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安洛云已好奇地打开了引得安迦诺怒火中烧的罪魁祸首。
邀请函的内容很简单,总括一句话来表达就是,盛情邀请安家兄妹出席明晚六点在华盛酒店为白家二少白容的学成回国而举办的庆祝酒会。
安洛云放下邀请函,搜寻了一遍记忆,才堪堪想起白容之于她,或者说对于她的前任主人的特殊意义。
白容,便是真正的安洛云身在M国时,交往了一年多的男友。
而真正引得安迦诺如此愤怒的原因自然不仅仅是因为白容是妹妹前男友的缘故。
其中一个重要原因是,害得安洛云两年前出了一场几乎要了她命的车祸的直接原因,便是白家二少,这场酒会的主人公,白容。
——尽管实际上,安洛云的确因此失去了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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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迦诺的专属座驾平稳地行驶在通往华盛酒店的公路上。
向来从容有度的安迦诺看了眼坐在他身旁,外表平静的妹妹,脸上极为少见的袭上了愁容。
“哥,我真的没事。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我了,白容不会再影响到我的。”安洛云深知安迦诺担忧的源头,但她的屡次保证显然不能消减兄长的愁绪。
她说的倒是大实话,可却无法把真正的原因说出来让安迦诺安心。
安洛云留给她的不过是一段记忆,如同在脑海里放映的一部与她无关的电影,影像虽然鲜明,却不能叫她像真正的安洛云一样大爱大恨。
在如今的安洛云的心中,白容不过是一段影像的主人公。尽管为两人之间发生的过往感到叹息,却无法感同身受。
白容曾是安洛云爱得刻骨铭心之人,也被他伤到痛入骨髓。若她还保有安洛云的情感,也必是难以释怀。
可她,是颜斐欣。
安洛云的话仍未能让安迦诺舒眉,他看上去依旧不放心:“其实你不必理会那张邀请函,我一个人来也无所谓。”
“那可不好。”安洛云摇头,“白家这么正式的邀请,我的名字也在邀请函上,无故不去,也是让哥哥难做。况且那件事也是他们白家理亏在先,绝对不会在酒会上让我难堪的。”
——反而会处处小心掩盖,不让任何人再次提起两年前的那桩旧事才对。
在兄妹俩的谈话间,车子已顺利抵达今晚的酒会会场——华盛酒店。
安洛云挽着安迦诺的手下车,一席曳地白色晚装顿时引来酒店门口记者的一片闪光灯。
今晚这场以白容的名义举办的酒会的规模着实不小。不仅几大豪门均在邀请之列,更有各路名流纷纷现身。或是为了增添点酒会的气氛,影视明星、体育明星等也都受邀,前来助兴。不难想象,到了酒会大厅,必然是一派灯红酒绿、声色犬马的景象。
酒店门口记者云集,在保安的拦截下分列两侧。安洛云随意一瞥,不意外见到几个眼熟的娱记。她立刻拿出了上辈子面对记者的态度,面对镜头,展颜而笑,不恼火,不多话,顺利地进入大厅。
华盛酒店的投资人是白家,为了这场酒会,几乎算是包了全场。才迈入大厅,饶是历经两辈子的安洛云,也被眼前的奢华所震慑。
果然如外界传言所说的那般,比起大少,白容这位二少更是白家上下放在心尖上的人物。
安迦诺偏头看了安洛云一眼,见她仍如车上一般镇定自若,笑容满面,已是放心些许。
而未等安洛云再说些话好让他兄长的神经放轻松些,就见白家现任的掌权人,白家兄弟的父亲,白臧寺,携着二儿子,含笑而来。
“迦诺,欢迎欢迎。”白臧寺笑容真诚,言语间故意带上了几丝惊喜,外人瞧来似乎也看不出两家曾发生过嫌隙的样子。
“白伯伯客气了,近来可好?”安迦诺的脸上也是浮现了笑容,好像两年前把白容揍得半死的人并不是他,“白容,好久不见。”
然后,便是一番虚伪的客套。安洛云木然地听着,甚至当白容唤了她一声让她无比内伤的“洛云妹妹”时,安洛云的笑容也并未淡去半分。
而酒会大厅的另一头,作为白家大少的白栎明,却是独自立于角落,端着酒杯,望着大厅的入口处,笑容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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