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别乱跑,这人多,很容易走散的。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太子的手一左一右搭在两个弟弟肩上。
“真扫兴!六哥,人家好不容易才出宫一趟。这还多亏了小表哥的面子。”十皇子气嘟了嘴。
“走啦!乖!不然我就要请暗卫抬你回去了。”
“哼!不嘛!再去前边看看,小表哥,我们走!”十皇子拉着野天麟跑开。
“慢点,你们两个小鬼!”
街上有一处欢呼声不断。原来是正在跳驱鬼舞。婧音拉着我往里面挤。幸好咱们人小,拨开一个个大屁股,被我们给挤进去了。婧音看着那舞,也跟着众人拍手叫好。
站我们身旁的一个小屁孩坐在父亲的肩上,手上拿着冰糖葫芦往嘴里送,从他嘴里掉下来的碎末都落到了我身上。我立即露出一副吃不着又满肚子火的表情,幸好有面具挡着,但我瞪着那小孩的眼神绝对不友善。那小鬼也敏感,低头与我对视了下,当即就哭了,估计是被我吓的。孩子他爹问他怎么了,可就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
“嘿!快来看竹节舞。能跳过十八根竹节,得盂兰一盆!”街边有人吆喝。只见那边的篝火旁,正有几个漂亮的苗疆小妞在跳竹节舞,身上银片相碰,铃铛响叮当。
有几个胆大的,也跟着去跳,没几下就被夹了脚,哀嚎着败阵。所以大多数人都在一旁围观,欣赏美丽的苗疆少女的风采,并不下场。
“哇啊!好厉害!”婧音带着我挤进去,看到激动处,小手都要拍肿了。
“走!我们也去跳!”我拉着婧音下场。
“我不会。”
“跟着我!我带你。”我牵着婧音的手下了舞池,走进竹节阵中,带着婧音轻快而随意地跳着。这竹节舞以前小乔教我跳过,掌握了规律,就能跳的很轻松。
操控竹节的汉子见我们是两个小鬼,一度放慢拍着,后来瞧见我们轻松应付,便加快了节奏。在忽快忽慢的节奏中,我用稚嫩的嗓音清唱《竹舞》,唱的不是很美,但咬字清晰,歌声能带给人轻松愉悦。
《竹舞》:“来来来来跳舞,来跳一个热舞,大家拍着手儿,围着把兴助。
我们齐声欢呼,忘了一天辛苦,不分男女老少,都眉飞色舞。
听竹声劈拍如打鼓,跟着这节奏齐举步。
劈劈拍拍地上竹声如打鼓,来来来来加入我们队伍……”
气氛起来了,大家自觉地按着节奏拍手助阵,还真有不少人加入竹节舞,人员多了起来,气氛更是活跃,其乐融融。
“哇!那两个小孩跳的真好,真是一对宝。看他们的打扮不俗,不知是哪家的小公子?”十皇子在人群里跃跃欲试,可惜被太子按下。
一个打扮朴素的妇人提着花篮,口里吆喝着:“卖花喽!这位姑娘,买花吗?多香的月季花呀,买一朵吧。公子,买花吗?”她状似无意间经过太子身边,状似伸手从花篮里取花,突然寒芒一闪,她从花篮底部抽出一把匕首猛地刺向太子。
危急时刻,野天麟警觉地一脚踢飞匕首,自小习武的他,反应和警觉性都比常人高。刺客一举不成,将花篮抛向野天麟,避开他的攻击,取下尖锐的发簪刺向太子,两名暗卫从人群里现身,一人扣住刺客的手腕,制住刺客,另一人点了刺客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两名暗卫齐声道:“殿下,该如何处置?”
旁边的行人基本都被竹节舞吸引,没注意到这边在一瞬间所发生的事。即使有两三个人见着了,也吓得不敢吱声。
“押去船上,好好审问。”太子又对两个弟弟说,“我们该回去了。”
“不嘛,我还没玩够!我也要去跳竹节!”十皇子嘟嚷起来。
“太胡闹了。一刀,把他抱走。”太子叫来贴身侍卫展一刀,架走十皇子。
野天麟望了眼跳的最起劲的小孩,被小孩歌声中的欢乐吸引,也有了想结交的念头,碍于太子已经开口,便与他们并肩离开。心想:既然都在京城,此孩童将来若是有出息了,天下门自然会收集到他的资料,到时再结识不迟。
驱鬼舞还在火热进行,天色已经暗了。我拉着婧音出了人群,拿话吓她:“快回家吧!再晚一点地府的恶鬼都要出来了!”
“我有点害怕。”婧音挽着我的手臂,挨近我。
“那就走吧!”
“两位小公子等等,这盆盂兰是你们的。”苗族大叔递上一盆精致小巧的兰花。
“哦。”婧音接过漂亮的兰花。
离开盂兰街,婧音依旧左顾右盼地看热闹,我怕回程晚了,故意表情严肃地告诫她:“小姐,路上如果听到背后有人叫你的时候,不要回头,就算要也必须整个转身,我曾听老人说过,人的头颈和左右肩各有一盏守护灯,万一乱回头熄灭了就会被‘好兄弟’缠上。同理可证,也不要乱拍别人的肩膀或勾肩搭背。”
“啊,我怕!”婧音怯怯地说。
我心底窃喜:“没事,有我呢。跟紧我!咱们快点回家就没事了。”
再次经过护城河时,水上泊着一艘画舫,灯笼点的亮堂堂的,甲板上站着三人,正是两位皇子和野天麟。
“三三,那画舫好漂亮呀,呆在那上面一定很好玩。”婧音羡慕地指着江面。
“嗯。以后有机会咱们去秦淮河坐画舫,那儿才美呢。”我见到野天麟脸上的面具,是我之前看中的那个面具,便多看了两眼。眼角瞥见他身后的十**岁少年,他的容貌使我吃惊,跟我前世身为肖尧平时的容貌十分酷似。我还想看的仔细点,那人已经去了画舫的另一侧,挡住了我的视线。
错觉!一定是错觉。今天是鬼节,发生点灵异事件不足为奇。
“秦淮在哪?你怎么知道的?那好,等我们长大了一起去。”
“呃,嗯。”我虚应一声,自我安慰着往回赶。
“殿下,刺客易过容,身上没有任何信物。属下试过各种方式,他是个硬骨头,急于寻死不肯招供。”护卫跪在太子跟前禀报。
野天麟一派天真的插嘴笑道,说的却是残忍的事:“没事,把他关到静寂的暗房去,每天喂水,别给食物,先饿个三天三夜。千万别让他死了。逼供的事,交给我们天下门雷盟的人去办好了。”
太子剑眉微皱,心中对这刺客的来历有几分猜测,至于能否问出幕后黑手,并不抱多大希望。但还是点头道:“就按麟弟说的办,下去吧。”
“诺!”
“皇兄,小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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