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叫道:“别走这么急啊,小偷大叔。”
“师父!”佟奕望见我,施展轻功一跃而至,迅速点了小胡子的麻穴。
“这里就交给你善后,我有事先走了,回头见。”
“我办事你放心!”佟奕回我一张笑脸。
佟奕自然是将小偷身上的脏物物归原主,让童子押他去后山劳改,让他伐木劈柴打铁,天天念颂道德经,干上个把月再送官法办。这是我私人定的规矩。后山是我的生产基地,不但种植稀有农作,圈养牲畜,还铸造我的独门宝贝。最需要的就是苦力。随着我的名气大涨,甚至有不少别有用心的人绞尽脑汁的想去我的生产基地一探究竟。不过,那些人想探就探吧,能取到经,也算他本事。
我绕过正殿来到侧殿。“小樱,你老家的人正在里边等你。”连锦在门口跟我打招呼。他已升为侧殿的负责人,不再是以前帮我送饲料的小童子。
“哦,有劳连锦哥哥。”我一进门就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俊俏少年,肌肤晒得有些黑,保持着年少稳重,他的模样隐约有卜总管的影子。我笑着向他挥挥手:“卜星宿,好久不见。”
“你是……三丫头。”他犹豫着叫出了我的名字。根据他的记忆,对我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只是对我这张变了样的脸产生了犹豫。虽然他刚才听到连锦跟我打招呼,但依旧怕认错了人。
“呵呵,别来无恙。没想到这次来送信的是你。可惜小姐跟她师父云游去了,没个一年半载是不会回来的。”没想到大少竟派了他的贴身伴读前来,真让我吃惊。难道真有什么关系到婧音的事,可看他的神情也不像是找到了三夫人。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周彩灵得知自己被选为秀女,哭闹不止,硬是求着大少帮她。于是,卜星宿便带着大少的书信来找婧音,想把婧音骗回家,让她替代进宫。
卜星宿失望地说:“这也就没办法了。三丫头,你怎么还喜欢蒙着脸。”他透过若隐若现的面纱不难看出“我的长相”,这让他觉得我的面纱是多此一举。
“你也一样没变呢!”依旧很容易从脸上看出心事。
“既然二小姐不在,我不便久留。三丫头,有空就跟小姐回府吧,大家都挺想念你们的。自从你们走了之后,府上冷清了不少。”卜星宿说话时习惯性地拿食指搓了下鼻子。
“嗯!等我回了京城,你可要好好的请我吃一顿!”在府里时,我没少向他要吃的。
“没问题。那我先告辞了,保重!”
“等一下。”我立即留人,“你现在就走,会不会太赶了,不如先到我的地方住一晚。来吧,快跟我来。你难得来一次,就让我尽一下地主之仪。你也跟我讲讲府里的事。”
“这……”他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己手臂上的一双纤纤玉指。
“府里的人可好?我挺想念善柔她们的。还有,从这里到京城怎么走啊,假如我和小姐要回去,也得了解一下路线吧。今天你就乖乖留下吧,让我一次把话问完。我的话会不会太多了。呵呵。他乡遇故人就是叫人特别激动。”我拽着他的袖子往自在林的方向带。期间用不断地说话来分散他的注意,顺便从他的话中了解一下京城方面的情况,反正就是不给他走人的机会。
“这里真美,怪不得小姐跟你都不肯回府了。好山好水,也把你养漂亮了。”卜星宿见识过山中景色后,低下头来对我说。
我低下头,踢着脚下的石子,状似娇羞地说:“哪有的事,小姐是在忙着学艺,再说路途这么遥远,我们两个女孩子怎么上路嘛。”我跟婧音已经五年零三个月没回尚书府了,老爷虽然每隔一段日子便会托人带礼物来,但每年中秋都未曾派人来接婧音回府团圆。起初婧音会伤心难过,现在已经学会了坚强,习惯了离乡背井的学艺生活。
到了自在林范围,树丛里突然窜出一匹灰狼,一副要吃人模样,一看,是脾气最暴的CC。它的叫声引来了附近的两匹狼兄弟BB和EE。
“安静!趴下!”我冲它们发出指令,往远处一指,喝道,“走!”
CC和EE夹着尾巴乖巧地走了。能不走嘛,它们没少吃我的苦头,从小被我虐到大的,自然听话。就那大白狼BB完全不理会我的指令,撒娇地走到我脚下磨蹭,突然一个人立,把两只前爪搭到我的肩上。我无奈,狼群里我最宠它,已经把它驯化成宠物狗了,而它却是狼群里最不听话的一个。我迟早要找条狗链拴着它。
“这些狼是怎么回事?”卜星宿心有余悸地问。
“呵呵,是、是这里的守护者。瞧,我们就快到了。”我边说边拍下狼爪,对着狼肚子就是一脚。BB立即发出委屈的“呜呜”声,却不敢反抗。我无奈啊,本想再补上一脚,见卜星宿正吃惊地看着我,得,我要保持淑女形象,便收敛了,低头对BB说:“来,姐姐请你吃糖糖,吃完了就乖乖走人。”
我从腰间的大口袋里摸出一把药肉丸扔给它。BB见了,一个跳跃,在空中一一张口吞下,摇着尾巴一副讨喜的模样。
这些丸子是我根据钟贤居士留下的典籍,收集无数灵草仙株炼制的,制成后我把丹药磨成粉,混着牛肉做成保鲜期为一年的药肉丸。这药我整整炼了两大锅,功效和副作用暂时没发现,但那些动物们都爱上了这个肉味,就连佟奕尝了后也觉得好吃,从此我常拿这个打赏人(主要是指动物)。是药三分毒,我是不敢吃啦。为了炼制这药,我可是把绝情道人给得罪了,他至今还在气我抽干了半池龙眼圣水的事。如果不是碍于极道仙人的面子,他早赶我下山了。
到了福希小巩,我带卜星宿上书房,一进门就见通天美孜孜地在躺椅上流着口水睡大觉,我见怪不怪地邀卜星宿坐到书桌前,给他递上水果盘,果子是后山采的,特鲜美。我让卜星宿在书房里自便,他随手翻看起我放在案上的几本药书和民间野史。
“小樱姐姐。啊哈,你回来啦。”通天打着哈欠睡眼朦胧地说。
“口水啊,擦擦吧!”我没好气地说。
通天往嘴巴上摸了摸,不依地说:“哪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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