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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将我推倒,我偏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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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娃到底怎么死的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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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甚至有时候比同龄人的学习能力和反应能力都要迟钝许多。她在四岁之前,几乎每个礼拜都要进一次特例病房,在研究人员的看护下,才能保住性命。子乔很疼爱这个妹妹,总是心疼她的身体不好,担心她过得不开心。妹妹的去世,一定让子乔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     当时的岑琳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有心理阴影。她甚至觉得正是自己的那次出差,才导致了珠珠的丧命。     也正是因为如此,之后对剩下的唯一的孩子子乔,她报以了更多的、更深厚的感情。     现在丈夫告诉她珠珠没有死,那当时的骨灰和子乔的异常,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镜头里的男人,用认真而严肃的眼神看着镜头,好像刻意通过这个视线,直接接触到岑琳,“你也知道,子乔从小时候开始,脾气就不太好,对小动物什么的没有耐心,还喜欢乱喂动物,老是喜欢撑死家里的鱼。”     过去,在实验员的公共休息室里,曾经有人养了一缸子鱼,商子乔从第一次进入实验室看到这些鱼后,就对它们产生了浓烈的兴趣,隔三差五地朝着要去看鱼。后来那些鱼莫名其妙地就翻肚子死了,实验员也没多在意,又换了一缸子,还是死了。有次正好忘记拿东西回休息室,才看到是商子乔兴致勃勃地拿着自己带来的鱼食喂它们。     鱼如果一直喂,就会撑爆了肚皮死掉,这种简单的常识,就算一般的小孩子不知道,商子乔却不可能不知道。当时问他为什么要那么做,他就抬着一张白净的小脸蛋,表情无邪,却非常肯定,“如果因为吃太多就死掉,这种东西也太弱了,本来就不该活着,就让我来动手好了。”     “‘小孩子天真的残忍’,我记得我那个时候是这么对你说的。因为不懂得生命的珍贵,所以才对生命看的非常轻贱,那时候舍不得打他,只好一遍又一遍地教他,以为等到他长大点,那种观念就会自己矫正雇来。     但是你出差的那几个星期,珠珠的病一下子变得很严重,整天整天地咳嗽,高烧不退,实验室里的人那点医务水平又不高,我电话打不通,只好亲自去找儿科医生,让子乔替我照顾妹妹,他很认真地答应了。我回来的时候……回来的时候……”像是看到了最不堪会议的画面,男人的脸色苍白,紧紧地捂住他的脸,     “珠珠几乎就要没气了,子乔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脸上的表情温柔又安宁,他不停地在对她说‘我送你走……我送你走……’那么小的一个孩子,要亲手掐死他的妹妹……我那时候才知道,他早就已经把弱者就应该死掉才对的想法放到最深处去了……我没有办法,我不能让他这样下去,我也不能再把珠珠留在他身边,我只能消除他们两个的记忆,送走珠珠,然后告诉所有人,我们的珠珠已经死了……”     视频里的男人已经泣不成声,他当初之所以作出这样残忍的决定,又何尝不是以另一种方式,抛弃了他的女儿?     即使是心智扭曲的儿子,宁可消除了他的记忆,也要留下他在身边。     而珠珠,却被消除了记忆,不知丢到什么地方去了。     凭借丈夫对记忆的控制能力,要骗过一部分人,造成珠珠已经死掉的假象,根本不成问题,问题是,他到底是怎么度过自己那一关的?珠珠现在又在哪里?     岑琳下意识地往前踏了一步,急切地想要知道答案。     或者,她早就知道了那个答案……     岑琳想起当初,自己的丈夫是如何激烈地反对政府选择十数个孤儿寄养家庭作为个体观察样本,并且打算带进实验室里,对他们注入病毒隔离培养的计划;虽然这个计划流产了,但稍后却上面还是在丈夫不知情的情况下,对其中几个个体进行了实验,而子乔也加入到这个观察记录的行列中去。     怎么可能呢……这种荒唐的事情……这种万分之一都不到的巧合……绝不可能的。     刚才因为急切而往前探出的小半步,因为惊恐和难以平息的懊悔,又退回了。     岑琳想要知道答案,又害怕答案从丈夫的口中说出来。     “你还记得那时候政府选中的十几个孤儿样本吗?”屏幕上的丈夫,已经没有了表情,木然而呆滞地叙述着,“你记不记得,我那个时候激烈的反对?名单里有个女孩子,那时候才刚刚上高中,看到资料的时候,你还跟我开玩笑说这女孩子的眼睛真好看,和珠珠一样……她的名字你还记得吗?”     “不可能……”岑琳看着屏幕上男人的头像,后退了几步,她几乎是完全帖在屋子的墙壁上。     没有退路了。     “赵波,珠珠现在的名字,叫做赵波。”     ——屏幕上的男人,看不到岑琳的惊惶失措,完整地说出了这个名字。     受到感染的、被她利用的,相见而不相识的,没有血缘关系的,她的女儿。     接下来,她的丈夫又说了些什么,岑琳听得迷迷糊糊的。     等到她回过神的时候,已经用手里的钥匙机械地打开了房间中心的匣子,那里面,躺着一把精致的小型注射枪,耳边像是答录机一般,回放着丈夫在视频里最后的话语,     “这次的药效,几乎是用了我所有的能力,它可以让一个人的身理,完全恢复到进化之前的状态,忘记一切,回复到‘最初’。琳,”他叫她的名字,     “如果你不能原谅我,那么就对你自己开枪吧。你忘记我,我却不会忘记你,这就是对我最残忍的惩罚。     琳,我爱你。”     视频结束了。     房间又恢复到一片深沉的黑暗,只有屋子中间的昏黄灯光,如同末世的战歌。她双脚无力,几乎要靠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却听到自己进来的那扇门,响起一声轻柔的“咯哒”声。     机关重新启动,又有一个人,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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