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长假,游曳本打算回D市,结果9月30号晚上程笑来电话邀她一起去巴厘岛。
游曳惊奇地问:“你不是最不喜欢法定假日出游的吗,到处都是人挤人……”
“挤就挤吧,反正我就是要出去,呆在D市快烦死了。”程笑有些暴躁地说。
“你怎么了,失恋啊?”游曳开玩笑地问。
没想到她竟然默认了。
“不是吧,你看上哪家帅哥了?”
程笑叹口气,“我很烦耶,别问了,陪不陪我去一句话。”
“去,程小姐发话了,我哪敢不从啊。”
挂了电话,一旁玩着PSP的陆竞抬头,假装不经意地问她一句,“巴厘岛?就你们两个女生一起去?”
游曳斜他一眼,“怎么,难道你想跟?”
“两个女生,多不安全啊……”陆竞一本正经地分析,“而且你想啊,到了那边你们肯定会买一些纪念品吧,没人帮你们提购物袋怎么行……”
游曳笑眯眯地说:“放心,笑笑学过跆拳道和空手道,一般男人都打不过她,我们的安全没问题,至于你说的购物袋,这个就更不是问题了,因为大多数品牌商店都有一种服务叫……送货。”
“……”好吧,她都这么说了,陆竞的脸皮也不是城墙做的,咳了咳,他有些恼羞成怒道,“我随口说说而已,你以为我真想跟你们两个小女生一起去旅游啊……”
游曳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也对喔,你没钱嘛。”
“……”
就冲她这句话,陆竞决定国庆七天不去玩了,小爷挣钱去!
游曳和程笑约好先不碰面了,各自从T市和D市飞到新加坡,再一起转机去巴厘。陆竞开她的车把她送到机场。
登机前,他叫住她,扭扭捏捏地从他那个大得有点可笑的挎包里摸出一个小袋子给她,叫她路上带着。
“什么啊?”游曳接过去拉开袋子拉链一看,只见里面装着牙刷、牙膏、毛巾、拖鞋,还有胃肠药和防蚊虫叮咬药。
游曳以前去过很多回巴厘岛,她也知道那里的酒店不提供日常用品,要自己另带,她感动于陆竞的细心,同时又有点哭笑不得,“这些我到了那边再买也可以啊。”
陆竞瞪眼,“给你就拿着,废什么话!”
“……那谢了。”
“记得不要用左手跟人握手,在巴厘左手意味着不洁,也不要用弯曲手指叫别人过来,那样很不礼貌,还有,千万不要拍别人的头,人家不管你是不是美女都会发飙的……”
游曳安静地听完,眨眨眼问:“还有吗?”
看见她眼底满是促狭的笑意,陆竞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像个婆婆似的唠叨了那么多,俊脸顿时有一点红,“没了,你快登机吧。”
“哦,那我走了,回见~”游曳说着,转身就走。
“喂,等等——”陆竞叫住她。
“又怎么了?”
“呃,那什么……注意安全。”陆竞的表情更别扭了。
游曳愣一下,微笑点头,挥了挥手,走了。
陆竞双手插袋裤袋里望着她的背影远去,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说。
——记得给我打电话。
这么肉麻兮兮的,她肯定会笑他吧。
还是算了……
上了飞机,游曳才想起要给汪平宇打个电话,之前他们本来说好2号一起回D市。汪平宇跟陆竞一样絮絮叨叨地叫她注意这个注意那个。
“好啦,我又不是第一次出国。”游曳笑得有点无奈,难道她长了一副让人不省心的样子吗?
“飞机快起飞了,我关机了,回来学校见吧~”
游曳戴上眼罩一路睡过去。
飞机抵达机场时,已经是晚上了。暴雨来袭,干净的城市里灯火璀璨,雨雾腾腾。她坐车到达预定好的XX酒店。
这家酒店的谢姓少东是一对兄弟,哥哥三十岁左右,弟弟二十七八,他们家祖籍是D市人,和谢君宜家有很远的表亲关系,两兄弟和谢君宜都很熟,游曳也认识他们。两人都幽默风趣,很有绅士风度,她对他们挺有好感,只要他们去D市,她没其他事的话基本上都会作陪一起吃饭。
上大一时,弟弟被她的绝艳美色和独特性格吸引,起过追求她的念头,结果被谢君宜骂得狗血淋头,“你这么老一只花牛,竟敢肖想我妹这株嫩草?!去死吧你!”
游曳在一旁笑得打跌,她倒不觉得年龄是问题,主要是那个男人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他没有酒窝。
他笑起来不够帅。
他的名字不够好听。
他太中规中矩。
等等等等。总之,他身上没有吸引她的那几个特定闪光点。
不过他的性格还是很不错的,遭到拒绝后对她仍然十分和善热情。
游曳已经习惯了每次从新加坡转机去巴厘岛之前都在他们家的酒店住一晚。知道她对1314这个房号有种莫名的执拗,那位谢先生便常年闲置着那间房,不让其他客人住进来。
去年他娶了一个娇小甜美的马来西亚女孩,游曳以为他对她的特殊礼遇应该已经结束了,做好了失望的准备,昨晚打电话订房时随口问了句,“1314号房间已经有客人入住了吗?”
不料对方却告诉她说:“非常抱歉,这间是我们老板为一位友人留的专属房,不对外开放。”
他竟然还为她留着。
游曳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当时的心情。
惊讶,感动,开心,疑惑,无措……好像都有一点,更多的却是茫然和心悸。
二十岁的生命里,很多男人爱过她,很多男人都对她很好,她恋爱了很多次,也喜欢过几个人,可惜,无论他们为她做什么,做多少,她感激,试着回报,却怎么无法全情投入。
不知何时起,她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她找男朋友的要求很简单,他要有酒窝,笑起来够帅,名字合她心意,可以放任她各种任性的行为……只要符合这其中任意一条就行了,那个人具体是谁,好像关系不大。
就像程笑说的那样,她要的只是陪伴,而不是爱情。
想了想,她致电给那位谢某,感谢他的照顾后,告诉他以后不用再为她留1314房间了。
“你以后都不来新加坡了吗?”谢某有点伤感地问。
“不是……”游曳顿了顿,还是决定把话说清楚,“我只是觉得这样对你的妻子不好。”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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