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哧!”凡花跟凡顺也忍俊不禁。凡花屏住笑,正经地说:“英公公,快把衣服换了,随奴婢去用膳吧。”
“哦。好。”被人这么数落着我的彩妆,够沮丧的。我把外面套着的秀女服脱下,把头上的淑女冠取下,全还给顾嬷嬷身边的一个宫女。刚才作完画,我给秀女讲笑话,后来向她们中的一人借了一身衣服,让她们把我打扮成秀女的模样,跟着她们模仿顾嬷嬷教她们礼仪时的样子。
“你!”顾嬷嬷气得瞪大了眼睛。
“啊!凡花姐姐,不是说开饭了吗!快、快走吧,不然菜凉了就不好吃了。”我调皮地吐了下舌头,拖着忍俊不禁的凡花、凡顺离开。
“这成何体统!这是哪宫的小太监!竟然、竟然——你们两个笑什么?是不是也想把礼仪篇抄上一百遍!”顾嬷嬷本要骂我的,最后变成骂身边的两个大宫女。
“英公公,你扮女人好像哦!”凡顺真心地说。凡花立即撞了下凡顺的胳膊,又看看我的脸色,让她注意说话的内容。
“是啊。呵呵。脸上还涂了胭脂,得找个地方洗去先。”
我们走了一段路,有两个宫女急急忙忙地从身后跑来。
“凡安、凡宁,你们跑这么急做什么?出什么事了吗?”凡花拉住一个宫女问。
“凡花姐姐,出、出事了!刚才用膳时,有、有不少秀女食物中毒,上吐下泻,其中一人还晕死了过去。管事嬷嬷已经派人去请医女了,我俩正要去请示金尚宫和德贵妃。”凡宁焦急地说。
“好,快去吧。”凡花立即松手。
有好戏看,我怎能错过,拉着凡花说:“凡花姐姐,事情严重,我会一点医术,不如你先带我去现场看看。”我直觉认为是皇后在派人搞鬼。不过,后宫大了什么人都有,哪个又是省油的灯,不排除别的可能。
“英公公,医术你也会啊!太厉害了!”凡顺崇拜的看着我。
“也好。我带你过去。”
我们三人到达时,37个食物中毒严重的秀女被安排在特别整理出来的院子里养病,我挑了一个刚吐完躺下的秀女查看她的状况,仔细一看病人的相貌,我一惊,是大小姐周彩灵,五年多没见,她更加标致了,只是这会儿因为病痛而失了往日的水灵。
我查看了下她的面色,问道:“把舌头伸出来让我看下。好,可以了。今天中午吃了什么?”
“我吃了……呕~呕~!”她刚要说话又忍不住趴到床沿呕吐起来。她胃内的容物都已呕完,但仍恶心呕吐不止,现在吐的只是清水。被她吐出来的食物有鱼有肉有蔬菜,只是样子很恶心,无法判断品种。
“凡花姐姐,麻烦你叫人去准备一些糖水加生姜汁给这些秀女服用,可以止住呕吐。那个谁,你先给我倒杯白开水。”我从怀里摸出一个袖珍包打开,倒出里面的一堆瓷瓶,找到标有“排毒丸”小字的药瓶,取出一粒自制的清肠排毒顺畅丸,接过水杯,扶起周彩灵,给她服下药丸,低声对她说:“好好休息,不要想太多。今日之事一定给你讨回公道。”
周彩灵微微蹙眉,张嘴想说什么,却被我打断了,我微笑着说:“好好休息,迟些时候再来看你。这几日尽量少吃油腻食物。”
“英公公,她怎么样了?”凡顺问。
“暂时没事了。刚才晕过去的秀女在哪?”
“翁秀女的房间不在这。”一个大宫女回答。
“翁秀女?全名叫什么?”
大宫女问了下身边的人,回话:“翁碧儿。”
我沉默地取了一粒排毒丸给大宫女,说:“把这给她服下。麻烦姐姐叫这里的人带我去看一下她们今日的菜肴。”
到了膳堂,圆桌上的菜肴并未撤去。当有人发现秀女食物中毒,立即下令保留桌上饭菜,任何人不能靠近现场,以防被人销毁证据。
我拿了双筷子拨动桌上的菜肴,七菜一汤,每桌可坐八人。令我皱眉的是:在饭桌上同时发现了鲤鱼和狗肉,还有大蒜炒牛肚,其中一桌的鲤鱼里还加了微量的甘草。鲤鱼加甘草等于毒,鲤鱼加狗肉等于毒,狗肉加大蒜等于毒,而且食用狗肉后不宜饮茶。这些都是常识,御膳房的人却把相冲的菜肴同时搬上菜桌,还做的这么明显。
我把筷子往桌上一扔,拍案而起!“大胆!今天的午膳是谁安排的。直接把他押去见德贵妃,不,应该直接关入天牢,隔离起来!真不知是谁这么大胆竟敢买通御厨对佳人子下毒手。这些秀女极有可能是未来的皇妃,竟敢谋害主子,简直就是造反了!”
“呃,英公公,你发现了什么?”在场的人都被我的气势吓到了,更有人觉得莫名其妙,凡顺小心翼翼地问。
“叫人把桌上的菜都保存着,这是证据。我这就去找德贵妃来主持公道。”我说着就往外走。
“铃医女、赵医女,走快些,就在前面。”大宫女领着人往病房方向走去,她们走的是长廊,我们走的是花园小路,一进一出正好跟我错开了道。
铃医女?不就是我第一天来皇宫时撞见的那个奸夫!我满脸兴奋地往两位医女的方向望去,看到的只是一闪而过的侧脸,那侧脸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虽说人有相似,但这几天我见到的相似之人也太多了吧。
“英公公,你不是要去景德宫吗,怎么停下了?”凡花问。
“哦,这就走。”
见了德贵妃,我把知道的情况都交代了。
“你是说有人收买了御厨,故意做了几道相冲的菜肴引起食物中毒!”婉茹激动地说。
“是啊。那御厨或许是个傻子,竟把事情做得这么明显,不知他是嫌命长呢,还是被人收买,还是被人陷害。再大胆假设一下,只有其中一桌的鲤鱼里加了微量的甘草,不易察觉,如果今天没有那道狗肉的话,也不会引起这么严重的中毒现象,这是两种做案心态,所以提议用狗肉当午膳的人有嫌疑。依我看来,在膳食里搞鬼的起码有两路人马,其中不排除是某个秀女偷偷把甘草加到菜里的。不过,这只是假设。”
我坐在椅子上喝了口茶,自语道:“这后宫真是危险重重啊!”反正还有一个月就结束选秀了,等我知道谁做了太子妃就走。
德贵妃听了我的话,不断皱眉,她向井安望去一眼,是让井安去处理这事,井安心领神会,领命出门。
“对了!”我突然从椅子上跳起来,热切地盯着德贵妃说,“娘娘,还请您帮小樱一个忙。今天上午,我听到十皇子提到在街市上遇见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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