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艺,群舞《飞天》。”话落,百名传话太监又是一浪浪的重复,连续重复了八次。
六十个秀女(乙等秀女,仅次甲等秀女)统一穿着秀女服,各个金瓒玉珥,打扮得艳如桃李,纷纷带着乐器或长长的飘带莲步姗姗、罗衣飘飘地步入舞池。舞池呈莲花状,四面环水,秀女们一齐向皇帝行礼后,二十四个带乐器的秀女在后排摆好姿势鸣奏《飞天》曲,其余三十六人配合着舞动飘带,一幕飘逸动人的“飞天舞”正式展开了今日选妃大典的序幕。
“下面有请柳慕萍表演‘歌舞诗画’!”司仪太监报幕。
在群舞过后,轮到五十名甲等秀女挨个出场了。这些秀女们可以更换服饰,可以选择个人独秀,也可以选择结伴一同表演,自从十日前定下甲等秀女的名单后,入选的秀女在三日前便排好了各自要表演的节目。
“歌舞诗画”是考验舞者在唱歌跳舞的同时作画作诗,乐起而舞乐停而止,对舞者有很大的挑战难度。柳慕萍莲步登场,欠身行礼后便展开表演。现场撑开一面十米长的白纱屏,柳慕萍在屏风前舞动飘带,双手持着大笔一边舞动一边作画题诗。
“驾!驾!”我骑在马背上操鞭子抽打马屁股,“能不能再快点啊?”
“小爷,这马已经跑得最快了!再说现在已经过了酉时三刻,您即使到了京城也进不了城门。”城门一般都在酉时三刻关闭。
跟我说话的是正在驾马的壮汉王武,他是宋青风安排给我的“司机”。在河边,我和宋青风达成协议,之后我和王武两人共骑一骥,马不停蹄地赶往京城。这坐在马上别看着轻松潇洒,其实累得紧,我为了防止屁股颠成两半,特地在马背上安了厚厚的棉垫子,但几天下来,我大腿两侧的胯间已经都是乌青,还有破皮现象。为了亲眼看太子选妃的过程,我快把小命也搭上了。
“还有多久才能到京城?”我好怀念我的双翅飞行车!
“还要一个半时辰。”
来不急了!啊——我要抓狂了!都怪那个笨蛋琼花,看我日后怎么整她!“城门关了没关系,你往京城东郊的方向走。这里到东郊需要多久?”我们是从东面来的,去东郊应该能节省点时间,我打算去东郊的小屋取我的双翅飞行车,从空中潜入皇宫应该还能赶得上太子选妃的重要环节。
“一个时辰多一点就能到达吧。”
“好,直接去东郊,全速前进!驾!驾!”我一路不停地大声喊着“驾”。
在我当初跟琼花分手的不远处的一间破屋里,琼花正大声地打了两个喷嚏,吸吸鼻子继续靠在火堆旁休息,轻声念叨着:“小姐,琼花真的很笨,又迷路了。呜呜,岭南城到底在哪儿?”
岭南城离她还远着呢!正常人或许半个月就能到,不过,她比较另类,保守的估计:两个月后或许能赶到。假如她能聪明的找个人带路,或许能提前到达。只不过她这般容貌的女子孤身上路是很容易遇上坏人的,只能叫她自求多福了。
在广秀宫,五十名秀女的个人才艺秀已经结束了,司仪太监们端着花名册请皇帝、皇后、三位贵妃、四位选妃的皇子挑出十名秀女进入选妃仪式。
“今年的这批秀女都很出色。”二皇子在看完表演后赞叹道。
“怎么,二皇兄,心动了?可惜你是已有正妃之人,再是出色的女子也与你无关。”十一皇子揶揄地说。
“要你这小屁孩多嘴!”二皇子微怒地用食指撮了下十一皇子的脑门。他的眼角瞥见九皇子仍在发呆,不禁摇头叹气。生在帝王家,多情累人,无情害人。九皇子跟青萝公主的事情被秀女揭发,已闹得满城风雨,但是皇帝并不想撮合这二人。
九皇子从头到尾没认真留意过场上的秀女,而是握着一块玉佩发呆,玉佩是青萝公主送的,他们两情相悦却碍于礼教不能结合。青萝公主是皇帝在民间的结义兄弟的独女,那兄弟死后,青萝原本安排在宋统领处,后来宋统领被抄家,皇帝就把青萝接进了宫,享受公主待遇,将在今年秋试后,许配给应届状元郎。
“别叹气嘛,二皇兄。若是真的看中了谁,可以去求父皇赏给你。”十一皇子好心地说。
“要你多事!”二皇子伸手勒过十一皇子的脖子,死命地揉他的脸,直到弟弟开口求饶。
片刻后,内监总管照着花名册开始点名:“请以下几位佳人子应召上前。柏恩彤、曹蕊、陈橙、关小悦、冷若奇、凌秀雅、柳慕萍、伍芍儿、张盈盈、周彩灵。”
关小悦、伍芍儿都是知府之女,一个英姿飒爽,一个柔媚可人。陈橙、曹蕊则是来自书香门第的小家碧玉,模样甜美动人。剩余六人都是达官显宦之女,各领风骚,柏恩彤是左相之女、冷若奇是右相之孙女、张盈盈是礼部尚书之女、周彩灵是兵部尚书之女、凌秀雅是国舅之女、柳慕萍是东岸节度使之女。十位秀女各有各的风采,容貌更是万众挑一。
选妃的过程自是长幼有序,皇帝放下威严,满是慈爱地看着太子:“秘儿,这些个佳人子中可有中意的?你先去挑选太子妃吧!”皇帝可是一直把太子视为他这一生最大的杰作,不论太子的学识、样貌,还是处事作风,都十分合他的心意。
“是,父皇。”太子的声音清亮动听,十分悦耳。太子从座位上起身,缓步在十位秀女面前一一走过,环视过每个秀女的眼睛。秀女们一对上太子的目光都会不由自主地红了面颊。太子往秀女中间一站,众人的眼球只会绕着太子转,即使这些秀女都是风娇水媚之姿,闭月羞花之貌,但依旧不敌太子的绝世容颜。
太子在秀女跟前走过一遍,迎面对皇帝说:“儿臣选——”
“护驾!”侍卫统领谢轻舟高声一喊,千名侍卫从四面八方冒出来,都提着兵器挡在皇帝面前,在诸位大臣跟前也排列了无数士兵。谢统领单膝跪下禀报:“皇上,前方侍卫发现一只大鸟怪在广秀宫上空久久盘旋。”
果真,借着新月那微弱的光芒,可以看到广秀宫的上方有一对扑闪着大翅膀的黑影在夜空中盘旋。
“咦?怎么搞的?下面怎么都是士兵?今晚不是选妃大典嘛,怎么成了官兵宴,难道有人造反?”我坐在双翅飞行车上单手把着龙头,借着瞭望镜向下方观望。为了看个仔细,我又向下飞行了一段距离。
“弓箭手准备!”谢统领高喊。不一会儿,迅速跑来两排弓箭手,全部把箭头对准高空作业的我。“预备——放箭!”
“啊——啊娘喂!”我成活靶子了!所有箭头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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