妨。
我这会儿心情颇好,方才还在绞尽脑汁想着该如何说服裴炎等人乘早离开此地,这会儿却得来全不费工夫了。
许是因为心情愉悦的缘故,夜里我睡得特别熟,一夜无梦。次日一早迷迷糊糊坐起身时,手无意间旁道了枕头旁放着的一封信上。
我打了个激灵,顿时清醒了。
昨夜我睡时,门窗都已关得紧密严实,这信又是谁放的?若来送信那人有心杀我,我这会儿遭难了。看来这个地方当真不安全,即使有郝汉裴炎他们全力护着,依旧能让人轻而易举的钻了空子。
信封上并无任何字迹,我拆了信,摊开,上头只有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珍重。
信上是阿邵的字迹。
我将信轻轻压向胸口,听着自己规律的心跳声,轻轻叹息了一声。
之前阿邵或许都在,但我知道这一次,他是真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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