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扔到我的脚边。
“这是什么状况啊？”我愣在原地。得想个办法解决！我瞄到舞池旁有几位乐师拿着乐器，跑上前，挑了一下乐器，发现一口大鼓。我拿起鼓棒运起内力敲响大鼓，咚——咚——咚——鼓声震得房子也微微颤动。
啪——
一个不明飞行物正中我的脑门，砸得我的脑袋晕晕的，几乎看见满天星斗。“啊呦！”我吃痛地扔了鼓棒，捂着额头，低头一看，凶器是一只绣花鞋，于是破口大骂：“哪个臭女人拿鞋扔我！！”
我阴着脸怒瞪混乱的人群，深邃的眼睛燃着怒火，全身充斥着无边的戾气，感觉我的影子已经化身为地狱来的恶魔，被我的眼睛扫视到的人都露出惊骇。
我捡起鞋子，走下舞池，人群主动让道。我走到两路人马中间，冷冷地说：“中营的人站到我的左边，你们的右边，东营的人站到我的右边，其他不相干的人离开现场！”我说完，把绣花鞋往身后一扔，转身大步走出人群，与她们迎面站立。
众人虽不满但还是照做了，她们中的大部分人都认得我，在为她们作画时我常会混在秀女群里跟她们闲聊。在前不久的秀女中毒事件中，我出过力，她们对我的印象还不错。不一会儿，场地中间只剩五个人还在对峙，其中一人只穿了一只鞋，拿鞋砸我的就是她，看她的年纪也就十六、七岁，这会儿正跟一人比瞪眼。
“穿一只鞋的，你叫什么名字？”我问。
“关小悦！”她放弃与人对峙，把目光转向我，与我对视。她的眼睛十分清澈、黑白分明，这是一双善恶分明的眼睛，拥有这眼睛的人都不会是坏人。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是在为受伤的姐妹讨回公道。”我揉着吃暗亏的额头，撇嘴浅笑。
“是！”她昂起头用鼻孔看我。
我盘腿席地而坐，朗声说：“大家都跟我一样坐下。一起朗诵《灵动梵音大慈篇》。”半数的人都坐下了，但还有半数的人站在原地。
“为什么要念佛经？”关小悦站在东营秀女的阵营前大声地问。
“或者你认为拳头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案。好，成全你，就来一场才艺比拼。东营和中营的人听着，我出题，你们双方派代表出来应战，输的一方要给赢的一方说‘对不起’，并且写满一个横幅的‘服’字。”
扫视她们一眼，继续说，“另外，再附加一局，我个人单挑你们全部，照样由我出题，你们输了，就要一起向我道歉，并且每人一份悔过书；你们若是赢了，我可以帮你们求情，保证今日之事不会处罚你们任何一人，而且不会影响到你们的选秀资格。举手表决，同意的人请举手。”
现场立即变得嘁嘁喳喳、闹闹哄哄。不一会儿就有不少高傲的少女纷纷举起手，懦弱的少女也跟风举起手来，双方阵营两看相厌，都在用眼神相互挑性。
“我怎么知道你会不会包庇中营的人，或者耍赖！”关小悦瞪着眼嚷嚷。
“这人属麻雀的吗？”我小声嘀咕，又说，“有这么多人见证，怎么可能作弊！”见不再有人发问，场面也安静了，我起身走到双方中间，“所有人听我指令，两个阵营各占一边，以我为中心围成一个大圈，席地坐下。我这就出题。”
所有人终于配合地坐下。两个管事嬷嬷和几个老宫女都退守在外围观战。我认德贵妃做干妈的事整个后宫无人不知，这次的选秀大典本就由德贵妃负责，见我在主持大局，其他人都识相地退在一边观战，有的乐见其成，有的幸灾乐祸。
“把耳朵掏干净，听我出题。我等下会唱两首歌，你们两个阵营各挑一曲作为题目，我要考你们的是‘歌舞曲乐’，你们必须只听一遍就能奏出曲子，然后深情演唱，动情伴舞。除了挑战者，其余的人都是裁判，谁胜谁负，一目了然。”讲完规则，我扫视了一下这些个小女生，“挑战者由你们自己决定，人数二到五人，自己定义，决定后，就出列。”
人群又是一阵嘁嘁喳喳地讨论声，我索性闭目养神。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围渐渐安静了，我打着哈欠睁开眼，场里场外竟有五六百双眼睛盯着我。在我闭眼期间，我要挑战诸位秀女的消息不胫而走，引来无数围观者，整个舞池的外围都是密密麻麻的人头，场中的那些秀女基本上都已经处于不好意思的状态。
我站起身，扭扭腰伸伸胳膊，舒展一下筋骨，转头对场外的人说：“你们要围观可以，记得保持安静，否则请离开现场。”我看向场上的秀女，“挑战者出列。”
中营里站起身的是左相之女柏恩彤、右相之女冷若奇、国舅之女凌秀雅，是“京城五朵金花”中的三位，周彩灵大病初愈，没有加入。东营里也出来三人，是关小悦、曹蕊、翁碧儿（或叫宋碧芸，她也是大病初愈。不过她有功夫底子，好的比较快。）。
我从怀里取出两枚铜钱，说：“我这里有两枚铜钱，其中一枚有划痕，各代表一首歌，你们派个代表来抽取，抽到有划痕的先出赛。”
凌秀雅和关小悦上前，各取了一枚。
关小悦得意地说：“我拿到了有划痕的铜钱！”
“好，双方的挑战者听着，东营的挑战者要表演的曲子是《相思引》。中营的挑战者要表演的曲子是《少年游》。随便找两种乐器合奏。反正就是，每一队的挑战者必须亲密无间地相互配合，把歌、舞、曲、乐四者相融。可有意见？”
“没有。”两边的人异口同声。
“好，有自信就好。”我走到乐器前，浏览了一遍，最后拿了一把琵琶。我曾经想象着抱琵琶走天涯，所以下过苦功学琵琶。我走回场地中心，说：“东营的人听好了，我现在唱的是《相思引》。”
我在琵琶上试了下音就开始轻唱：“梦随风万里，几度红尘来去，人面桃花长相忆，又是一年春华成秋碧，莫叹明月笑多情。
爱早已难尽，你的眼眸如星，回首是潇潇暮雨，天涯尽头看流光飞去，不问何处是归期。
今世情缘不负相思引，等待繁花能开满天际，只愿共你一生不忘记，莫回首笑对万千风景。”
曲罢收音。对听得入迷的众人说：“东营的三位挑战者请到一边去排练舞曲，半柱香后考核你们。中营的挑战者听着，我过会儿就唱《少年游》，你们可要用心记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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