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一副享受的模样。
在我的想象中:若干年前,华妃还是个豆蔻年华的待嫁小姐,府上为她请了个教画的先生,两人在耳鬓厮磨、朝夕相对中互生爱意,一场不伦的师生恋暴发了……
咳咳!现在的华妃极有可能想从我身上重温当年的浓情蜜意。
也有一种可能是:后宫太寂寞了,她的情感没有寄托,思想产生了扭曲,对我这个刚进宫又才华洋溢的小太监一见钟情、两见倾心……
咳咳!不能再想象了,鸡皮疙瘩都起来啦!
“娘娘!”我严肃地喊了一声,松了手退开一步,“娘娘,你请让开一下。”我边说边挽袖子。华妃有点懵,但还有退开了一步。之前我正在教华妃画兰花,已经描了几根叶片。我拿起桌案上的大号毛笔往砚台里沾了浓浓的墨,就往画稿上大手泼墨。
“小公公,你这是……”污了整副画呀!
华妃的后半句没来得急说,就被我拉到了怀里,她轻呼一声,星眼流波,桃腮欲晕。我微笑着凝视她,心里暗自笑话这个花信年华的大女人还一副小媳妇状,柔声说:“娘娘,小英子教你画泼墨画。”
我把笔递到她手里,握着她的手迅速调墨,放笔直取,无畏缩,落笔奔放,不拘小节,直接以浓墨直写藤蔓,顺便大面积泼洒,最后细心收拾一些细节。不到三分钟就完工。
我握着华妃的手提上落款:“春兰赠美人,作于太和二十五年春。”我放下笔,习惯性地用拇指沾了墨按上爱心状的手印防倒版。
“娘娘,兰花图已经完成。画技指导就到这儿。天色不早了,奴才跟阿监约了一道吃饭,先回尚仪宫了。奴才告退。”不等华妃留人,我迅速撤退。
华妃看着我的背影,再看看桌案上的画,愣神了。那画是一幅随性之作,画的是春日下的一株兰花草,整幅画写意自然。她抚着画稿,一脸的痴迷,喃喃道:“春兰赠美人……来人啊!快给本宫将这画裱起来!”
刚回尚仪宫,宫女凡荷就叫住了我:“英公公,你可回来了。刚才有好几位主子差人来找你,皇后娘娘也差人来唤你前去。景德宫的婉茹姐姐等了你好久,这会儿刚走,让奴婢传话说:德贵妃让你过去一趟。另外几位主子的人说是迟些时候再来。”
我笑嘻嘻拱手鞠躬,说:“有劳凡荷姐姐传话。还得麻烦姐姐差人带奴才前往皇后娘娘的寝宫。”
到了凤仪宫,就见皇帝的圣驾从里边出来,皇帝板着面孔,满脸怒容,正拂袖而去,整个庭院里跪了一地的奴才。我心里一紧,现在可不是见皇后的最佳时机,很容易被余怒震到,我可不想被人当成发泄品。
“英公公,快随杂家进去吧。”引路的中年太监招呼我。此时跪在地上的人都已起身了。
我等在皇后的寝宫外,等着宫女进去传报。凭着内力,却隐约听到附近经过的几个宫女在小声议论——
“这回皇上是真的动怒了。还下了口谕,让娘娘去大佛寺思过两个月,恐怕要到选秀结束才能回来。”宫女甲。
“只怪娘娘去招惹德贵妃,整个后宫谁人不知皇上最宠德贵妃。”宫女乙。
“嘘!谨严慎行!要是让戚嬷嬷听到了准会拖出去杖毙。”宫女丙。
“英公公,娘娘传你晋见。”顺公公传话。
进去时,屋里正拖出个两脚伸直的宫女,看样子是死翘翘了。一个模样狼狈的宫女正跪在地上磕头求饶,另一个太监正被人架着掌嘴,清脆响亮的巴掌声远在屋外也听得清清楚楚。皇后正把玩着一把水果刀,手指抚摩着刀面,看着我笑出两条浅浅的鱼尾纹,语气柔和地说:“你可知本宫传你前来的用意?”
我低头伏跪于地,乖巧地说:“做奴才的不敢妄自揣测主子的心思。”
“呵呵,本宫看你小小年纪也算是个人才,你若肯为本宫效力,本宫自会助你飞黄腾达,富贵荣华享之不尽。”
我立即讪笑着大声回话:“能为娘娘效力,奴才定当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好,来人,赐药!”
搞什么!人家本来就是炼药的,要你的药干什么!
我盯着顺公公递上的棕色药丸,抖着小手接过,接到手后立即把药悄悄换成“药肉丸”,自制的药丸,平时都不敢服用的,常用来打赏人,颜色、大小与皇后赐的药丸相似。我略带激动地说:“谢、谢娘娘赐药!”然后豪气地把药扔到嘴里,苦着脸吧唧着嘴巴嚼了几下后吞下。嗯,味道很棒,这可是我秘制的牛肉干,难怪尝过的人(包括动物)都对它情有独钟。
“你可知你吃的是什么?”
“回娘娘,奴才不需要知道这是什么药,奴才只需要知道全心全意为娘娘效忠,娘娘是绝不会加害奴才的。”
凌皇后挥手示意了下,挨巴掌的太监和跪地上的宫女被人带出了房。她抿嘴道:“果然是个聪明人。本宫只要你做一件事,事后就把解药给你。这个蚀心蛊有潜伏期,需要一个月服用一次解药,不然,就会被万蛊蚀心而死,死状就跟猝死无异。本宫让你在这次选秀期间挑拨各个秀女之间的关系,绝不能让有些狐媚子入住后宫。听明白了吗?”
我配合着抖几下身子,唯唯诺诺地应下:“奴才领命!”
“退下吧!”
我迈开两步,又回头看向皇后,面带微笑,眼神真挚,语气诚恳地说:“皇后娘娘,奴才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忘记跟您说了。”
“何事?”凌皇后看不出一个小太监能有什么事。
“皇后娘娘,我很认真的告诉您,您有病!”
“放肆!”之前拿板子掌人嘴的戚嬷嬷,当即就示意两个大太监架着我,想要掌我的嘴。
“听他说下去。”皇后眯着眼说。
我挣脱太监的禁锢,直视着皇后说:“不瞒娘娘,奴才略懂医理,嗯,敢问娘娘这半年来,你是否经常胸口发闷,头昏脑胀,尤其是生气时还会浑身发抖,全身都不受控制似的?”
“你怎知道?”
终于拿正眼看我了。我神棍地说:“娘娘,你太操心后宫大事,还日理万机,积劳成疾了。你的心肝脾肺肾都不胜负荷,如果不管,事情可大可小,轻则头痛欲裂,心跳过速,偶尔还会昏厥,重则心肝脾肺肾都受损,导致高血压、心脏病、中风、瘫痪也有可能。”
“有那么严重?”
“若是不信,可以找御医来诊断。奴才只是有话直说。若没别的事,奴才告退。”
我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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