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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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虢子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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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无二致’,姮,多有趣!”     我勾勾唇角:“的确有趣。”     姝缓缓叹下一口气,道:“国君信了,在他看来,既‘深得国君夫人喜爱,地位与嫡女别无二致’,我定是与尔等相处甚佳,知晓你与太子往卫,便使人去邀了来……呵呵,”她轻轻地笑:“我那夫君竟单纯至此!”     我知道她的意思,不动声色:“姊姊有夫如此,当是大幸。”     “大幸?”姝看着我,仍是笑:“确是大幸。国君第一次见到我时,旁人提醒了三声他才移开眼睛。此后日日不离,便是我有了身孕后搬入这宫室,他也仍与我同房。只是,姮谓之为幸,可知我当初的艰难?”她的笑意渐渐凝住:“我来不过一月,众妇便开始处处诋毁,可她们越是如此,我就越是牢牢抓着国君不放。”姝盯着我,笑容消去:“我不会像母亲,风光了十几年,却还要受那被发跣足之辱!”     她语气急促,目光不掩凌厉,与在杞国时相比,丝毫未改。     我深深地吸气:“姊姊想说什么?”     “想说什么?”姝笑了笑,将手重新抚在小腹上,神色放缓:“姮,如今的一切,皆是我应得的,上天亏了我十数年,总该给些补偿。而过去的事,”她声音甜美:“我也必不忘却。”     话音落去,一室静谧。说到这个程度,姝已经把对我的所有厌恶都挑明了,没有任何余地。     这个地方也再没有待下去的必要了。     “姊姊,”我注视着她,声音平静:“该解释的,我以前都解释过,如今姊姊仍有恨,姮也无能为力。只是,姊姊,人对于出身永远无法决择,姮对姊姊从无恶意,如今听到这番话也是坦然;而姊姊却要常常记褂心间,长此以往,不知谁人更屈些?”     姝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我也不再说话,径自走出宫室。     留宿一夜之后,我和觪踏上往祭的道路,虢子热情依旧,亲自将我们送出国境。     “昨日姝与姮说了什么?” 路上,觪问。     我笑笑,道:“说了该说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姝对我的恨由来已久,是无法用道理挽救的了,希望那番歪理能让她想通。     过河很顺利,车行几日,经过庸、凡、共,卫国广阔的原野出现在眼前。     路上经过一片农田时,觪特地要我下车,和我一起走过去看散父的水渠。如觪所言,那些渠看似简单,却颇具章法,坡度和迂回掌握得很妙,每个隘口都开得合乎规矩,而田里的庄稼也长得比别处好。     “阿兄,若我是卫伯,手中有散父这等人物,这田野中必是渠道纵横。”我说。     觪微笑:“散父不一定在卫国,但总要打听仔细才好。”     车辆沿着大道,驶过无数乡邑。傍晚时分,朝歌宏伟的城墙出现在一片苍翠的视野之中。     早有大夫奉命前来,查看符节之后,他领我们入城。火把照耀下,朝歌的街道依旧宽阔,只是入夜时分,城市喧嚣不再。     卫宫门前,一名卿大夫站在通明的火光下,身材高大,双目炯炯,是子鹄。“太子远道而来,国君命我在此恭候。”他对下车相见的觪行礼道,声音洪亮浑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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