖川宫正罡掀了车帘,下来。一张清秀的脸透着刚毅和贵气,忧郁的神情显得多情。“小姑娘,既然你知道在下前来的目的,能否把我想知道的事告诉我。她们在哪?”
“你要找的女人已经化作了东海之水。你很幸福,拥有妻妾无数,还能得到一个对你如此痴情的女人。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你给我一样东西,我就告诉你,并且帮你去找女儿。”反正我也要去找小乔。
“你在说什么?”化作东海之水是什么意思?“你要什么东西?”
我向他勾勾手指:“附耳过来。”
“主子。”大塚爱担忧地阻挡。
他点头示意后走近我,并让其他人退出数丈。“你可以说了。”
“给我一碗你的鲜血,但不要告诉任何人。”
他皱眉看我,说:“你的要求真奇怪。”他以为我会要权势和珠宝。
“废话少说。你若答应了,就照做。”我说话急了点,胸口一闷,像被气堵了似的喘息,紧揪着胸口的衣襟喘息。
“你怎么了?”他见我虚弱不堪便扶住我。
“我现在没有多余的力气。你的马车可有茶杯?立即去给我准备一杯鲜血。”
“好。”他上了马车,割破手腕,滴了一茶杯的血。然后草草捆扎了伤口,下了车将茶杯递给我。“现在能回答了吗?”
“嗯。你这杯血绝对没有白流。我能告诉你的是,你的妻子不是普通人,她是神行者,她为挽救枯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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