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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尸]将我推倒,我偏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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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伴的咒语和吻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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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磊是什么时候受的伤,已经一点也不重要了。     赵波只知道自己听到那句话的时候,表情一定跟吃了屎一样难看,因为她用一听就没底气的声音试图狡辩了一下,     “看错了吧?那说不定是水痘呢。”     一旁的文森呆了,五道杠用鄙夷的眼神普照了她一下,就连墨镜背后的宋总,赵波都觉得他的眼角肌肉发生了瞬间的僵硬;但领导之所以是领导,必然不会被愚昧的群众打倒,     “你们不用担心,看这伤疤,他只是初级感染,基地里的药物可以暂时缓解他的感染,但他必须被隔离起来。”     赵波一听到“隔离”俩字,瞬间就想到当初**流行的时候,她才念初中。学校某毕业班学生被发现发烧流鼻涕,那温度扫描仪经过的时候就“吡”了那么一下,那个可怜的孩子瞬间就被拖走了,并且给整个学校带来了半个多月的隔离,每天都只能从外面运吃的来学校,就算是睡觉也是睡教室地板上,与世隔绝。     很不幸,那个倒霉催的娃就是她,听说因为她而被集体隔离的同学跟春游似地在教室里嘻嘻哈哈,但她却被一群白大褂里三层外三层地看守着,没得玩没得看,还上了当地报纸头条——以被探监的角度被拍了张奇丑无比的照片。     赵波对所有需要“隔离”处理的病都有种莫名的恐惧。谁知道被“隔离”的那些人最后都去哪里了呢?     如果说**时节大家还能勉强接受通话联络,那么受到僵尸感染的治疗中……     “不可能还有通话的条件,”宋总对赵波的这一想法感到很不可思议,“我们的治疗都是在对医护人员极大的威胁之中进行的,他们冒着随时被感染的危险!如果不能提供足够安全、安静的环境,这种处于对感染者人道主义救援的好心,很可能会发展成一场灾难!”     总之没的讨论了,要么赶紧地带着齐磊走人,要么赶紧地来基地,把他隔离起来治疗。     “当然,我还是希望你们能考虑一下我的建议,毕竟基地里的医疗设施比你们想象的都要先进,而且我不希望在分别后不多久,就由我们亲自来了结本该是同胞的你们的性命。”     最后那句绝对是威胁。     赵波看宋总的墨镜反射着夕阳潋滟的光,心里“咯噔”一下:说不定为了避免敌人范围的扩大,他会在他们拒绝接受治疗的下一秒,就偷偷地派人跟踪他们,一举歼灭。说不定派的还是那个五道杠少年。     选择很有限,前途不见光明大道。     商子乔说要和伙伴商量一下,就抓着赵波的手臂,招呼仇鲸一起跟上。     其实三个人根本没什么好讨论的,如果说在齐磊没有被发现感染之前,赵波的选择是“投靠可能被发现己方曾感染的基地”,或者“四人在健康的状态下独创天涯”;那么如今,这个选择的定语已经被删减得差不多了:     “投靠基地”,或者“必死无疑。”     你看,半斤和八两总是让人很难抉择,但如果答案是零和一,相信谁都能很快得到明确的结论。     他们决定加入基地,并且将齐磊交给对方来治疗,但前提是,在隔离他之前,必须让他们和他说上话。宋总说可以,但同场必须有其他人员的监护,以免“他误伤了你们”。     赵波看着沉睡中的齐磊,仔细一想,才终于明白为什么贪生怕死的他,会在明知基地代表生的希望的前提下,还坚持不愿意跟文森一起走;但谁又能肯定贪生怕死和神经质,才是真正的他呢。毕竟在于柯君被老李咬穿喉咙的时候,第一个想起将她带上车的人,就是他,当时开火最猛烈的人,也是他。     人真是神奇的动物,在被逼迫到绝境的情况下,居然可以做到这样的地步。     赵波甚至觉得,当他强迫地撕开绷带,却发现自己左手腕上没有一丝伤痕的时候,那种压抑和无法置信,就像是失去了最后一个情绪的排泄口,让她几乎产生了一种负罪感:可能那个时候的他就已经发现自己被感染了,如果赵波也被感染的话,他至少觉得自己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可能像于柯君一样,被同伴用枪打爆脑袋的僵尸。     齐磊睁开眼睛的时候异常平静,好像他从很久以前就料到了这一天的到来,甚至连语气都很平静,     “哦,隔离治疗啊。”     “你不用担心,基地的医疗设备很好,他们会治好你的,不一会你就可以再和我们见面的,”也不知道是在说服对方还是在安慰自己,赵波把宋总的话复述了一遍,尽量挑选里面正面的说,“他们已经治好很多人了,对不对?”     上前安抚状拍了拍齐磊肩膀,顺便手肘敲了下商子乔,却发现他的视线从一开始就在这顶帐篷里扫来扫去,压根对她和齐磊的对话没有兴趣。     赵波气急,猛踩了他一脚,看到他投射过来有些吃痛和疑惑的眼神,才转而问仇鲸,“你也听到了对吧?”     “对,对。”仇鲸这姑娘怯生生地连点头,甚至上前,学赵波拍了拍齐磊的肩膀,就像大学里看望重病的同学一样。除了动作略显僵硬,其他都做得很好。     齐磊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一点也没有因为赵波他们不遗余力的安慰,就振奋起来,他很平淡地“哦”了一声,然后就主动转头对宋总那边的人说,     “我们谈好了,把我送走吧。”     对于他如此的冷淡,场面一时显得有些尴尬,赵波自认没做错过什么,但现在看着眼前被人用担架抬走的齐磊,却从心底里产生了一种“是我背叛了他”的感觉。她甚至觉得齐磊从头到尾没拿正眼看他们,就像是一种无声的谴责。     她想到在新苑餐厅的时候,眼见商子乔做出燃烧弹的齐磊,是如何精神奕奕地围着他转圈圈,忽然福至心灵,一把撩起商子乔的手臂对齐磊挥了挥,     “齐磊!”     躺在担架上的齐磊肯定是听到了,但他没有回头。     “等你回来让商子乔教你做燃烧弹!”     赵波的声音很高昂,好像在用糖果诱惑小孩子似地。虽然齐磊一直都没有回头,但赵波好像觉得他的姿势刚才那么僵硬了。当然这也可能只是她的心理作用,就像她觉得这种临别前,少年漫画式的精神喊话,可以给对方力量和勇气,还有继续坚持的信念,     “我们永远都是伙伴!”     ——     这就像是一句在伙伴之间形成羁绊的咒语,只要喊出这句话,人们就会像漫画的桥段那样,即使相隔再远,也安然无恙地重新相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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